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桐笑着替他打开车门,单手撑在车门框上,指尖挑了一下金丝眼镜的边缘,“那不行,我得请我们家狗崽子的救命恩人吃饭啊。”
“说得太严重了。”阮识偏过身去系好安全带,随后开口,“这是我的职责。”
霍桐单手打着方向盘,微微侧头看了阮识一眼,情绪有些低落地外泄,“你总是跟我这么见外,让你叫我名字也不愿意。”
阮识现在工作的宠物医院是霍桐家开的,据他自己所说是他家里人为了支持他的梦想。虽然霍家从政,但他上头有两个哥哥,所以霍桐这个最小的反而能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
又是一年五月,空气中带来压抑的沉闷,路边的梧桐树高大矗立,层层叠叠的叶子让阳光透不过一丝缝隙,阮识下车时一阵清风徐来,带动头顶上树叶的沙沙声响,穿过了一抹清凉。
阮识刚进医院门口,就见刚才还在打瞌睡的前台小妹妹白珊立刻打起了精神,双手托着腮笑嘻嘻的看着阮识,“阮医生,我的奶茶来了吗?”
“来了。”阮识将手上的四杯奶茶全部放到了桌上,加满冰块的嘶嘶从杯上冒着冷气,清一色的黑色珍珠在里面晃动,阮识看白珊打开之后露出了一脸满足幸福的表情,戳了一下还在前台的奶茶杯问,“这个很好喝吗?”
“唔唔,好嚯~”白珊嘴里包得满满的,吐字都口齿不清。
阮识盯着奶茶,思绪飘到了很远,霍桐在后面看着他出神,用自己手上的冰矿泉水瓶冰了一下阮识的侧颈,得到了他的眼神。
“你喜欢,我去给你买。”霍桐说。
阮识摇摇头,转过身径直走去了办公室,“我不喜欢。”
阮识的助理是个今年刚毕业的小女生,叫蒋明珠。她怀里抱着一只正在探头探脑的纯黄色垂耳兔,小鼻子一耸一耸的好不可爱,东张西望的最后将眼神落在阮识身上。
“阮医生,这是那只来绝育的荷包蛋。”蒋明珠说。
“给我吧。”阮识将它放在办公桌上,托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看了一会,问道,“它主人呢?”
“刚刚来了,看你不在就走了,说一会再过来。”说着蒋明珠弯下腰,对着荷包蛋的屁股神秘兮兮地对阮识说,“阮医生,荷包蛋的主人好帅啊。”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抿起的嘴角还是藏不住笑意,手不自觉在荷包蛋身上扒拉了两下,“真的好帅!”
“谁好帅啊?有我帅吗?”霍桐倚在门框,把阮识手里的小兔子抱了起来,摸着它软乎乎的小肚皮说,“花痴,你昨天还刚夸完我帅呢。”
“那怎么一样!”蒋明珠开始认真了起来,忍不住辩解道,星星眼又冒了出来,“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那身高那身材,放在gay圈都是要被人抢破头的好吗?!”
阮识听着他们瞎胡闹也没阻止,而是又从霍桐手里把荷包蛋抱了过来,让蒋明珠跟着他一起先带它做个常规检查。
医院里这个时间人不是很多,阮识忙完了一阵之后着手准备了一些资料录入电脑,又让蒋明珠打电话联系荷包蛋主人,“打电话让荷包蛋主人过来,要签术前协议。”
等待的过程中荷包蛋一点也不安分,它在医院里上蹿下跳,最后还在白珊面前拉了几粒粑粑,被阮识用餐巾纸捡了起来放在手里,悠悠地说了句,“外形很像珍珠奶茶里的珍珠。”
“噗——”
正在享受珍珠奶茶的几人无一幸免,统统把那杯奶茶放下,然后瞪着还在门口大摇大摆的荷包蛋,把它抱在怀里骂道,“小东西,就会恶心姐姐是不是?”
荷包蛋一脸无辜,摆动着自己大脸旁边的两只大耳朵,眨了眨睫毛超长的黑眼睛,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自己正对着阮识的小鸡鸡嘘嘘地尿了一泡。
几乎是以直线射出去的,精准。
全落在了阮识的白大褂上,让他胸前沾满了黄色的污渍,带着骚味儿。
阮识愣在原地,温热的液体还在包裹着他的皮肤,他将白大褂脱了下来,带有宠溺无奈的味道轻轻扯起了嘴角,散着笑意。
“喊你主人赔。”
白珊咬着塑料杯的杯口,翘起一只脚看着阮识去换衣服的背影,又托起了腮架在桌上,咬着唇说道,“阮医生不愧是我们医院的院花,性格温柔长得还那么好看。”
“刚才他笑了!看见了没?!太漂亮了,我这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荷包蛋被蒋明珠抱着,突然朝门口扑棱着四只爪子,鼻头越动越带劲,盯着从外面进来的男人,刚放下就屁颠颠的蹦了过去。
白珊的塑料水杯彻底拿不住了,半边身子都瘫在了桌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男人。
啊!荷包蛋的主人真的好帅!蒋明珠没有吹牛!
男人蹲下身将荷包蛋抱在怀里,指尖轻轻拨弄着它的前爪,视线在大厅扫了一圈又很快的收回。他的身材优越高挑,脸的轮廓棱角分明,一双黑色的眼眸蕴着笑意,偷偷藏起一丝匆忙紧张。
正对着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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