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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靠近她,触碰她,拥有她。◎
见姑娘和那位贵人都觉得可能会下雨,柔蓝便不再多问,回去转告还在等姑娘一起踏青的绿沈和群青。
“这日头看着暖洋洋的,不像是有雨的样子?”绿沈奇怪道。
群青并未多言,只是说:“可能当真会下雨,我们早去早回,摘够花瓣就回来。”
“好。”绿沈应下。
见柔蓝准备和他们一起,群青摇了摇头,嘱咐她:“你留在寺里,姑娘身边不能没有人。”
顿了顿,他声音轻了些,又道:“你也不能淋雨,病了会难受。”
柔蓝飞快地看了绿沈一眼,见他似乎没注意他们俩这边,才红着脸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绿沈和群青一起往寺外走去,等过了拐角,绿沈才笑着揶揄道:“嫂子总这么容易害羞,我都不敢往你那儿看了。”
群青瞥了他一眼,“她脸皮薄,你再取笑她,以后切磋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绿沈面色一僵。
他哪儿是不会手下留情啊!
那天绿沈把嫂子做的糕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只是后来自己吃的时候悄悄说了一句咬不太动,结果晚上切磋的时候群青就心黑下狠手!他身上的淤青到现在都还没好。
群青一直敬着姑娘,宠着柔蓝,就唯独把他这个弟弟当成是会动会说话的陪练用的木人桩!
绿沈暗暗看了一眼群青,决定再也不招惹这个格外偏心的男人,除非自己的武艺有朝一日能超过他。
容清棠不知道另一处的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而她和卫时舟在凉亭内独处了没多久,原本晴朗的天空便逐渐聚起了厚重灰暗的云。
卫时舟抬眸看了看变了脸色的天幕,状似无意道:“看来被我们说中了。”
“是啊,谁能想到,今日竟真的有雨。”
容清棠看着朗朗日光逐渐被阴沉的云层覆住,心底不自觉翻涌起了些许难言的情绪。
裹挟着山间凉意的风开始徐徐穿亭而过,卫时舟站起身来,无声地站在容清棠身侧,替她遮挡那些丝丝缕缕的凉风。
“若不想待在此处,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见容清棠一直沉默着思忖着什么,卫时舟开口道。
他担心她会受风着凉。
容清棠闻声朝身侧看去,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
难怪方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凉意散去了。
容清棠摇了摇头,低声道:“就在此处吧,我想看得清楚些。”
前世那场雨落下的时候,容清棠也坠落在山阶旁的春景里,除了刺目的鲜红,她没来得及看清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山风开始变得湿润,逐渐有雨丝斜斜地飘落。
就在人们以为这会是又一场常见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时,雨势却忽然变得大了起来。
前世,容清棠便是在此时摔落于山阶之下。
雨水蛮横地拽着尘埃与污浊一同从空中坠落,在亭外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飞溅开来,又沿着路面数百年形成的缝隙汇成一缕缕水流,往四周延展开去。
容清棠细细地看了许久,觉得那些细窄沟壑间的雨水似也流经自己的身体,唤醒了某些尘封的,关于疼痛与寒冷的记忆。
她自虐般地仔细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所有感受,却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容清棠倏地想起来,在她失去意识前,曾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唤她的名字。
会是谁呢……
死后又以残念的模样过了一年,容清棠已经想不起那道声音了,一时没什么头绪。
不待容清棠深想,她忽然察觉了什么。
一道沉重的,被尽力压抑与克制着的呼吸声。
容清棠这才注意到身旁的卫时舟有些不对,她下意识站起身惊道:“您怎么了?!”
卫时舟像是正艰难地忍耐着什么,薄唇紧抿,眉心蹙起,面上染了一层薄汗,脸色也变得像是沉疴重疾下的病人,苍白得不成样子。
像是很疼。
“无事。”卫时舟已经稳不住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勉力平静道。
容清棠看得出他是在硬撑,着急道:“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还是身上有伤?”
她方才陷在回忆里入了神,竟不知他到底忍了多久。
卫时舟怕自己开口时更沙哑的声音会吓到她,只好摇了摇头,示意都没有。
“那这是怎么了?”容清棠顾不上礼仪规矩,连忙扶着他坐下,随即稳住心神道:“您等一会儿,我去找人来。”
容清棠说完便准备去找群青他们或是跟在卫时舟身边的人,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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