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余良往月影巷去,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几个人,朝着怀夕就扔菜叶子:“你这个扫把星,怎么没有死,为什么不去死。”
余良立即挡在怀夕身前,怒斥那些人:“干什么,干什么?都想下大狱吗?”
那些人才不会被余良吓到。
“她才该下大狱吧,她的父亲是大雍的罪人,她也是罪人,是罪人就该死。”妇人们牙尖嘴利,又豁得出去,步步紧逼。
余良又不可能和她们动手,只能挡着她们让怀夕先走:“姑娘,先走。”
怀夕眼神平静无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正准备离开,从旁边又窜出一些人,一个臭鸡蛋砸在她的脑袋上,很快,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进退两难。
“啊!!!”突然一个人挑着扁担冲了过来,手中的扁担甩得虎虎生风,人叫鸡鸣,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吕婆子如一块巨石落进了湖面,扬起阵阵的水花,她一边挥舞着扁担一边喊道:“大雍朝哪个将军没有吃过败仗,难道吃了败仗就让人去死吧,若是这样,还有谁会保家卫国,你们只记得夏将军的不好,那夏将军的好呢,都不记得了吗?”
不少人不仅挨了扁担,还被鸡给抓得鲜血淋漓,气得大骂:“吕婆子,以前可是你骂夏怀夕骂得最凶,怎么了,她只能让你骂,我们骂不得是吧。”
“以前是我蠢,是我有眼无珠。”吕婆子拿着一根扁担挡在怀夕面前:“昨天我吃了老鼠药,人都快死了,是姑娘救了我,她不仅救了我,还给我治病,我张兰英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怀夕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谁为难她,就是与我为敌,我一定闹得她家宅不安。”
原来吕婆子叫张兰英啊,这么多年,大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秃驴
人群寂静,面带不善,却也无人敢上前欺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张兰英以妇人之身,抚养三个儿子,若不是脾气暴躁,性子泼辣,早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她又一腔孤勇,将怀夕护在身后。
若是被张兰英缠上了,如她所说,的确会家宅不安,众人虽然十分不满,低声嘀咕,但还是把路让开了。
张兰英一路抬头挺胸,拿着那杆扁担把怀夕送到了陈府,她沉着一张脸:“姑娘别担心,若是再有人欺负你,我定然饶不了他们,七日后我再来接你上山。”
怀夕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好,那你们回去的路上当心。”
“知道了,姑娘,你进去吧,我们走了。”张兰英又挑起了扁担,五只鸡已经被摇得没精打采地打转转。
“好!”怀夕堪堪从角门进了陈府,婢子秋水就迎了过来,在看到她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头上”
余良留在了外面,怀夕跟着秋水回了院子,沐浴更衣,小婢子倒是十分有眼色,端茶倒水,伺候得十分殷勤:“姑娘,若是闲得无趣,我陪您去园子里转一转,这时节,树上还挂着柿子,正是甜蜜多汁时。”
“好!”一直圈在屋子里也的确无趣,这陈府占地颇广,假山湖泊,逛一逛也的确不错,况且怀夕的确想吃柿子了。
两人进了后花园,的确发现了两棵柿子树,上面的树叶已经落光了,独独挂着红彤彤的柿子。
秋水拿了杆子,杆子下面挂着一个篮子,杆子前端是一把弧形的刀,轻轻一拉,柿子就落到篮子里了。
一连摘了十来个柿子,秋水拎着篮子带着怀夕进了一旁的水榭,又让守在水榭的小婢子打了水来,洗干净柿子,用勺子把柿子肉挖出来装进白瓷小碗里,送到怀夕面前:“姑娘吃吧。”
怀夕端起碗,用银勺吃了一口,的确很甜,此时一阵微风袭来,水波荡漾,这人间,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此时,随着风送来的还一阵低沉的铃声,怀夕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草木之中出现了几位僧人,因为院子里的树木繁多,虽然冬日里树叶都掉了,但是枝蔓还是阻挡了视线,看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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