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您肯定都听说了,我在心里,是觉得侯府特别对不住安宁郡主。”
安王妃想到王府,也只是冷哼一声:“搞不懂便不要懂了,我倒是羡慕你呢,”
秦芙蓉一听这话头不对,生怕她接下来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忙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嘴道:“我的好王妃,您莫要胡说了,若是,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我就完蛋了。”
安王妃也是气急才说出那话来,她也自知失言,嗯了一声。
秦芙蓉将人放开,转而岔开话题道:“昨日我也送了两套给公主,一套是点翠的,一套是镂空的牡丹花,都是我亲手设计的,但是,”
她刻意放低了声音,“但是你这套是我设计的第一个,花了三日才画好,可累死我了。”
安王妃被她哄的心情舒畅,直接勾着她的鼻尖道:“嗯,芙蓉有心,今日本王妃请客,芙蓉可瞧瞧有甚喜欢的,随便点。”
午膳后, 秦芙蓉又同安王妃聊了半晌她的商业计划,才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她们是真的很有共同语言,安王妃被她的事业心给感染了, 竟也生了自己做事情的想法。
秦芙蓉满脸鼓励, 她始终认为女人该有自己的事情,一颗心全扑在男人身上,反倒是涨了男人嚣张的气焰。
安王妃深以为然,可她嫁人许久, 早就没了年轻时的激情, 也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秦芙蓉只叫她慢慢探索发现,总能找到她喜欢且能专注做的事业的。
回府时日暮已经西斜。
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 刚好遇到了带着女儿出门赴宴的裴映雪。
秦芙蓉很自然地迎了上去, 姑嫂二人相携而走。
走在青石小径上,西斜的日暮给人度上了一抹柔光,轻轻柔柔的。
她见裴映雪一脸笑意的模样,便知今日相看到了不错的人家。
陆馨的表现就更明显了些,少女脸颊绯红, 手上的帕子揪来揪去的, 唇角带上扬着,眉目流转见不自觉便露出几缕春意来。
秦芙蓉凑在裴映雪耳边小声揶揄道:“吆, 看样今日是碰到中意的了,你们母女二人这压不住的唇角, 快跟我说说,是谁家的小郎君, 被你给选上了?”
裴映雪气地拧了她胳膊两下,见她疼地龇牙咧嘴的解了气才道:“户部侍郎府上的大公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莫要胡咧咧。”
言罢裴映雪看了眼羞红了脸的女儿,又趴在秦芙蓉耳边说了句什么。
秦芙蓉表情夸张,竟是张大了嘴巴看向陆馨。
陆馨一抬眸便见舅母这模样,哪里还猜不出母亲说的什么,她顿时羞恼,揪着帕子跺了跺脚,红着脸转身跑了。
秦芙蓉望着那逃也似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笑的肩头微微发颤,“哎哟,你这当母亲的,连自己女儿都八卦,”
她扯着裴映雪的袖子,好奇心彻底被勾起,“快说说快说说,那顾大郎到底是怎样结结巴巴同我们馨儿说话的?”
姑嫂二人说了一路,秦芙蓉笑的花枝乱颤的,眼角都笑出了泪水,被裴映雪打了两下这才收敛几分。
直到到了老夫人院门口,二人的说笑这才听了下来,秦芙蓉揉了揉自己快要笑僵了的脸,将方才地活泼劲儿一点点敛起来,换上了一副正经端庄的神情。
裴映雪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惯会装正经,母亲院子又不是洪水猛兽,每次来你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秦芙蓉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你没有婆母不懂,这婆媳关系,那是天敌,我可不敢在母亲面前放飞本性。”
裴映雪无奈摇了摇头,挽着她,一同迈进了母亲的院门。
打起帘子进了屋,一股淡淡的檀香来。
屋内已经燃起了灯烛,老夫人正端坐在临窗的暖榻上,手上翻看着一本老旧的经书。
二人躬身见礼。
“母亲。”
老夫人摆摆手,叫二人起来,先是看了眼自己女儿,见女儿面色红润,便知今日给外孙的相看应是不错的,又看向还是素衣淡裳的儿媳,神色便淡了几分,开口道:“坐吧,你二人都出去了一日,辛苦了。”
这一个“都”字不偏不倚加重了语气,叫人听不出其中的意味都难。
秦芙蓉知晓婆母这是拿话点她呢,不过就是因为她讲杜通房拘在院里,老夫人又动了恻隐之心,拿话敲打她罢了。
她也不回嘴,只老实的应了声“是”,然后真就一屁股坐下了。
老夫人的脸色登时便难看起来,裴映雪心中叹了口气,忙笑着上前打圆场:“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女儿不过是出去了半日,哪里就累了,倒是母亲,整日诵经念佛的,还得注意休息的好。”
老夫人“嗯”了一声,也不再去看秦芙蓉,转而问起了今日相看的事情,裴映雪见此顿时放下了心,便事无巨细的将今日相看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裴映雪故意说的逗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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