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谨,她又是正院出来的,老王妃将管家权交给丁氏,于情于理也该是她向丁氏靠拢。却不曾想,这丫头全然没有和丁氏交好的迹象。
“孟姐姐性子娴静和善,又一向会照顾人,我倒是很喜欢孟姐姐的为人。”
听得她这样说,周绍思忖了一下,也是点头:“孟氏的性子的确不错,不爱出风头,也不怎么争抢。”
孟氏进府的契机不是他情愿的,所以每每看见她他都不大高兴,自然也就提不起宠爱的心思。但真论起来,从前的几个姨娘里还就属她最省心。
周绍并没有回忆起来,孟氏的性子起先也是有棱角的,只是被日复一日的绝望磨得圆滑不刺手了罢了。
左右她是个不怎么重要的人。
青娆也瞧出了周绍话中的未尽之意,不免也替孟氏感到悲哀。因为身份来路,她那样的美貌,竟在府里被放逐驱赶,没有半点指望,当真是可惜。
她时常不太明白眼前的男子。
若说他不爱美色,可他偏偏将除了相貌身无长物的自己留在身边,不吝宠爱。若说他贪恋风月,相貌平平的丁姨娘仍能留住他,艳丽无双的孟氏反倒被他厌弃。
但人心之莫测,她早就有所领教。有些事情她想不太明白,索性也不去深想,只管用尽手段留住他,用他的宠爱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等歇晌时,青娆便主动攀上他的胳膊,一双眼眸如同波光粼粼的春水。
不多时,她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如同枝头初绽的春花般微微战栗,叫素了许久的周绍心头的火腾得烧了起来,细腻如凝脂的肌肤让他愈发舍不得释手。
茜红的纱帐下,男人肩头的一双羊脂玉般的腿泛起淡淡的粉色。明明是滴水成冰的猎猎冬日,屋子里的人却汗水淋漓,暖融如烛泪。
她听见他一下下亲着她的耳垂,呼吸扑在她的面庞上,带着浓浓的缠绵意味:“乖乖,再好好养些时日,便给爷生个孩子罢。”
饶是在此情此景,青娆的意识也清明了一瞬。
新夫人还未进门,国公爷也盼着她能有喜脉吗?她摸了摸手上的金钏,什么也没有说,装作懵懂迷蒙,只一如藤蔓般缠绕着他,迎来波涛起伏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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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
带着残存的媚色
两人胡闹完依偎着歇了会儿,等青娆再醒来时,便见周绍已经穿戴整齐,饶有趣味地挑着她妆奁匣子里的钗环顽。
这位爷今个儿心情瞧着倒是不错。
青娆便笑嗔道:“爷起来了怎么也不把我叫醒?旁人知道了倒要说我没规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绍不免想起下头人来回,打丁姨娘掌家后,昭阳馆手里的对牌一回也没用。
他起先没当回事,只以为是丁氏和青娆原本就都是正院一派的,自来亲近,如今丁氏掌了权,青娆不好再分权让她心里不舒坦。
可今日在昭阳馆见着了孟氏,且青娆对其交口称赞,很是欣赏,这便不免让人心思了。
他便玩笑道:“屋里没旁人,爷心疼你,值当什么事。可是什么人给你气受了?说起来,近日似乎不曾见你去玉喜轩帮衬丁氏?”
话里是一副玩笑做派,偏他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榻上散着青丝面带媚色的美人低头嗫嚅了一会儿,一双曈眸望了周遭一圈,掩上了中衣,这才大着胆子光着脚下了榻,几步奔到他面前,粉臂轻揽,抱着他的脖颈坐入他怀。
她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从他的颈滑落,中衣下玲珑的曲线微微舒展,恰如二月春风里柔弱的柳枝,将他的若有所思散了大半,令人心旌摇曳。
他无奈,只好揽紧了她的腰肢,免得这小人儿没个成算,跌倒后泪眼汪汪找他的麻烦。
这举动无疑鼓舞了美人儿,她嘟囔着,在他耳边轻声道:“爷别怪我躲懒,只是一事不烦二主,丁姐姐养着五姑娘,正是要立威风站住脚的时候,我若常去,她反倒不好使唤下头的人。且丁姐姐是府里的老人,也是个能干人,短短时日府里不听话的下人都挨了罚,个个乖顺着呢,我资历浅,又何苦去献丑呢?”
对待方氏与丁氏,青娆是不同的两种说法,这也是阵营使然。
闻言,周绍心里倒是松快了些。对着方氏,她怕自己受挤兑太过,所以到他跟前来谋权,但对着府里的老好人丁氏,她却不说她半个不好,反倒很知进退,一心为府里打算。
不过,丁氏先前整治了一批府里的老人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当时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管起家来并不似平日里的做派。
也是,人在什么位置上,便会去做什么样的事。从前丁氏或许不是不想立起来,只是不能,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也要在老王妃和他跟前表现一番。
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那昭阳馆的那一副对牌,倒还真不好使出去了。青娆是主动退让,但想来也是了解了几分丁氏的性子,不得已退让。
其实,论起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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