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要小心翼翼的观察政文的举动。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他控制不了心往么么家飞。每次见他上门,么么那弯弯的眉毛就皱成一小嘴微微往上翘,双手擦腰,眼神不悦的瞪着他。但即使如此,他仍旧不改初衷,推开她阻挠的身子住屋里走。他变得极难伺候,自己的豪宅,占地数百坪,由建筑名家设计,外表气派,内部装潢优雅,竟比不上么么清幽的小窝。他挑剔起自己的城堡,留恋于她家的温馨。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住进她家。但是这可能过分了点,他不想害他们焦虑过度。他喜欢慢慢的渗透进去,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他都有信心拥有。轿车弯进熟悉的巷子口,小武道:“黑先生,到了。”“嗯。”他下了车,在小武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回过头道:“你今天提早下班吧。明天是周末,带孩子出去玩玩。”小武面有喜色的问:“可是您怎么回去?”“我今天不回去,我要住这里。”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只是当他猛按陈小么家的电铃,却无人回应后,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挨上的是如冰山一样的酷脸。刚开始他以为他们可能出去买东西耽搁,这样的想法在凌晨十二点整时被打破。台北的夜晚,热闹而让人不安,日益激增的刑事案件,让他忐忑不安。他突然担忧起他们的安全,甚至猜想他们会遭逢不测。他无暇欣赏高挂夜空的月亮,拼命的抽烟,等了近四个钟头,地上早丢满十几根烟蒂。此时对们晚归的邻居,带着满身的酒气,好心的提醒他道:“先生,如果要找陈小姐他们,可能要星期二才能见到他们。”“为什么?”“他们出去玩了,政文跟我们家小孩是同一间幼稚园,他说政文的姑姑好好,请假带他出去玩。”“是吗?”黑基尚不知道自己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坏了好心告知消息的邻居。他没料到么么会耍这招,或许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没资格这么戏弄他。黑基尚压抑欲爆发的脾气回到住处,冷静的命仆人放热水。洗了个热水澡后,他一身干净的走到画房。他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闷酒,心里着实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陷入这种状况中。规律严谨的生活已经不适合地了,他渴望接近么么心里的最底层。他要完全理解那颗令他困惑述惘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哈!”他嘲讽自己。黑基尚啊黑基尚,你自命聪明过人、高人一等,如今她只是让你扑个空,找不到踪影,就影响你的自制力,扰乱你的生活。一想到陈小么的作为,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忍无可忍的大喊:“该死!”手中的酒杯,捧打在墙壁上,碎片四处飞散,划伤他的脸颊。又恼又怒的他度过生平中最窝囊的一夜。“你确定?一声权威浑厚的声音,充斥回响在屋里。“当然,这些资料是从孤儿院、社会福利机构里取得的,为了这些,我贿赂不少有力人士,才能拿到。”说话的人带着黑框眼镜,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联想到电视剧里的小人。而他正是黑震山请来,专门调查消息的侦探。黑震山斜睨他“如果一切属实,我当然不会亏待你。”“是是。”他狗腿的附和,期望能拿到更多的赏金。黑震山嘴角抽动,阴沉一笑。他终于得到打击陈小么的资料了,有了这些,还怕她不把政文还给黑家?之前他嘱咐儿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回政文,可是他一直拖拖拉拉,言词闪烁,这不是基尚的个性,从小他一直是行事果断、速战速决的好胜者。这点让他心生疑窦,何以他的行为转变如此之大?近来打电话寻他,常不见踪影,晚上也不在家,基尚不是喜好酒色之人,没道理流连在外不归。直到他询问司机,他才知道儿子几乎大天往那女人的家里跑。而且喜怒起伏颇大,不复往日冷静无情。这不是好消息,自己的儿子有可能投靠到她那边,他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在事情尚未扩大之前,他要竭尽所能阻止发生的可能性,绝不能让女儿出走的事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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