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澳洲的会议十分重要,靳克彦又频频打电话来“请教”老哥的意见,方蕾便劝老公赶回澳洲去主持会议。“至于我,我会带孩子回比利时,请祖母好好教我正式的礼仪。”“不!”“不?”方蕾惊讶的重复道:“为什么?”靳文彦没有马上回答,慢吞吞的点了根菸,倚在窗傍望着外面攒眉沉思半晌,回过身来,看着方蕾替他整理衣物放入旅行袋。“祖母,她投降得太快了。”“是吗?”方蕾停下整理衣物。“你是说她应该先跟我们战斗几百回合,再来几次谈判,谈不拢再继续火并,直到某方弹尽援绝之后再投降?”“依祖母那种精明强悍的个性,的确应该如此。”靳文彦低沉地道:“老实说,起初我也十分高兴祖母如此快就妥协了,这么一来就可以省去很多和祖母对峙的麻烦,可是”蓝眸微微眯起。“她原本说要替你举行一场宴会,后来却取消了,理由是你在元旦时就可以见到所有亲戚,省略她的宴会,你才能够有更充裕的时间准备。之后便坚持要由她来为你准备一切,礼服、发式、首饰等等,她这种过度殷勤的态度反而使我心生怀疑,她不应该如此轻易认输,所以我无法不怀疑她”“有阴谋?”“九成九是。”靳文彦颔首道,又转回去望着窗外。“我在猜想,她多半是打算让你在国王陛下面前失态,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再强烈‘建议’陛下逼迫我们离婚,同时请陛下在我离婚后为我和莉莉安主婚”真聪明,有国王陛下出面,靳文彦确实很难拒绝。“可是亚伯特他”“忘了我是如何继承公司的吗?”靳文彦漫步到床头柜,捻熄香菸。“只要经过所有董事同意,亚伯特的继承权照样不保”“但你是最大的董事啊,只要你不同意,他们又能怎样?”“也许祖母已经想到方法可以强迫我同意。”“这样啊”方蕾默然片刻。“其实我并不在乎亚伯特能不能够继承双蕾,事实上,对我来讲,可以尽快摆脱这桩苦差事反而更好。不过一想到祖母那种卑鄙的做法,我就不想认输。她要不择手段逼我们离婚,我偏不离婚;她要不择手段抢去亚伯特的继承权,我偏不让她如意,看她能怎样?”靳文彦转回身来,唇带揶梛的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方蕾吐吐舌头。“没办法,这是我的个性嘛!”靳文彦走向她,温柔地揽她入怀。“我就爱你这种个性,虽然是非清辨,对错分明,但不重要的小事还是可以马虎过去,并非不知变通的小顽固,然而一旦碰上你觉得必须坚持的问题,不管对象是谁,你绝不妥协,这种个性实在非常可爱。”“可爱?”方蕾皱皱鼻子“大伯、二伯他们只觉得我这种个性可恶、可恨又可憎!”她语气不平地咕哝。靳文彦莞尔,轻轻扶起她的下巴“我爱你。”他说,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那样温柔又细腻的吻,顿时把她心中所有的怨怼与不满洗涤一空,待他的唇离开她时,她几乎连刚刚在说什么都忘了。“跟我一起到澳洲,我会找时间教你正式的晋见礼仪。”“好,都听你的。”不过当他们搭机到澳洲时,两个孩子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因为方妈妈与赵阿姨都舍不得那两个孩子,于是要他们在回比利时之前再到台湾来接他们。方蕾乐得能暂时摆脱那个成天吵著要吃巧克力的小表,二话不说便同意了。“澳洲的会议结束之后,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美国吗?”“当然。”“是吗?嘿嘿嘿,那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大伯、二伯和大姊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时,他们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脸色呢?”绿色的?还是青色的?黑色的。靳文彦在澳洲开了十天会议,好不容易解决了原住民的问题,随即赶到纽约,当方大伯、方二伯和方丽一见到靳文彦身边竟然跟著方蕾,三张脸刷一下就黑成三支炒菜锅底,方蕾见了差点爆笑出来。“你为什么在这里?”方丽不但脸黑了,还尖锐的冲口而出质问她。“我又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方蕾气定神闲的反问回去。方丽窒了窒。“你扔下孩子不管,太不负责任了!”“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呢”嘴角往两旁拉开,方蕾扯出一副夸张的笑睑。“两个小表都在妈那里,妈要我回比利时之前再去接他们,早一分钟都不行!”方丽暗暗咬一咬牙,旋即横过眼去和方二伯相对数秒即移开,后者马上明白她的暗示。他装模作样的咳了咳“这也好,趁这机会你和阿丽姊妹俩可以好好聊聊,至于我们男人也有我们男人的‘工作’要处理。之后”瞄一下方丽。“我和你大伯也有事要和你私底下谈谈。”超奸诈!明摆著就是要方丽先绊住她,好让他们可以和靳文彦坐下来慢慢讨论“正事”而不被“骚扰”;然后再轮到他们绊住她,使她无法妨碍方丽追求靳文彦的企图?以他们的立场而言,还是让方丽做奥文的妻子对他们比较有利。“好啊,我就先和大姊‘聊聊’,”不过她也不怕他们耍诡计耍到她头上来。“再和你们‘谈谈’。”≈ap;ap;x5c3d;≈ap;ap;x7ba1;来吧,看看是谁最狡猾!丽池饭店套房的起居室里,方蕾姊妹相对而坐,中间是一份服务生刚送来的下午茶,方蕾姿态高雅的为两人倒茶,一举手一投足优美大方,无懈可击。这是在澳洲特训十天的成果,白天是靳克彦,夜晚是靳文彦,兄弟俩日夜不停的甩鞭子cao练她;动作不够标准,重来;姿态不够优美,重来;步骤不够纯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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