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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平復心情时窗边天几近亮了。
乔橣从地上坐起,用力咳了数声,长叹口气,她揉着太阳穴,后脑勺疼得不像话,哭太久的双瞳乾涩,她尝试站起却感到晕眩又跌坐在地。
「该死,真的烦死了。」
她点开手机,萤幕跳出多则吕赫瑋传来的通知,乔橣只觉得好笑。她轻轻将速度放慢再次站起,忍着肌肉酸痛一步步走去浴室。
「好像鬼??」她根本没看过自己这么丑过。
洗了脸,乾涸的血花了一些时间才完全清理掉,乔橣瞥向一旁的水龙头,索性脱了衣服冲澡,左手腕可以动,但一动就痠。洗乾净后精神好了些,她把头发给认真吹了遍,然后传讯息向公司请假,躺上她那张还算柔软的床。
啊,她还没回吕赫瑋,不管了。
冷气的温度舒服,加上她确实身心劳累,等她醒来时隔天七点都过半了。
乔橣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面对早晨阳光时她没有那么烦躁,对于前天的事印象成了模糊不清晰,她记得也感觉不记得。
没那个间情逸致,只化了底妆、扎上低马尾,乔橣难得去了早餐店。
「乔橣大人~~~」一见到她梓轩浮夸的在办公室门口迎接,「我好想你喔,你昨天怎么没来啊?」
想她?乔橣从来不会对林梓轩说的话太认真。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乔橣逕自走回座位。
「欸你左手怎么了!所以你昨天到底去哪了嘛。」
她下意识跟着看一眼,顺势移开话题,「切东西时不小心划到。」
「怎么会这样!你没擦药喔?你等等,我去借医护箱帮你包扎。」
「不用啦??」本想拒绝,可语未落林梓轩即跑出去。
乔橣无奈地待在座位,望着林梓轩匆匆忙忙跑回来。「来,手伸出来我帮你。」
她听话,梓轩皱着眉头,「乔小橣,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切个东西可以划到这么多伤口呢?你该不会是割到后被吓到结果刀子又往手划下去吧?」她边到消毒水边脑补剧情,乔橣没阻止她,反正就静静地听,总比被东问西问来得好。
「好啦,这样就可以了,记得不可以碰到水喔。」
乔橣盯着好一会,「嗯,谢谢。」
「下次小心一点啦,知道吗?」
数着墙上秒针一格一格,被消毒过后还真有些疼。
乔橣视线移开电脑萤幕到座位右下方的一小束嘉兰百合,它们快枯了已经,即使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在乔橣眼中,但吕赫瑋说花的花语是勇敢和光荣。
勇敢吗?确定不是死不了?乔橣一笑。
「当然了,你在我眼里特别勇敢。」
她当时是信了,现在看她真想问,勇敢是不是就意味着得独立,不会再被保护了。
乔橣已读了所有吕赫瑋讯息的关心,而是在午饭时间去了他办公室一趟。
「乔橣。」看见开门的是她,吕赫瑋从沙发上站起走上前。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乔橣的心里掀起的波澜亦及时止损。
稍显尷尬的气氛围绕,吕赫瑋还是先开口,「你还好吗?」
「就那样吧。」
「你想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了也没用,事情结束,造成的痛苦烙印而成,现在再说是能唤起什么?「我忘记了。」
吕赫瑋的眼神充斥着担心,「乔橣??」
她叹了口气,当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对不起。」
良久,他率先道歉,「这阵子事情真的太多了,工作上的事、家里的事。」
他想她一定没发现,乔橣哭着打电话给他的那天,他刚从高速公路返往北,在安全范围内加快了车速于市区奔驰,喘口气都无法着急地衝去她身边。
所以前天电话没接到,他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次,将她拥入怀中。
眸子一直冷着的乔橣终究还是破防了,因为她不好,她确实需要吕赫瑋,她也无法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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