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恼了苏槿,一连好几天都没来找我说过话,在府里见了我也是冷哼一声,转头就走,那架势,倒像是真没将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就连我遣人送去的那些奇珍异宝也原封不动退了回来。
他既要耍小性子,我自然没辙,便也就随他去了。
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便遛鸟赏花,还和我从小一块在宫里长大的密友李娇娇一同去了趟醉花楼,听新来的小倌唱曲。
李娇娇生性活泼跳脱,整日便央着我同她四处寻乐。
这日,我们正在醉花楼里喝酒。李娇娇和我蒙了眼睛,和那些小倌们在房里玩捉迷藏。
正玩的起劲,却听见外面有人唤我的声音。
我摘下眼罩,打开门,看见我的侍女站在门外。她凑近我耳边,低声道:“殿下,郦国质子到了。”
我应了一声,扔掉手里的眼罩就往外走。李娇娇见我要走,嘴一撇,一把扔掉手里的眼罩:“不玩了不玩了!你怎么又要走?哦,是去见你那个小太子?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捏了一把她脸颊:“行了行了,下次保证陪你喝个整夜,好不好?”
马车吱吱嘎嘎停在公主府门口。
我刚一进门,便注意到那道立在正厅中央的身影。
那人一头墨色长发高高束起,一袭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青松翠柏。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便转头看向我,然后露齿一笑。
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我不由得一愣。
这几日那些说书人在我面前将叶焚川吹得天花乱坠,但是当真的见到他时,我还是被他那惊人的美貌给吓了一跳。
如果说沉澜的美貌是百年难化的寒冰,那叶焚川就如江南三月醉人的春风,只一眼便能勾魂摄魄,也难怪这个世界的我会为他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要是我最后不用死在他手上就更好了。
我定了定神,压下心头那对他美貌的惊叹和强烈的不安,缓步朝他走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叶郎…”
我还没说话,却见叶焚川一矮身,单膝跪在我面前。
我吓得腿一抖,差点也跟着跪下来,和他来个一拜天地。
“殿下。”叶焚川低着头,我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只能听见他声音又柔又软,像是魅惑人心的妖:“叶某久仰殿下大名,一直对殿下心有爱慕。如今即已到了殿下府中,那便是殿下的人了。还望殿下…垂怜。”
他“垂怜”二字说得很轻,我却听出一丝阴毒狠戾的意味。
从郦国的太子,变为他人的阶下囚,甚至要成为敌国公主的男宠,这种屈辱和仇恨,足以毁灭一个人。
而叶焚川,不仅没表现出半点恨意,反而还对我卑躬屈膝、俯首称臣。
难怪最后能和沉澜联手杀掉燕国国君。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扶起他,磕磕巴巴地道:“无…无需多礼…叶郎一路舟车劳顿来我府上,想必也累了…快带郎君去房内休息…”
待到把叶焚川送走,压在我心口那强烈的不安才稍稍缓解一些。
我正抚着心口想要平息那份紧张,却听见有人在背后唤我。
我转过头,看见苏槿站在我身后,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殿下今晚可要去沉郎房里?还是说…叶太子?”
你都这个表情了,我哪还敢去别人房里啊!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满脸写满了求生欲,才看见苏槿的表情稍稍温和了些。
我在苏槿院中用过了晚饭,又同他下了好一会儿围棋。我对围棋这种东西一窍不通,勉强凭借着小学课后兴趣班学过的那点皮毛来下棋。好在这个世界的我本来也棋艺不精,倒也没有
不符合角色。
待到我们下完棋,已是深夜。
前几日我都并没有召兴任何男宠,系统已经给了我一次警告,那也就意味着,今晚喔就必须在苏槿房里歇息。
苏槿侍候我洗漱完,又自己去洗澡。
我缩在床角,听着浴房传来的水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这个世界的我和苏槿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但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我和他不过才见了几面,怎么就、就…
我把脑袋蒙进被子里胡思乱想,几乎把自己闷到缺氧。这时,我听见脑袋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苏槿将我的头从被子里剥出来,看着我满脸通红大口喘气的样子,戏谑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怎么还害羞了?”
我抬起头盯着他,却发现他穿着一件薄纱似的衣服,白皙的肌肤在那层轻纱下若隐若现,脸更是红得滴血:“你、你…”
“我怎么了?”他凑近我,手撑在我腰侧的床板上,嘴唇和我仅有毫厘之隔,“殿下几日不来…我这里可是…如隔三秋啊。”
话音未落,他的唇便贴上来,将我的那些反驳的话语尽数吞没在甜腻的吻里。
他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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