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水镜一样。
最后,客厅里坐着的人身形逐渐消散,叶梨芝温柔的看着她,朝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
黎年崩溃着扑过去,试图将叶梨芝抱住,收拢的双臂却只是摸到了一层空气。
“妈妈,不……不要——”
眼前景象彻底崩塌,再次睁眼,黎年回到了问心阵中,只余空茫茫的一片。
“主人,你要是再不出来,那个幻境会抹去你的神魂,会死的。”玉石心有余悸的说道
黎年半跪在地上,泪水从眼眶凝出,砸落在地上,半晌她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眉眼覆上死寂枯败。
“是吗,可我宁愿不出来。”
玉石惊了一瞬,正要说些什么,敏锐的察觉到来人后,顿时闭上嘴闪进宫殿里。
“你究竟来自何处,为何你的心魔如此奇怪?”
噬空迈着狂傲不羁的步子,缓缓出现在黎年眼中,眼眸里满是审问。
大千世界,不会有他不知道的,可在黎年的梦境里,那些人如此奇怪,与这里截然不同。
“与你何干。”黎年沙哑的声音响起。
终是梦醒,黎年手中混沌剑一挥,混沌之气聚起的剑风划破天际,将问心阵劈成两半。
她手心长剑不断发出轻鸣声,昭示着她平静如水下的神情下,内心的波澜。
缓缓将莫隽然手骨碾碎的那一刻,应飞鸿眸光微动,掀起眼眸看了一眼前方,问心阵居然被破了。
噬空究竟在做些什么?
“唔……”
莫隽然嘴里喷出一口血来,手中漫然升起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他死死的咬住下唇。
砚州喘着粗气,发丝凌乱的落在侧脸上,耳边传来清脆的断骨声,他惊愕的看去,心里涌起怒火。
他在空中迅速结印,长剑一转,卷起万千凌冽的杀意,无数剑影合为一体,如同破竹之势。
还真有两下子。
应飞鸿双眼一厉,飞快掠开几步,那骤然爆发的剑影,却直直穿过他的肩膀,他踉跄了几步。
强行破阵
“你们配合得很好,但这是我的阵法,你们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
他目光一寸寸冷凝下来,一个小小的元婴中期爆发力如此强,若是放任砚州成长起来,会是魔族的一大阻力。
五大宗门的亲传,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就趁早都解决了。
莫隽然眼前模糊了一瞬,无力的趴在地上,而砚州也榨干最后一丝灵力,用剑撑着地,无力的半跪着。
以他们的实力,拖延到现在,已经是最好的了。
应飞鸿设下的阵法,无一不是高级阵法,精通符术的符修都未必能逃出,何况他们一窍不通。
应飞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手轻轻一抬,意念微动,慢条斯理便要将所有人绞杀在阵中。
砚州头低垂着,汗珠从额上滑落,沁入他的眼眶里,手中捏着的天品破阵符,看准时机后,义无反顾燃起。
巨大的能量波动炸开,一瞬间将阵法撑爆。
在应飞鸿惊恐的目光中,阵法一寸寸破裂开来,反噬之力涌起,他猛的喷出一口血,撞飞几米远。
砚州是持符之人,受到的波及最大,一半身子的经脉几乎被炸碎,摔落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黎年在察觉破阵后,心里猛的一沉,重新回到宫殿后,视线四转,迅速寻找砚州。
在看到少年无声无息的躺在宫殿一角时,黎年迅速飞奔过去,小心的绕过伤口,双指点穴,止住血流。
“黎……黎、咳咳…年。”砚州努力睁开眼皮,看向黎年。
黎年双眸酸涩了一瞬,想也不想的开骂,“你是不是蠢,我都说了,那张符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这里的……”他无措的开口道歉,让黎年毫发无损的出阵,是他唯一能做的。
她手里的丹药胡乱的塞进他嘴里,掐住他的下巴,强硬的让他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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