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小太子会让自己打起精神继续修炼。如今不必辛苦,小太子躺下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
小太子领着花花玩一圈回来他的老父亲已经拿着宝剑等着。小太子接过吴琢递来的剑朝老父亲身上戳:“看剑!”
“慢点!”刘彻很怕被剑戳到,“刘据,戳伤朕朕打的你屁股开花!”
小太子手上动作不停:“父皇技不如人还有理。”
刘彻一见儿子非但不听还故意往他身上戳,顿时不敢废话,一心左躲右闪。
一炷香后,刘彻扔下宝剑抓儿子。小太子早有防备,宝剑一扔拔腿就跑。刘彻无力去追,气得只能狂吼:“站住!”
小太子停下,但是停在刘彻十丈外。刘彻威胁他过来,小太子一边靠近一边说:“孩儿想去给祖母请安。”
刘彻生生气笑了:“昨日才去过今日又去做什么?”
小太子眼珠一转,刘彻直觉不好,听到儿子说:“孩儿回头问问祖母是不是不可以天天去?”
“你敢!”刘彻瞪儿子,“滚去洗脸去!”
小太子明知故问:“父皇呢?”
刘彻也不管地上的剑,转身回宣室殿。
吴琢收起宝剑:“殿下不该往陛下身上戳。”
“孤有分寸。”
吴琢跟他进院:“可是宝剑无眼啊。”
“父皇有眼睛。你不必担心。父皇看似躲得困难并非他剑术不精,而是近几年疏于练习。”二月天早晚凉,小太子不敢沐浴,索性换下汗湿的里衣,洗漱一番就拎着鸟笼出去遛狗。
韩子仁疑惑:“殿下不累吗?”
“不累啊。”小太子疑惑,“你很累吗?”
韩子仁:“可您的脸都热红了啊。”
“我脸皮薄易泛红。”小太子摸摸脸,逗鸟儿,“给太子请安。”
鸟儿尖细的嗓子叫着“给太子请安”。
小太子乐了:“给父皇请安。”
鸟跟着说一遍。
小太子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果然是韩子仁:“我不往哪儿去。”
“殿下身边哪能没人伺候。”
小太子朝花花屁股上踢一下:“花花在呢。”
花花轻巧躲过去,冲他汪一声,仿佛埋怨他脚贱。
“殿下,奴婢帮您拎着?”韩子仁冲鸟笼伸手。小太子转身躲开:“叫你拎着还是孤逗鸟吗?你若闲着无事就把蹴鞠拿出来陪花花踢球。”
花花一听到熟悉的字眼兴奋绕着小太子打圈转,摇着尾巴十分狗腿。
韩子仁不想一早就热一身汗,“奴婢去庖厨问问何时用饭。”
小太子满意地窃笑,随即朝花花身上踹一下:“知道韩韩为何宁愿去庖厨都不愿陪你玩?因为你爱叫,他烦你。”
“汪!”花花气得仰头大吼。
刘彻在寝室听得一清二楚,眉头微蹙:“他不能一天不招猫逗狗?自打他搬到隔壁,朕几乎天天听到花花被他气得汪汪叫。”
伺候他更衣的宦官笑着说:“殿下如今不招猫改招鸟了。”
“那是大黑猫不理他,平时趴在房梁上睡觉,晚上抓老鼠。”刘彻想起儿子养的猫,“自打大黑猫跟他搬到太子宫,宣室周围的野猫都少了。”
宦官为他系上腰带:“过几日又该有猫叫春了。”
“春天到了。”刘彻点头赞同,“早日把猫笼找出来,猫叫的时候抓起来装笼子里交给狗监。朕不想半夜三更被哇哇的小孩叫吵醒。”
不怕鬼神胆大包天之人夜里睡得正好突然听到“哇”一声也会吓得心砰砰跳。所以对抓野猫这件事宣室殿诸人都很认真。
小太子身边人见到宣室殿诸人开始抓猫也去帮忙。诸人齐心协力,没有漏掉一只野猫,小太子这个春天过得很是舒服。
话说回来,胡麻种子小只能撒种,有的地方很稠,小太子就叫博望苑农奴把稠密的嫩苗薅掉种在池塘附近溪流两侧。
博望苑小吏见小太子如此珍惜胡麻幼苗,不需要小太子叮嘱也知道得精心伺候。幼苗长膝盖那么高,小太子送长姊出嫁。忙完卫长公主的婚事的第一个休沐,小太子前往博望苑,博望苑小吏盯着农奴在地头上晒粪。小太子不懂:“这是作甚?”
小吏天上的乌云:“要下雨了,下官想给胡麻追肥。”
“不必!孤听西北人说,胡麻不怕肥少不怕旱,最怕连种。”
农奴没听懂,忍不住问:“什么连种?”
小太子点头:“今年在这块地种胡麻明年就不能种了。隔两三年再种。这些粪放棉花沟里吧。”
小吏明白:“棉花苗小,下官怕伤着苗,不如先堆在地头上?”
“这等小事你做主便是。”刘彻先前给小太子留两亩地由他自己种庄稼,不是说博望苑只有两亩田。博望苑总得有八亩地。小太子留两亩种瓜果蔬菜,剩下四亩地去年深秋时节就已经种上小麦。小太子到小麦地头上,在地里挑草的张顺子疾步过来请安。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