寒索的二月天,阳光虽灿烂,气温却在摄氏零下十度以下,寒风彻骨的冬日傍晚,冰冷的手推开厨房窗户,某人探头出去大喊。“喂喂喂,蓝色垃圾袋先放进后车厢,明天才不会又忘了!”喊罢,脑袋缩回来,窗户啪一下又关上,某人继续埋头与青菜萝卜奋战。不一会儿,有人进厨房里来,一双温暖的手扶上她腰际,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回来了。”“辛苦了。”某人继续切萝卜。“小表呢?”“克里斯买了一盒拼图,”扶住她腰际的手悄悄往下移。“她一 回来就到起居室开工了。”“难怪这么安静。”顿一下。“请问你的咸猪手在摸哪里?”“你的臀部。”某人噗哧失笑,这才扭回头去回亲他一下。“去帮我摆餐桌,ok?”晚餐后一个钟头,一家人照例在起居室看电视闲聊,芙安娜和亚伯特在角落的小几上展开拼图大业,芙安娜努力开发建设,亚伯特努力破坏建设,一搭一拆,合作无间。“上帝,阿希尔,你愈来愈重了,我快被你压死了!”方蕾喃喃抱怨著把大笨猫从她的腿上请到另一张沙发上去睡,奥文趁势伸长手臂将她纳入自己怀里,克里斯嘴角浮现调侃的笑。“老嫂,老哥都压不死你了,一只笨肥猫怎么可能压得死你呢?”慵懒的目光横撩过去。“小弟,我好像很久没提醒你,再不结婚,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克里斯老神在在的嘿嘿笑。“那我就睡公司的套房里!”方蕾眯了眯眼。“老公,诚心建议你,最好定下规矩不准任何人留在公司里过夜,免得公司被人扛走了你都不知道!”“公司被扛走?”克里斯啼笑皆非。“你以为我是希腊神话的海力克斯吗?”“不,你是台湾土产的小玉西瓜!”克里斯愣了一愣。“何解?”“满脑子黄色思想!”“哪有!”克里斯抗议。“我只是不太纯洁而已!”奥文失笑。“说到这,我也要警告你,克里斯,以后在芙安娜面前不准再说那些限制级话题,否则以后姨婆那边的任务都要交给你,你知道的,我以后将会很忙。嗯嗯”他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对了,最近表嫂好像吵著要离婚呢!”“e!”克里斯大惊失色。“好好好,我以后绝不会再跟芙安娜乱说话了,我发誓,我保证,我赌咒!”见他吓得脸色发白、嘴唇泛青,方蕾不禁哈哈大笑。片刻后,克里斯猛按遥控器找运动节目台,方蕾将一颗沾满浓浓炼乳的草莓塞入奥文嘴里。“老公。”“嗯?”“大伯、二伯那边怎样了?”吃著草莓,方蕾不经意的问。“他们几乎每天打电话来,我要秘书告诉他们我出差了。”“为什么要拖?”“我想看看他们会不会自己想通,放弃要求特权,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奥文也漫不经心的回答她。“他们的资本虽不够经销双蕾的珠宝钻石,但只要他们愿意规规矩矩的来,分公司是不会拒绝他们的。”“少作梦了!”方蕾嗤之以鼻的说,再塞一颗草莓给他。“他们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做生意的。”“经过这一个多月,我大概也能了解了。”奥文叹道。“所以?”“我打算明天和他们谈谈。”“喔。”方蕾自己再吃一颗。“啊,对了,皇宫总管那边有通知过来,要我们复活节那时候到南美洲做亲善访问,预计十天左右。”“十天!”奥文眉峰攒起来。“嗯”“干嘛?不方便?”“我原本计画那时候要到加拿大开会的。”“没办法,只好提前或延后罗,”奥文苦笑。“这时候才觉得埃蒙特实在很了不起,他对这种事最在行了。”无奈的喟叹。“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保住亲王的头衔呢?”“算了吧,他只不过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类罢了!”方蕾不屑的嘟囔。“他是吗?”“爱玩女人又没良心的人渣加败类,他不是吗?”奥文愕然无言,克里斯放声大笑。“老嫂,你讲话真有‘深度’,脑袋里没有几分学问还真的听不懂!”方蕾滴溜溜地抛去一双卫生眼珠。“蛋白质,”克里斯仍在笑。“请问这又是何谓?”“这个我懂!”为表示自己也很有学问,奥文忙举手愿意免费提供解答。“请说。”“笨蛋、白痴加神经质!”笑容僵住,克里斯呆了片刻,耸耸肩。“喔,好吧,总比很有爱心的人类好。”“蛋白质比很有爱心的人类好?”“不是吗?”“有爱心不好吗?”“当然不好!”“人类不应该有爱心?”“不,做人类不好。”“那要做什么?狗?”“我们到底在说什么?”兄弟俩愈讲愈糊涂,相对茫茫然,方蕾在一旁听得捧腹笑到泪水狂喷—差点把整碗草莓翻到奥文身上去。毫无疑问,父母子女之间的代沟就是这样产生的:总是鸡同鸭讲。比利时人是出了名的爱吃巧克力,而且巧克力也不是情人节的专利,每年复活节前夕才是巧克力大卖的旺季,商店橱窗里摆满了复活节的巧克力蛋和巧克力兔子,让人看了垂涎欲滴。不过这年的复活节,奥文一家人只能买了巧克力到南美洲去吃。十天过去,任务圆满达成,按照变更后的计画,他们直接飞到加拿大,奥文必须开三天会议,这期间,奥文特别派人带方蕾母女三人在温哥华各处观光,还买了不少鲑鱼制品。三天后,会议也顺利结束,他们原打算绕道台湾一趟再回比利时因为方妈妈问了好几次什么时候要再带两个外孙去给她看看?可是,就在飞机起飞之前“小蕾,这个送你。”疑惑地看着奥文放在她手上的珠宝盒“这是什么?”方蕾奇怪的问。奥文微笑。“打开来看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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