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您也不会那么难下决策。眼下单太尉是算到亲王不愿意,将我们往朝臣之女那块引,恐怕此计是针对臣等而来。”
二公主不行,亲王不满,局势是往那边发展的,孝帝了然:“你和尤侯官居高品,都有一个妹妹。”
沈珩却道:“是的,表面上朝中高官厚禄的官员家适婚女儿并不少,单太尉家里便有几个嫡女,但听说大部分都定了亲了。”
“大部分,那就还有没定亲的。≈ot;孝帝话中有话,龙颜薄怒,“既然是单太尉提出来的,这功劳也别让其他官员受了,你想想办法,促成此事,皆大欢喜。”
这下,都看明白单太尉是站萧太后那头了,有功之臣又何如,皇帝也不会手软。
“臣领旨。”
听完后,萧羡鱼紧张得坐直身子。这是沈珩第一次对自己袒露朝堂大事,竟是因为官员女眷有嫁去南蛮的可能。
沈珩对她说道:“官家不能得罪诸王,与我商定,七日后直接下诏让四品以上官员家中适婚的嫡女入宫待选,只有定了亲的才能免除。即使官家有意定下他家女儿去,以此来对付太后一党,可我觉着他们也一定是死盯着我们不放,会有所动作,我不能让阿芊有个万一…”
萧羡鱼皱眉道,太后姑母的手段她早已尝过,身为她的亲侄女尚可可以利用,何况是对头属下家中的女孩,沈珩的担心不无道理。
此时,沈珩忽然又叹口气,用难得一见的歉意语气说道:“羡羡,始终与你正面谈到了萧太后你何等聪慧,朝中萧太后与官家之间的争斗早已有耳闻了吧,她是你血亲,可却是官家不得不对付的人,你又嫁了我,若你觉得”
萧羡鱼见状,便心想他那天晚上的奇怪,是为难她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么…“没什么好觉得的!”她的手指及时点住了沈珩的唇,“这世上有些人与我没有血缘,待我很好很好…”
如嫂子徐氏,沈靖沈芊,孔嬷嬷与秀月、张玉,还有如…沈珩。
“这世上也有些人与我有不可割断的血缘,却待我犹如弃履,见死不救…沈珩,我拎得清,你放心,也放手去做,不要因为我的关系有负担。”
她也相信,二哥哥所当的宁勇侯府也是如此态度。
朝廷暗潮汹涌,关系网铺天盖地,沈珩每时每刻的神思皆是复杂,唯独面对她时能有片刻清静,然而这份清静这会子被一番宽慰无私的言语安抚得更踏实了。
果然,她是他的解忧,独一无二。
“羡羡…”他眼眸含情,轻轻咬住那指尖,粉色儿的指甲盖干净无多余的点缀。
萧羡鱼望着那能拉出丝的眼神,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会将自己拆骨入腹,毕竟也是半月未曾亲近了。
午后宁静,窗外院子风景如画,可沈珩大手一关,不想欣赏的心情丝毫没有迟疑,兴起偏要白日宣淫。
事后窝在那结实的胸膛里,两人都汗津津的,沈珩动动指头,将窗勾开一条缝,初秋的风溜了进来,旋起她的发尾。
思绪终于从余韵中回来,她又惆怅。
假如皇帝要对付单家,那沈崎…“我早听闻阿崎说单家就单玖珠一个嫡女未定亲,其他都有着落了,所以他才那么急,如果官家定了她,那阿崎怎么办?”
说起这个冥顽不灵的弟弟,沈珩怒上心头,但面对妻子仍克制火气,沉声道:“那就等于断了他的念想,也可!”
萧羡鱼知道自己必须配合好沈珩,于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开始东奔西走,物色有可能与他们沈相府能成事的官宦之家,尽力挑与沈芊年岁差不远的儿郎。
也亏得经沈靖的婚事后,她的人脉比往日开阔,到底是打探到了礼部五品何大人的嫡三子,十八岁的何海阳,样貌和人品乍看之下没什么可挑的。
何家一听是沈相的四妹有意寻婆家,十分积极配合,两家人走动时仅仅用几句含蓄的话,暗里敲定了相看的时间,萧羡鱼便与沈珩说了,倒是没什么可反对的。
“就他们家先看看吧,事急从权,宁愿阿芊留在京城,也不能去和亲。这事一旦提出来,大多数人就不愿意花其他代价去安定了,合该谁提出的,让谁家的去。”
萧羡鱼认为沈珩说得有理,尤子嶙等武将希望出征,但既然有人提出嫁一个女孩过去或许就能解决的事,那么聪明的人都会选择不用大动干戈的捷径。
她很快叫来沈芊说了相看的事,哪知沈芊反应很大。
“什么?给我说亲?!”她猛地站起来,紧张地走来走去,“我这才住新家多久啊,你们就急着把我嫁出去!”
官家未下诏的事,萧羡鱼也不敢透露给沈芊,只好按着常规给她个说法,“你都十六了,先把亲定下来,风光大嫁得准备很长的时间,到那时你都住育秀院有段时日了,再说那院子就是你的,改天带妹夫回来小住也行的。”
“什么妹夫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嫂子你别乱说!”
“我,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明日你就随我去,那何三公子一表人才,读书不错,日后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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