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的是她离开了那个痛苦的世界,也离开了那个人,再已不会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就像做了一场梦,这梦太不真实的感觉。害怕的是,家里人不要她了,以为她死了。她心烦意乱的走着,像孤魂一样,游荡在街道之中,与人擦肩而过,甚至擦身而过,她也没注意。也几乎忘记她现在只是一缕孤魂,完全融入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走了多久,她想过要坐车回家,那样比较快一点,后来发现自己没有钱,没有电话,根本无法与家人联系。心里虽然郁闷,却未表现出来。一个人安静的走在街上,对于这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她第一次觉得好新颖,好温馨的感觉 ,像回到了久违的家一样。想想,回到家,家人会接受她吗?还有自己的女儿。终于,家到了,她却怔怔的站在巷口,僵硬的思绪像咔住了一样。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家门口也刚停下的黑色轿车,车里走出一男一女,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男人把车门锁好后,走到女人身旁接过怀里的婴儿,温柔的样子,让她心猛然抽痛。整个世界,整个画面像被定格一样,段之臣呆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抱着孩子和女人一起进屋里。她才幽幽垂下眼眸,眼底一片酸涩,一滴滴眼泪缓缓溢出眼眶,泛滥而永无止尽的流淌。“呜呜”她咬着下唇伤心的哭出了声音,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埋头抽泣。脑子里浮出刚刚抱孩子的女人,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张脸,那个子,那笑容不就是她本人吗?她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死?如果没死,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古代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还是还是像之前所想的那样?自己和古代真正的段之臣只是魂穿,两个人的魂魄互调过了?想到这,她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一片清明,蹙起眉心从地上站起来,抬头望向二楼窗户灯光光亮之处,隐约还听到婴儿哭闹的声音。看来,段之臣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已经融入了生活规律。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她才开始迈开麻木的脚步走到家门口,抓着冰凉的铁门,望着二楼窗户灯光熄灭之时,她才轻松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的存在,更没有她的气息和立足之地。她也知道,在这里,她只不过是一缕魂魄,是死人而已,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她也应该庆幸,幸好她只是与段之臣的灵魂互穿,那样,她还能替自己活着,照顾她的家人,这就够了。一夜,她就守在铁门外,守候了一夜,她只想看看女儿,看了女儿后她就会离开,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再无牵挂,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段之臣透明的身上,泛着五彩斑娴的颜色,微微刺眼。
灵魂也呈现出透明状,很快就要消失了。就在她怨念要快消散之时,大铁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身紫色长裙的女人,面貌与自己一模一样,不过看上去比以前的自己还要精神许多,美丽许多。而她手中牵着一个看似有4岁的小女孩,背着一个卡通书包,两人很和谐的走了出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就在与她擦身而过的刹那,她伸出手,手指轻轻从小女孩的脸上划过,她极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这是她的女儿,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了,她长大了,变样了。没她在,女儿一样过得很好。没她在,老公一样有女人陪伴。所以,她没有什么可牵挂的,可舍不得的。离开吧!既然都死了,就不要贪恋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着她们越走越远,她站在原地,张望了很久,直到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而此时,她的灵魂突然被一道鲜红的光芒包围,转眼之间,消失了。驸马府夜深人静,仆人早就休息了,而府外数十名黑衣人并排而站,瞬间的时间纷纷用轻功跳进了府里。段之臣的房间里寒匀枫给她把被子拉盖好后,起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道鲜红的光芒从天而降,射入屋里照耀在段之臣身上。眨眼的时间变幻成一束血红亮眼的光晕,似一把锋利的利剑直穿她的心脏处,红光包裹着她的身躯,透着一层层神秘的气息围绕着她,直到那道光芒全部融进她的体内,与她合二而一。这一系列的变化,寒匀枫看得大惊失色,呆若木鸡的站在屋中间,忘记了怎么去反应。床上,段之臣虚弱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了,苍白而衰老的脸,缓缓变得血润了,不再那么苍老,充满死亡的气息。除了脸有衰老的迹象,手脚变瘦以外,其他皮肤都还像一个正常人。早无知觉的双手突然微微动了动,黝黑细长的睫毛顺着眼珠蠕动也轻轻煽动起来,干裂的唇也一张一合。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里隐隐约约的响起:“水水”段之臣头昏昏沉沉的,全身像被抽空一样,好痛,好累,好渴。意识也有些模糊,身体靠着一些自然反应动了动,幅度不大。听到她的低喃声,寒匀枫空洞而惊讶的双眸微微转动,从失惊意识里清醒过来,赶紧的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迷糊中,有微凉之物凑到唇边,鼻端又嗅得一股龙涎香的香气。是谁呀?谁在给自己喂水?段之臣大惊之下,用嘴咬破唇,痛得猛然清醒过来,极力的想睁开眼看看四周。“够了吗?还要不要喝一点?”寒匀枫见她睁开眼,面色惊喜的唤道:“之臣,你终于肯醒过来了,还有哪里痛吗?我立刻叫子扬过来。”段之臣一双黑眸犹如一块墨玉,空洞而诧异的盯着寒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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