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继续说下去。
“奴婢许多年不曾回东洲,颇有些思念家乡,想回家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伤心。
江心澜给岳总管发了条消息,说明在随行名单中,要加上欢孺的名字。
欢孺见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再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下去吧。”
江心澜的声音不咸不淡,听得欢孺十分地难受,心口一阵一阵地痛。
“是。”他离开房间,轻轻地合上门。感受到右侧轻十总管对他有些许忌惮的眼神,也只是温柔地莞尔一笑。
……
北洲,f国。
顾怀章端正地坐在案前,看着手中那一份少主的课程资料。
少主这次来北洲,大约会待十五天左右,前五天会在军事基地里上各种军事理论与实战课,后十天会在f国的军营里,实实在在体会一把新兵入伍。
少主来的一进门就被飞来的纸张迷了眼,待纸张散去,露出了他父亲那张有些恼怒的脸。
“你个逆子!我让你快些将军务交接干净,你愣是给我拖了两个月。现在好了,拖黄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宫就直说!少让你弟弟费心给你筹谋!”
顾怀章有些发愣,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落寞。庆幸的是那一份美好回忆永远熠熠,但又失落于那只是一份短暂的回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上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便又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当年d国退兵后,我就让你们不要冒进!一个比一个不听劝!要不是当年你们把人家逼得太狠,又何至于让人烧了房子,你又何至于被烧伤留下疤痕无法进宫!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顾上将军抄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就打在顾怀章的身上。
顾怀章倒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明日你就别去陪侍了,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不可以——”这是顾怀章进门以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顾上将军更是恼火:“逆子!说话!”
顾怀章闷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将少主入营的训练细则再过一遍。”
顾上将军更是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将军办公厅的走廊上,一步一把守。
尽管如此,顾怀章一步一步地走着,也觉得十分空旷。
带有皮毛的大氅半挂在他那整齐端正的军服上,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落寞。
……
终于要下飞机了。
这是江心澜的身影。
但她若是开口相问……当着人家亲爹的面,未免又显得太急色了些。
不过,她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已经挺久没有开荤了。
就这样,在一路静默中,江心澜上了车。
作为近奴的顾怀恩是一定和他的主人在一个车上的。而顾父作为f国的上将军,按规矩,也应当跪侍在侧。
车中。
江心澜随意地半躺在座椅上;欢孺跪坐在她身侧,和煦地笑着;岳总管与顾怀恩跪在她另一侧的脚边。
上将军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早已准备好的行程单,上奉给岳总管。然后,在少主的默认下,开始汇报这几日的流程。
“之前定下的陪侍名单里,不是有顾怀章的名字吗?”江心澜打断了他,心中有几分不满。
“少主恕罪!”上将军没想到少主竟会如此在意怀章,“是奴疏忽了,未曾核对好陪侍名单,请少主责罚。”
江心澜的脸色未曾有半分缓和,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上将军的话术罢了。
她道:“我召他进宫,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分内之事也不想做了?”
上将军心中一沉,磕头道:“请少主重重责罚!”
四下静若寒蝉。
“过来。”
顾怀恩立即连滚带爬地膝行到主人面前,小心地承受主人的怒火。
“给他打电话。”江心澜道。
顾怀恩霎时有些懵。
“啪——”
江心澜当着上将军的面,给了顾怀恩一巴掌,道:“要我说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心澜见他喜欢跪着,便就让他一直跪着。
这事原本不关他的事,非要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是,主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主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夜色渐沉,偶有凉风吹过。
江心澜方才坐下,便被义无反顾地跪在她身前的上将军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开口,上将军便附身上前亲吻她的靴子,以示臣服与恭敬。
江心澜颇为嫌弃地动动脚,示意岳大总管,让身边的小奴来给她擦干净。
上将军见少主这一举动,知道自己僭越了,便一言不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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