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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安似乎迷糊了,坐上副驾驶位,头向后靠着。
她只得上了驾驶位。
她离开东五山的那天,差点把车开到了田埂上。当时四下无人,彭安又如何得知?除非……他在那天去过东五山。
他为何去东五山,这一个答案好像不言而喻了。
男朋友走了以后,陆姩成了披上铠甲的斗士。令她放松的人是彭安。彭安不见了,她再也卸不下一身重甲。
她和彭安曾经的回忆很欢快。她对他有真心。
他未必就是假意。他接近她的目的不单纯,但她遇到困境时,他总是施以援手。
他的真性子冷血淡漠。她捅了他一刀,他早该复仇把她杀了。他说不愿她死,倒是真话。
陆姩:“彭安,你要看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要把车开到哪里去。”
彭安的眼里有酒意:“陆小姐,别担心,有我在。”他拍拍她的手。
陆姩启动车子,一路前行。
她的任务完成了。很快,董孟就会去拦截日本人的军火。一切都能画上句号。
到了云门的大门外,陆姩熄火,开了小小的车窗。
男人安静的轮廓俊美无比,乖乖巧巧,像极了她的大弱鸡彭安。
突如其来,陆姩在后视镜里见到自己的脸。镜面锐利,如同羽箭,射中她残败如枯木的心。
她很久不曾这么轻松。
在他面前,她笑得这样惬意的?
我没想到,陆小姐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的人。
车上久久不见人下来。
云门的弟兄们观察四周,就是不催促。
某一时刻,街上传来一阵吆喝的吵闹声。
陆姩敛了笑。
彭安一睁眼睛,毫无醉意:“几点了?”他抬起腕上的表。
将近十点。
他拍拍额头:“陆小姐,我醉了很久吗?”
陆姩随口说:“没有,其实我刚到。”
“陆小姐的车技不错。”
“少拍马屁。”她把车钥匙给他,“我只会把车停路中间,剩下的交给你了。”
”就为了这个,你才停在这里那么久?”彭安说,“以后就让云门的人给你停车。”
她已经进去了。
陆姩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捶捶肩,转了转头,对着镜中人扯一扯笑。
却回不到之前的自在。
她放下头发,披上一件丝绸外衣,从浴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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