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熟知回寝宫的路,回去一定会被鱼阳骂死的,幻想着鱼阳公主生气大发雷霆的模样,就止不住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一味走着,经过御花园假山小道,忽觉一丝凉风袭来,眼前白影一晃,被拥进一处温暖舒适的怀抱,熟悉的体味嗅入鼻间,顿时惶恐不安。手臂……男人的手臂……心头一惊,刚张口欲喊,下一瞬,湿热狂野的吻落在面颊,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气息。段之臣回过神来,迎上那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幽深的黑眸,映出一丝宠溺,不由的惊讶出声:“哥有钱?”歌悠谦被她身上幽香撩拨得心痒痒,不由得收紧手臂,低头去寻她的樱唇,口中含糊道:“臣儿,这些日子不见?可曾想我?”段之臣一想到他离开这么久,竟然都不曾出现过,心里一气把脸转向别处: “我干什么要想你?你又不是我的……”话声未落,就觉腰间收紧,耳畔一阵温热柔软的气息,轻轻吹荡。“臣儿在气我?气我没来看你,没有来找你?”“气你?”段之臣觉得有丝,情不自禁瑟缩了下,“鬼才气你,我很忙的,才没有那空闲。”歌悠谦唇角勾起,自得一笑:“很忙?这词说得有点夸大其词?”过一会儿,黑眸散发出一丝温柔,手轻轻抚上她绝美的容颜:“告诉我,今天下午你去做什么了?我找了你好久?”下午?她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不过好像与这家伙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于是便老实交待:“其实也没干什么,就做了一架飞机,带着皇上玩了一圈。”说得这么简单,轻描淡写?歌悠谦听她一口气说完,淡漠启口:“臣儿对他真好!还带他去玩了一圈?”听这家伙的口气,不会是在吃醋吧?“对他真好?”段之臣讪讪一笑:“也不算有多好?只是看他天天愁眉苦脸的,像失恋一样,便想着带着他出宫散散心。你是不忙了,我也可以带你去逛逛,玩玩呀?”不过说也奇怪了?这家伙这样明目张胆的在皇宫里转悠,竟然是那么轻松自如,他不会是来杀皇上的吧?想到这里段之臣颤抖着身躯,扭动着挣开他的怀抱,抬眼望着他:“你进宫来干什么?是不是想……”刺杀他?三个字她未说出。歌悠谦笑着的脸因为她的一问变得脸色青白,轻哼道:“怎么?你担心他?他的死是你无法控制的。”
说到底,这家伙已经被仇恨填满了,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去化解他们的之间的仇恨,都没用了。“可他是你亲哥哥,你就下得了手?”段之臣梗着脖子反驳:“他死不死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可是这寒南国的百姓需要他?他是一个好皇帝。”歌悠谦冷笑:“看来你也被他征服了?处处替他说话?你爱上他了?他那么优越的条件,你动心了?”见段之臣脸色微变,他温润如玉的笑忽然变得像一把利剑,仿佛就要狠狠的刺穿她的心,“我告诉你,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你夺走?”他这是在声明吗?他这是在讽刺吗?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搅得段之臣心深疼,原来她在他心里是这么不值得信任?他的猜疑和质问无非是让她更看清了一件事,在这古代?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只不过是一件附属品而已。段之臣眸底闪过一丝冰冷,并没有反驳:“你爱怎么说都可以。”伸手猛的用力想推开他,“让开,我要回去了。”歌悠谦俊脸泛冷,完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臣儿……你生气了?”他感觉到了,她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是不是刚刚他说话过分了?段之臣见他不动,更用力的去推他一把,微怒道:“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就怎样?”“我…”段之臣拳头握紧,想向他挥去,可看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一时哑声,低下头,眸光晶莹,心里无助咬紧下唇:“我一直压制自己的感情,不允许自己随意的爱上一个人,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我敢去相信,敢去靠近。直到遇到你,你温柔的笑容深深牵动着我的心,你细心的照顾让我越陷越深,你的不离不弃让我彻底的输给了我自己。”昂起头,眸光闪闪,眼神里的倔强让人看了心就会隐陷作疼:“不管你信不信,这一辈子我真是败给你。”歌悠谦没吭气,只蹙着眉,微微的呼吸迎面吹拂。段之臣抿紧唇,见他不回答,苦笑道:“我以为只要打开他的心结,你们就会回到以前,做回真正的自己。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却感觉出他特别的在意你,每次他眉间总是散发出一丝悲伤,那悲伤全都是因为你。”歌悠谦冷着一张脸,面色如死灰,关于寒匀枫的事情,他表面不在意,可是内心深处却隐隐在意,只是他不喜欢这在意的感觉,他恨自己不够狠,不够无情。为什么要给自己取名叫无情?他只是提醒自己,做什么事都不能有感情,不能动情。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是一个人,平凡的人,会痛,会哭,会在意。段之臣看着歌悠谦面色纠结的神情,轻声叹息:“今天他笑了,你知道吗?当一个人给自己建立起一道防御墙开始,他就不会快乐,就不会笑了,他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认识你,他很想听听关于你的故事。明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却从未提过,甚至要杀我?他是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却因为你,他放下了那高傲的自尊和傲气……”歌悠谦沉寂了一会之后,忽然前倾,板住她的肩膀。没等段之臣看清他的表情,温软的唇瓣已经贴上来,封住她未尽的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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