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留学生呢,他是飞行员,要不要介绍给你呀。”周晚捧着姨奶奶的脸,笑眼眯眯:“我要求很高的,一般的男人我可看不上,要娶我,得特别厉害才行。”“哦?是吗?”cecilia很配合她。“嗯,那当然。”周晚打了个哈欠,把姨奶奶往外推:“好了好了,cecilia我真的困了。”cecilia一直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扰你了,晚安。”房门关上后,卧室里静到能听见阳台外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的响。环顾了一圈后,周晚走到阳台的木门边,伸了一个懒腰,仰头闭眼,闻到郊外清新空气的瞬间,她平日里积累的紧绷和压力,化为乌有,一颗心轻飘飘的,脸上也有了笑。有点凉,她拉上了木门,转身时,却被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她走近了点,几十张照片记录了不同地方的落日,具体的地名用经纬度代替。每一张底下,都附上了一句“悄悄话”。「2n,100e/今天她开心吗?」「47°n,7°e/是她说过无数次想来的城市。」「42°n,71°w/这里的夕阳很一般,委屈她了。」看了三四张后,周晚皱起了眉,她惊讶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样,喜欢记录日落,也喜欢用经纬度去标记世界版图的人。她突然对这个男生产生了点兴趣,只可惜,cecilia有一点不知情,那就是男生一看就心有所属,如果她没猜错,应该还是暗恋。第二天一早,周晚还要赶去市区见一个客户,匆匆和cecilia吃完早餐后,便准备离开。出门前,周晚轻轻戳了戳姨奶奶的脸,难得见到她调皮的一面:“cecilia,我看你啊,一定是老糊涂了。”cecilia不悦的一哼:“刚住一晚,就开始挑我的毛病了。”周晚笑了笑:“你招待的那个留学生啊,他心里早就有人了,你还打算做媒,差一点点,我们就丢脸了。”
cecilia捂着嘴,表情夸张:“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两人又聊了聊后,cecilia叫来了农场的朋友,拜托他送周晚安全回到市区。等车慢慢消失在视野里后,cecilia转身推开了栅栏。“cecilia女士,早上好啊。”身后突然冒出的成年男人,把她吓了一跳。那熟悉的气息,cecilia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就像招呼关系亲近的老友,边走边说:“躲在外面多久了?”“不久,一个小时而已。”“没胆量,怂。”“我这叫,步步为营。”cecilia扭头,对上了身旁男人的视线,他们对望而笑,她指着自己的嘴说:“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做了,其他事,我一个字都没说。”许博洲给了她一个拥抱:“要么说,cecilia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呢。”“就你嘴甜。”“嘴甜也没追到老婆。”“你不是说要什么步步为营嘛。”“要是哪天我等不急了,我可能真会饿狼扑食,到时候,可别怪我欺负了你的小公主。”cecilia拍了拍许博洲的背:“你啊,就是看着太不正经。”许博洲边脱风衣边往温暖的屋里走,将衣服随手搭在椅子上,像回自己家一样,人往松软的沙发上一坐:“但谁又能想到,我为了你的小公主,守身如玉了27年。”懒得和这家伙扯这些感情事,cecilia指着冰箱说:“你答应了我,我帮你一次,你就给我做一顿大餐。”许博洲起身,走上楼梯:“cecilia女士,我不会食言的,但先让我睡两个小时。”谈及许博洲和cecilia的缘分,要追溯到他刚来悉尼的那一年。他为了躲避父母的控制,没有接受他们安排的住所,他也知道,只要住在市区里,无论是哪间公寓,一定会被神通广大的他们找到。于是,他寻求了周映希的帮助,认识了周映希和周晚的姨奶奶,也就是cecilia女士。很巧,cecilia过世的丈夫,是一名空军。因此,他们,也无法掩埋的一段记忆。也是一想起,他就会心颤的记忆。那是悉尼的盛夏,波士顿的深冬。那时,他和周晚刚刚奔赴不同的国家留学,联络还算紧密。稀疏平常的一夜,他给周晚拨去了一通电话,只是刚聊没几句,他便察觉到她心情有些低落。“周晚,你没事吧?”“我没事。”“真的吗?”“嗯,真的。”周晚反复说了很多次没事,可他反而却更慌了,他加强了语气,逼她说出真心话:“你在我面前,还要说假话吗?”显然这样的逼问是有效的,周晚卸下了心房,带着哭意说:“不好……我很不好……这几个月,我根本开心不起来……”“我一点也不优秀,麻省理工的每一个学生,都比我厉害……”“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还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呢……”……那一晚,周晚将所有的心事都倾诉给了自己的树洞。说着说着,她不再忍住情绪,哭了出来。最后,她几乎是崩溃般的说出了那句:“许博洲……我好累啊……”隔着电话,许博洲都能感受到周晚的痛苦和无助。听完,他只问了一句:“你想见我吗?”周晚吸了吸鼻:“别开玩笑了,你在澳洲,我们现在又不是在祁南,能说见就见。”许博洲记得,挂了电话后,他立刻订了一张时间最近的机票,连衣服都没怎么收拾,随便拿了一套冬天的衣物就出了门,往机场赶。因为时间太紧,最近的航班,需要从香港转机,时间是26个小时。他顾不上那么多,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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