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不是真话了。”灯影映照,大堂里被迷晕的人已经逐渐苏醒,韩凝也正跟在韩绍真后头和随从询问训话,严况将红衣人放在桌上,林江月同时迫不及待去撩那人面上碎发。韩凝发现严况他们回来了还带了个身份不明的人,正关心招手欲上前来,却见林江月竟忽然大哭着一把抱住了那人!“林女侠?大哥?!”韩凝满心疑惑冲上前来,却刚好正面对上那红衣人同样错愕不已的面孔。那红衣人竟是个极为好看的少年,肤如凝脂鲜嫩如同豆腐,眉眼轮廓亦是柔和的像少女一般,灯光摇晃,乍一打眼,甚至差点将他认错是程如一!韩凝疑惑道:“大嫂?不,不对……这人是谁啊……?!”不同于林江月的抱头痛哭,严况还是面上镇定,微微蹙眉打量着那少年,沉声道:“你说你爹是唐门门主,那你叫什么名字?”红衣人还在震惊中没能缓过来,闻言只下意识答道:“我……我是唐门少主,唐渺啊……”……程如一再度睁眼之时,自己已然身处在不知是何处的地牢里了。他慌了,倒不是为自己慌,毕竟牢房这种地方他实在熟悉得很,甚至还有几分亲切,但在莫名被迷烟弄晕之前,他是跟程如清同处一室的。
自己中了招被带到这种鬼地方,程如清自然也难以幸免,但此刻她却不知去向了,而严况他们当时与自己同处一间酒楼客栈,不知对方如何了……程如一试图站起身来把处境瞧个清楚,却发现小腿发软,挣扎一番只能靠爬的,然而正当他打算爬着打探敌情时,后脑勺上方却传来一声轻咳。随即一阵脚步声缓慢拉近,程如一心说来得好,免得自己心焦瞎猜,干脆侧身一躺又靠墙坐起身来,只见眼前一名身着殷红暗纹窄袖长袍的中年男子正从台阶上下来,观其身材高大,步履稳健又气度凛凛,程如一暗想,就算他不是此地的主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便干脆先行开口道:“我观阁下气宇轩昂,这个一身侠气又兼贵气的,想来并非是鸡鸣狗盗之辈,何以使迷香这等下流手段迷晕我一介小小书生?又大费周章挑这么鬼斧神工的牢房来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阁下究竟是图什么呢?”中年男子闻言却只冷哼一声,身后两名随从为其搬来椅子,他款款落座,神色不屑打量着程如一道:“说吧,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就把你剁碎了丢出去喂啖铁兽。”程如一哭笑不得,但听对方口音,以及话中提及的啖铁兽心知自己还是在蜀中境内,便开始分析对方来历,脑中飞速运转。是何彦舟?不像,若是何彦舟,此刻坐在位子上的就该是他本人了……这一路他跟着严况死去活来,但对方真真都是奔着严况来寻仇的,自己一个死人,若非是事情败露朝廷派人来追杀……朝廷?程如一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按理说,韩绍真挺身踏进了这趟浑水,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就算不为了严况,他为了自己的官位荣耀,也不可能来这么一出。若是何彦舟已将此事上呈,此地距离京城千里之远,又怎能这么快就派人逮捕?况且这人的打扮,明显是个江湖中人。而蜀中地区,最大的江湖势力莫过于唐门,先前风波中,檀珠那一环,也是唯一让程如一摸不透的一环。那前来问话的中年男子见程如一不但不语,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怒道:“小小书生竟敢蔑视本堂主!莫要以为你是朝廷的人,就可以不把我们唐门放在眼里!如今是在蜀中,不是在你们上京!只要本堂主不高兴,随时把你碎尸万段!”程如一:“?!”原本程如一思路已渐渐清晰,对方兜头盖脸一番话却听得他先是一愣,随后直接傻了眼!这前来问话的中年男子脾气也是太大,竟然稍稍一气,便直接就自报家门了,叫程如一平白费心猜测一番。而最离谱却并非在此。程如一顶着满眼疑惑,哭笑不得道:“阁下您方才说我是……朝廷的人?!” 入局“师兄……唐门是什么样子的?”“诶师姐,你去过唐门吗?”“你们都说我是唐门少主,可我离家太早太久,对唐门都没什么印象了……”“我只隐约记得,有好多人,地上、梁上、桌底、台阶下面,都是人,还有,大片的红色……”“大片的红色……”……“说过了多少次了?我当真不认得你们……!严指挥,您大名鼎鼎我自是听闻过,但今次不过是你我第二回 见面……还有!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手拿开一点……”那自称是唐渺的红衣少年被众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林江月无视他的抗议,依旧双手捏着他脸颊左瞧右看,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是这样啊……是长这样吧?真的很像啊……师弟,你是不是傻了?我是你师姐啊!”唐渺无奈道:“我堂堂唐门少主哪里来的师姐!”韩绍真在一旁品茶不语,似在深思旁的事情,韩凝则要了份夜宵,正抱着那麻辣烤兔狂啃。对比林江月热切激动,严况却是神色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这张面孔的确熟悉,曾经朝夕相处数十载的人,就算隔了七年未见,他也不会忘记。熟悉面孔,熟悉姓名,勾起过往记忆,曾经在苍山暮雪谷与小师弟唐渺相处的点滴如走马灯般闪现于脑海,可严况却难将回忆中的人与眼前的少年联系重叠起来。可他又偏偏也叫唐渺,也是唐门弟子,更是与自己的小师弟长得一模一样。林江月还在与那唐渺争执辩论,试图让对方想起自己这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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