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个字有些复杂,繁体字就是麻烦。“碧玥殿。”身前之人低沉出声,太上皇骤然转过身来,目光停留在段之臣一脸茫然的脸上,沉声道:“这里是冷宫。”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冷宫?碧玥殿?这宫殿的名字怎么听起有些耳熟呢?好像听谁提起过?就是突然没有任何印象了。而这时,伺候太上皇的太监走进,手握朱门上铜环叩动,当当作响。好半天,才有人应声,嗓音微怒,略显苍老:“是谁?”段之臣微怔一下,这可是太上皇亲自上门拜访,听这口气不是很乐意呢?太监朗声道:“是桂嬷嬷吗?是奴才赵佯,太上皇就在门外等候,快快开门。”脚步声沉沉响起,似乎是过了有一刻钟那么久,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一名发鬓花白的老嬷嬷立在面前,面容清瘦,中无血色,着一身暗蓝色的衣袍,她目光在三人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太上皇身上,脸上微有惊恐敛容行礼:“奴婢见过太上皇。”“起身吧!羽曦可睡了?”太上皇眸光一闪,语气柔和的问道。桂嬷嬷见太上皇已经迈进屋里,便退开低声应道:“公主还没睡,在屋里看书。”“是么,朕进去看看。”太上皇眉头一挑,大步向屋里走了进去,身后的赵公公也跟着进去。段之臣尾随在其后,进屋时,察觉桂嬷嬷不友好的眼神,侧过头面露一个友好的笑容。细看那老嬷嬷衣着服饰,以前并不曾在宫中见过,心头闪过一丝诧异。她不是宫廷之人?刚刚她声称屋里的主人为公主?难道这里面还住着那国的公主吗?这碧地方不大,环境却是十分清幽,翠竹婆娑,林木深深,也许是平日疏于修剪,连墙边的野草也是窜得老高。一路进去,段之臣这笨脑子都未曾想起关于这碧玥殿任何一点点记忆。段之臣瞅准那虚掩的房门,赵佯正要去叩,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屋里没有点灯,光线幽暗,一身白纱衣的女子,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立在门里。似一团月白色的光沉浸在阴影中,有如碧海升明月,暗夜生波,清雅出尘。看到此情此景时,段之臣不由的花痴般张大了嘴,舌底淌津,倒吸一口凉气。暗暗的嘀咕,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叫雍容华贵,这不就是么?那名白纱衣女子看到太上皇,面色平淡:“夜深了,你怎么还来这里?”也没有行礼,只是站在门里问完话后就把视线转移到了太上皇身后俊美的少年身上。你?这女子胆子够大,竟然用你字来称呼太上皇。太上皇只是嗯了一声后就大步迈进屋里,命令道:“让驸马爷进来,你们就在门外守着吧!”段之臣闻言怔了下,嘴角一抽,干嘛要自己跟着进去当电灯泡呀?赵佯与桂嬷嬷应声退下,进屋后,门被桂嬷嬷轻轻掩上。进屋段之臣抬眼一看,屋内宽敞,布置得很是洁净,窗户紧闭,下方铺着厚厚的苇席软榻,一幕缀满珠玉的竹帘低垂,将其与外间隔开。
那苇席正中是一张低矮的案几,案几上方放着一架古琴,成色斑驳,旁边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本。眼前一亮,那白纱衣女子持油灯走在她们前面,朝向太上皇,动容道:“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这儿不是你能待的地方。”火光照在白纱衣女子的脸上,不住闪动,映出一张绝美而平淡的容颜,把油灯放好后,便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继续看书,仿佛她们的到犹如空气一般。太上皇也不生气,倒是好脾气走到那苇席正中是一张低矮的案几,案几上方放着一架古琴,手指轻轻的抚上琴,喃喃道:“这琴怎能比上幽血?你与他见了面是不是?”两个问,段之臣诧然的站在在原地,视线扫着屋里一白一黄之人,说不出的诡异和压抑。白纱衣女子抬眼望着太上皇,秀眉挑起,语气说不出的冰冷:“你这是何意?”太上皇英俊的脸上淡淡一笑,唇角扯动,眼神对上她:“洛羽曦,这么多年了?你那点脾气还不能有所改变么?与我说话仍要这样冷冰冰?”洛羽曦?当听到太上皇叫着对面之人的名字时,段之臣猛然醒悟,难怪心里一直犯嘀咕,原来她就是歌悠谦的娘亲,琯妃娘娘。不想起还好,想起了段之臣直接把视线落在了洛羽曦身上,名美,人更美。最耀眼的是她秀美眼角处也有一颗若隐若现的黑色痣,与歌悠谦长得一模一样,这是遗传吧!那家伙长得那么妖魅原来是有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娘。洛羽曦绝美的容颜散发出一丝冷气,冷笑:“你认为关我十几年,有些事就能当作没发生过吗?我从一开始就给你表明了身份,我要的是什么?你们这些迂腐的古人,真以为这座破宫殿能关得住我?”迂腐的古人?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段之臣突然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她不会也是现代人吧!太上皇闻言僵住了身子,手紧紧收紧,凤眸中散出一丝愤怒:“洛羽曦,不要再考验朕的耐性。”他竟然用朕这个字眼,可证明太上皇真的生气了。段之臣抿紧唇大胆插话:“快到碗里来,你才到碗里去?”她只是试探。没想到洛羽曦闻言眸光不由惊讶的扫过段之臣,这家伙真她妈长得帅!不由低声试问:“你刚说什么?”显然她刚才那句话让洛羽曦有了反应,这是现代一个广告词而已。真没有想到在这个古代还能遇到同一个世界的人。段之臣脸上一喜,身份都未去顾及,走到书桌面前,望着那张比自己还惊讶的脸时,语气中带点兴奋的重复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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