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觉得她是对的或者有苦衷就可以被原谅。每个角色被设定好后都有自己的灵魂,我只是一个被上身的无情的打字机器。其实最开始对还有一些设定,她是对照文中其他正面女性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和痛苦,但她区别于其他女性最大的不幸就是她所受到的教育。她其实比文中大多数女性角色都更不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也曾遇到过沈念这样的傻好人。但她自己并不认可这是幸事。 入宫酒坊密室里,韩绍真已然退烧苏醒过来,除却若娘,其余人都跟着程如一前往京郊围杀金玉鸾。若娘不认得金玉鸾也不会武功,便留了下来。此刻韩绍真正靠在床头听若娘介绍他们的计划,只见若娘神采飞扬的拍着胸脯道:“我虽没去,但那装神弄鬼吓唬人的招儿可是我想的!人头也是我亲手用纸扎的,再贴上唐门的易容面具,啧!可太像真人头了!”韩绍真闻言笑着点点头,一老一少倒是出奇的相谈甚欢,可聊着聊着若娘却忽地神色淡然,微微叹了口气。她捧着酒坛饮了一口道:“只希望大家伙儿一切顺利,我那刚相认的表弟能大仇得报,林师父跟她师姐也千万别受伤,都……都能早些回来吧。”密室烛火虽然幽暗,但韩绍真毕竟还算硬朗双眼不花,他清楚捕捉到若娘脸上的忧愁与眼底的纠葛,老狐狸不需思索也知晓缘由。思量片刻,韩绍真才用故作轻松调侃的语气道:“程姑娘,你好像是忘了个人啊。”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与直白的言语令若娘一怔。她自然明白眼前老者的意思,但此刻反驳不是承认亦别扭,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之时,韩绍真却再度开口话锋一转道:“其实,老夫以前也不喜程如一此人。”听得“程如一”三字,向来粗犷豪爽的“若娘,垂眸捏住了自己衣摆不断揉搓,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道:“嗯……他,他与您老有仇么,都知道,都知道……”韩绍真见状却摇摇头道:“倒不是为着那桩事。如你所知,他出身不好,父亲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秀才,继母是商户还不许他读书,生母……”韩绍真顿了顿才道:“老夫倒从未因此轻视过他。若论出身门第,韩某亦非贵族官宦之后,刚入仕之时,也是受尽冷眼薄待,排挤嘲讽……想来当初老夫所遭受的,在程如一身上怕是只增不减。世风如此,他当初能一步一步熬到那位子,也算是个人物了……说起来,老夫还颇有些,英雄惜英雄啊。”若娘干笑几声抬起头来,眉宇间忧愁纠葛似乎更深几分,她欲言又止,韩绍真便继续道:“他呢本是老相公何彦舟的门生,不过这个大靠山被老夫斗倒了,他的日子就更不好过。程姑娘方才所言,他跑去袁善其麾下来对付老夫和贵妃,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老夫不曾因为这个事恼恨他,从头至尾,我、贵妃、袁善其,乃至陛下都清楚,他只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老夫虽不怜悯他,却也不恨他,直到他拐走了老夫的况儿……呐,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严况。”若娘点点头,但又不解忍不住替程如一辩白道:“这事我知道!哪里是他拐阎王?他可没那个本事,当初他伤的不轻还瘦得跟小鸡崽子似得,阎王当初身强力壮的,是阎王拐他还差不多么……”韩绍真意味深长的笑笑:“姑娘所言不虚,但也须知这世上的万事万物,并非都是依仗武力权利就能占得上风的。”见若娘眨巴眼睛一副懵懂模样,韩绍真便继续道:“直到在齐州得知况儿与程如一这一路的事迹,老夫才真正注意着他这个人。当初老夫真觉得他诚如袁善其所言一般,是个专门摄人心魄的妖精……程姑娘你想想,就那么个天天冷着张脸,与谁说话都难满三句的心死之人,怎么就能把他程如一放在心上了呢?”“啊……?!”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的若娘像是忽然明白过来,却又意外不已愣愣望着韩绍真结巴道:“韩相公,你这么明白……那,那你,你……”“老夫起初也不能接受。”老狐狸淡淡一笑眯起眼来道:“在齐州时,老夫是真恨不能把他……咳,但况儿在镇抚司任职的这十年里,老夫从未见过他对谁那般紧张。当时老夫就想啊,为了况儿就出手去保他的命吧……对了程姑娘,平乐县城的事,林姑娘和唐少侠应该跟你讲了吧?”“嗯……”提起此事,若娘翘起二郎腿仰头叹口气:“想不到我还有个妹妹……也想不到我们都这么倒霉,命苦得要死哇……”朝堂浸淫数十载,韩绍真那原本已然麻木不仁的心却在这些时日的苦难冒险中渐渐重新生出了知觉。他仿佛重新获得感知,能切实回忆起身陷泥淖的悲痛。此刻再面眼前对这个年纪尚小却遭受无数折磨的小姑娘,他也不禁面露恻隐,拍了拍她的肩膀。若娘憨厚笑笑又摆摆手:“这世道每天都在死人,现如今我活着她也活着,再苦往后想也好了,过了这回我还活着,我就回巴蜀看她……韩相公,你继续说吧。”韩绍真颔首道:“犹记程如一最初身陷诏狱之时,老夫曾用程如清的命逼迫他就死,他欣然应下,老夫还当他们如何兄妹情深,而今也深感自己手段卑鄙不妥。后来深入一查,才知晓他曾在亲妹和继母手下饱受多年折磨,顺着查下去,更是查到了你。”话至此处,韩绍真抬眸望向了一直坐立不安的若娘。对于这些年发生之事,若娘脑子里本就一团浆糊,此刻听韩绍真提到自己,更是疑惑不解,指了指自己道:“我?什么查到我……”“查到了程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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