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脚下忽然一空,身体失重的坠落,无止境的坠下。“啊………”这是两人坠下发出的一声惊叫。两人在空中飞速下坠,冷风灌顶,段之臣脑子里有了一丝清醒,闭上眼,手紧紧的稳住方向杆,她是清楚的,刚刚坠落的时候是无法保持平衡的,只能靠着感觉行驶。风呼呼在耳边吹响,滑翔机坠落到一半就自行控制了失重,缓缓而行盘绕在山崖半空,云雾旋绕,感觉空气是那么舒爽。段之臣骤然睁眼,看到此景,握紧方向杆的左手抬起用力扯下寒匀枫蒙着眼睛的布巾。布巾扯下,眼前一亮,看到此时处于的环境,寒匀枫冷汗布满额头,愤怒的情绪忽然因突然其来的自由感完全代替,从未觉得的舒心和畅快。他们两人就这样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着,像一只大雕自由的飞翔,没有痛苦,没有战争,没有仇恨,只有自由。风拂过他们两人的脸颊,高中翱翔,俯视着眼下的景象。夜,毫无征兆的夜就这么来了,天空挂着明亮月,夜色迷离,城内一片光亮,和谐。从旋峰坠下就开始飞翔在城中高空中,不仅看到夜色下城里高楼建筑,还看到了灯光阑珊,百姓都是那么安宁,那么安定。这让寒匀枫一时有种心酸的感觉,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皇帝,从未觉得自己可以把寒南国治理好。看到地下城中高光亮起,百姓在街道中行走着,叫嚣着,他突然扬起一丝满足的笑容,侧过头看着段之臣柔声道:“谢谢,之臣。”谢谢她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谢她让他明白,国家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因为风大,段之臣没有听见,“你说什么?没有听见。“没什么。”寒匀枫唇角一扯,淡淡摇头。不知何时起,他终于体会到了,快乐是可以组建的,悲伤是可以淡忘的,笑容是这么简单就笑了。抬头望着天边挂着那一轮明月,寒匀枫俊俏的脸颊淡淡扬起一丝灿烂的笑容,魅惑的声音轻声响起:“悠谦,或许我和你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只能就此作罢了,我会拼命的保护我的国家,保护我的百姓,对不起了,是时候该忘记你了。”这一小声的低喃,段之臣听得清晰透明。歌悠谦,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寒匀枫这么悲伤,这么痛, 这么不舍。难不成他们以前是………宫墙上薪火高照,回廊甬道都挂起了灯,夜色寂静,惟有远处的楼阁飞檐影影绰绰,在暗色中显露出一种清幽且孤傲的韵味。“主子,该回去了。”乔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屋顶之上,都不知提醒多少次了。歌悠谦一身白衣长袍,孤傲单薄的身影久久站在屋顶边上,不知站了多久,那背影颇有些萧条落寞,似乎一阵风来就可以刻倒。没有得到回应,乔轻轻叹息一声。
他真的不知道要拿他们这个主子怎么办好了?每天都会站在这里傻傻的观望着御书房,一站就是几个时辰。歌悠谦转过身,淡淡的看了眼乔:“她去哪儿了?”主子终于有反应了,不由的惊喜,垂着眸回道:“带着皇上出宫了,去了旋峰。”歌悠谦面色微黯,冷声道:“就他们两个人?去旋峰做什么?”乔闻言一怔,他刚刚不是已经汇报过一次了吗?难道他完全没有听吗?颤声回答:“回禀主子,起初驸马爷带着皇上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后来向路边一个小贩买了很多军用帆布,还共骑一匹马去了旋峰。在旋峰驸马爷把买的军用帆布绑成一个庞大的物体,接近黑夜之时,他们背着那庞大物体一起坠落山崖。”说到这,乔微微抬眼看歌悠谦变幻的脸,眸光一闪,继续道:“属下当时看到他们坠下山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迅速的追上一看,才看到驸马做的物体竟然在天空中飞翔起来,像一只大神雕一样自由翱翔在空中。”歌悠谦闻言面色骤变,怒火中烧:“该死!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走得那么近了?她竟然胆大的带着他出宫。”说着面色一缓,看来应该去去看看她了,否则她永远不知道沾染其他男人他会恨不得杀死那些男人,尽管那个人是他。乔嘴角一抽,主子这是在自言自语吗?难道阿飞说得没错?主子真的爱上了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段之臣?“回禀主子,这事属下不清楚。”歌悠谦温润如玉的脸,淡淡展开一丝笑,那笑笑得意味深长:“也罢,她的心在我这儿,也不怕她对别的男人上心。”“是,主子。”乔赶紧应声。歌悠谦嘴角扬起,风中长衣飘飞,一眨眼的瞬间,那一袭白影已经消失在那屋顶之上,不见踪影,只留下淡淡的竹香味气息在冷风慢慢散去。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明月宫片沉寂,寝殿里帷幔低垂,灯架上烛光点点,透出团团黄晕。鱼阳公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瞟了一眼外间仍还是未见那身影步进,他去了哪里?说好的要来接她一起回宫的,为什么迟迟不来。听雪静说他下朝就去御书房了,直到现在还未回来?“公主,实在困了就去睡吧,驸马爷忙完就会回来的。”雪静跪坐在书案对面,给她喝空的杯里斟满茶水。鱼阳公主端起茶杯,咕噜饮下一口:“也好!或许他与皇上在商量两国来道贺的事情,你也去休息。”雪静低声笑道:“恩,公主我扶你去歇息。”“要是驸马回来就来叫醒我。”鱼阳公主疲惫仍由着雪静扶着朝里间的床榻走去,脑袋一挨上枕头,睡虫扑面而来。雪静伺候着鱼阳公主睡下后,看着被子下那凸起的小腹,再凝望着睡着美颜,原本卑微乖巧,淳朴干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恨意来,嘴角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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