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睡了安稳的一觉,做了几场甜美的梦,睁开眼时房间里已有明媚的日光。
难得冬日里的好天气。米白色填充的套房由晨曦铺满,落地窗外景色大好,海水碧蓝如洗,躺在温热的被褥里,十分惬意。
只是身侧空空如也,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人的呼吸。
短暂地反应几秒,被不安的心绪驱使,急忙想找手机打电话给陈倓,却忘记昨晚回来时将手机放在了哪个衣服口袋。顾不上离开被窝的不适,她蹭地坐起身,因为动作太突然导致眼前有些晕眩,跌跌撞撞地拿起沙发上的卫衣往身上套。
一种没来由的不安涌上心头,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不清的被抛弃的恐慌。焦虑使皮肤瘙痒,她动作间胡乱地抓挠几下皙白的小腿。
——滴
房门打开,进来的人穿着t恤短裤,衣领处还有些汗湿的痕迹,挟着咸咸的海风气息,整个人清爽明朗。
陈倓看着床尾的女孩,头发糊在脸上,被刚套上的卫衣夹住发尾,只有一只腿塞进了裤子,连睡裙都没来得及脱,动作僵直地望着他。
他微愣几秒,手一松,房门重重关上。
“醒这么早?”
陈倓抽了张纸巾,擦拭额角没风干的汗珠。
心中悬吊的巨石落下,一种近似失而复得的释放,紧张得以缓解,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情绪反扑。
陈之绊着腿间的裤子,一瘸一拐地走向陈倓,一把抱住他,力道不小,令陈倓身体晃了晃。
少有的脆弱和主动,让他有一瞬的无措,他后知后觉地揉着她的发顶。
“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之蹭着他胸前有些发潮的衣服,摇头。
他因为时差醒得早,便沿着海边晨跑,意识到此刻自己身上还有未消的汗,不适合肌肤相亲,用了些力气扳过陈之的肩膀,好让她和自己分出些距离。
陈之鼻头泛着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发蓬乱,并不怎么可爱。
他不知道为什么陈之突然哭成这样,把她放在床边,也不去干扰她,独自进浴室冲凉,让她安安静静地哭,安安静静地平复。
其实陈之一点也不想哭的,只是见到他,刚才那种可怖的患得患失才烟消云散,来不及思考自己恐慌的源头,只是短短的时间里情绪大开大合,牵扯着她的神经变得极为敏感。
可能是太擅长忍耐,所有发生的事,所有的情绪,都被囫囵个儿地吞下去,没有仔细咀嚼,此时此刻,一齐涌出来逼她反刍。
她哭得停不下来,没有叫喊,只是不住地流着眼泪,连悲伤都是安静的。
冲了个冷水澡,陈倓身上带着干净清冽的香气,将她脸上的碎发细细分好,挽在耳后,让她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窘迫。
待陈之眼泪收敛了些,他才开口。
“之之,为什么哭?”
陈之哭得有点疲惫,头脑发胀,她把眼睛埋在手心里,声音沉闷喑哑,断断续续的。
“我醒来…你不在…”
“这么紧张我啊?”
他讲话很慢,还有心思开玩笑,存心捉弄她似的,陈之咬着下唇,委屈,但没反驳。
耳垂被温暖的手指揉搓,她心情安定了些。
“我以为你走了……”
“走哪去?”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这下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被一种被需要的暗喜充斥着,他亲吻在她头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原来是害怕爸爸不要你啊。”
果不其然陈之回瞪他,颇为不满。
怀里的人哭得梨花带雨,咬着唇不出声。不过是起床时不在她身边,她就忍不住担心自己离开她,实在是一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
“爸爸,我爱你。”
陈倓身体微震,很久没有听见她说这句话了,小时候她总是缠着他每天都要说好多遍,后来事情发酵,这句话也沾染了其他的意味。
此刻,她的爱是哪种爱呢?
两人紧密相拥,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被陈倓的身体挡住,将她圈在自己狭长的影子里,仿佛彼此交融。
陈之小腿上的抓痕被轻抚着,她感受到大腿下什么东西变硬发烫,低下头望着那处。
“你硬了。”
被眼泪粘滞的声音,仿佛在轻柔地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嗯,下去帮帮爸爸。”
陈之半推半就,被他压着肩膀跪在两腿之间,他身后是无云的晴空和蔚蓝大海,明亮光线勾勒他的轮廓,有一点神性的美丽。
陈倓将手扶在她脑后,可能是保护,也可能是防止她躲避逃走,勃起的肉棒从裤子里弹出,直白地在她面前。
小手撑在他的大腿上,陈之皱着眉,回避直视他的性器,有些犹疑地伸手握住,没节奏地上下撸,她的手很柔软,但确实没什么技术,陈倓毫无快感,单手撑在床上,只感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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