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星野,醒醒,太阳都晒屁股啦。”
安淮楠坐在床边,漂亮的黑色尾巴在伶舟星野脸上挠来挠去,不一会儿又被时凛抓过去圈在手里把玩。
他皱了皱粉色的鼻子,在时凛的狼爪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添乱。
伶舟星野被晃的头晕,刺眼的阳光晒的他无法睁开眼,但他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邵鹊羽。
他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没有介意安淮楠光着脚坐在他床上的事。
“干嘛啊……”他打了个哈欠,“好困……”
安淮楠是他的大学舍友,因为同属猫科,性格比较投缘,关系一直不错,直到毕业后也经常出来一起玩。
后来他苦于租房的事,正巧安淮楠说自己对门一直空着没有人住,伶舟星野沿着门上的联系方式打听了一下,竟真的顺利租住下来,从此和安淮楠成为邻居。
因为房子朝向正好相反,猫科又生性喜爱阳光,两人便相约着上午到伶舟星野家晒,下午到安淮楠家晒,好友美食相伴,幸福的不得了。
安淮楠的猫尾巴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怎么睡得这么沉,迷迷糊糊的。”
说到这个,伶舟星野难免有些尴尬。
单看外表,他和正常人是毫无二致的,这也是那条臭蛇很有心机的地方,从不在别人能看到的位置留痕迹。
但被衣服遮盖住的皮肤,尤其是胸前,腰侧,腿根那些地方,都青青紫紫惨不忍睹,身体也就难免要困乏酸软好几天。
伶舟星野揉了揉腰,忽地想起昨天邵鹊羽说他很矫情的事。
可是他真的很不舒服啊……
出于求证心理,他拉住安淮楠的尾巴,“楠楠,我矫情吗?”
身后的时凛挑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安淮楠,宝石蓝般深邃的狼眸染上些许笑意,揶揄着自家很爱耍小性子的爱人。
安淮楠回瞪他一眼,丝毫不心虚地开口,“怎么会!小猫才不矫情,小猫只是有自己的行为习惯。”
虽然他们都说不,但伶舟星野不受控地反省起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
讨厌酸酸的食物,拒绝邵鹊羽剥的橙子,好像有一点点矫情……
不喜欢被水弄湿,总是要邵鹊羽催促才去洗漱,两点点矫情……
忍不住咬家里养的花,被邵鹊羽教训。
喜欢嚼塑料袋,被邵鹊羽骂。
爱挠沙发,被邵鹊羽抓着剪指甲。
打炮的时候总会乱喊乱叫,被邵鹊羽说像老巫婆一样难听。
这么一看,好像邵鹊羽说的也没错,是挺矫情的。
三人呈大字型躺在阳台,安淮楠半个身子都压在时凛身上,三角形的黑色猫耳塞进狼嘴里给他磨牙,很快就被口水沾湿。
安淮楠推了推时凛,示意他不要在外面对他流口水,丢猫脸。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推搡打闹着,衬的旁边的伶舟星野格外孤独,明明他也是有伴侣的。
不过他现在没空想那些,满脑子都是之前邵鹊羽嫌弃他的话。
“矮的像个冬瓜,每次说话都得低头弯腰,累蛇。”
“玉米杆子都比你胖,摸上去全是骨头,我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
“绿色的眼睛跟鬼一样,半夜还会反光,看的人心烦。”
“……”
伶舟星野摸了摸自己的发顶,他确实有点儿矮,都二十五岁停止生长了也不过172的身高,好像邵鹊羽嫌弃他也没错。
他又捏了捏自己的腰,其实是有肉的,或者说是皮……
至于眼睛……没办法,猫的眼睛都是这样,他也控制不了。
他翻了个身,“楠楠,时凛会嫌弃你的眼睛吗?晚上老是反光。”
回他的是时凛,“我的眼睛也会反光,楠楠嫌我吵他睡觉,到了晚上就不让我睁眼。”
“真好。”伶舟星野有些羡慕,他也觉得邵鹊羽晚上总是折腾他很影响睡眠,可他却不敢说。
橙黄色的耳朵失落地耷拉下来,耳朵尖上的聪明毛也不再像平时一样精神抖擞。
伶舟星野陷入了深深的情绪漩涡,既羡慕安淮楠他们恩爱的感情,又害怕邵鹊羽对他的嫌恶。
他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以此来说服自己邵鹊羽没错,只是嘴毒了一些,其实心里还是爱他的。
这种近乎自虐的感情在这一年的恋爱时间里细细密密越扎越深,像一颗千年老树深深盘踞缠绕在他的心脏上,勒的他几欲窒息。
在伶舟星野身后的不远处,邵鹊羽坐在餐桌上假装处理工作,其实蛇瞳无时无刻不锁定在那双恹恹的猫耳朵上,还有地上时不时摇晃一下的丑尾巴。
伶舟星野的兽形他从未见过,但从耳朵和尾巴来看,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只长得有些潦草的三花。
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很喜欢,很想捏一捏伶舟星野的耳朵,用尖锐的毒牙在上面细细啃咬,最好能留下牙印,让人一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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