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继续说道:“目前你这种情况,第一次起诉判决离婚的可能性很小,你要有所预期。”
这个温浅倒是在网上了解过。
“他也不是没有错处。”她想到一点,“他逼迫我”
“他逼迫你什么?”季辞打断她的话,手指修然收紧,声音也沉了下来,“他欺负你了?”
季辞突然的逼近,令温浅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腰撞到了桌沿,她轻轻抽了口气。
也让面前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退离开她身前,“抱歉,麻烦温小姐详细说说。”
温浅觉得有些热,心跳也变得有些快。
她平复了下,“我们一年前因为离婚的事开始争吵,他为了不让我离婚,屡次干扰了我的工作。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才发现这个事情。为了不连累多年共事的伙伴,我只能离开原来的公司。”
又补充道:“他还搅黄了我爸公司的许多业务。”
虽然这一点胁迫不了她。
“他想从经济上胁迫你。”季辞总结。
“对。”温浅答。
那段时间,她策划的展览没有一个顺利进行,公司一直在赔违约金,给她精神上也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便没了精力跟谢言修谈离婚的事情。
“昨天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
季辞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拿出公文包里的电脑,键盘敲击声在角落里响了起来。
修改完成后,又在法院的自助打印机重新打印了起诉状。
温浅看到起诉状上加了一段话:被告罔顾原告意愿,控制欲极其强烈。屡次背地里干扰原告工作,导致原告工作无法正常展开。这给原告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甚至只能离开原工作岗位,失去经济来源
以下省略三百个字。
“这样写的话,判决离婚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吗?”她问。
“也不会。”
温浅:“”
又看了看这段话,情感这下倒是有了,但她还有一点不理解,“一定要写感情破裂吗?”
她和谢言修没有感情,根本谈不上破裂。
“感情破裂是法院判决离婚的标准。”季辞完全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深深看了她一眼,“要是温小姐和他的感情还没有破裂,那就等你们感情破裂了再来离婚。”
温浅躲开他的凝视,“那就这样写吧。”
“好。”他的语气松了下来,“我跟你说哪里需要签字和按手印。”
签完字按完手印,温浅正皱眉用湿纸巾擦着手,就叫到了他们的号。
季辞拿着整理好的起诉材料。
“你可以不用过去。”
“也行。”温浅低着头,“法院的印泥也不知什么做的,半天搓不干净。”
——
季辞交完立案材料回来的时候,她仍低着头,认认真真擦拭着拇指的红泥印。
温浅的头发很黑,因为天热被她盘了起来,也就看不出她原本是微卷的长发。
耳边的碎发伴随她的动作滑到了白皙的面颊旁。
明亮的灯光打下来,落出一丝一丝的阴影。
季辞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走过去。
直到她眉头舒展,满意看着自己的大拇指,季辞才回到她身边,“立案材料已经交了。”
“已经立案了的意思吗?”她问。
“还没有。”季辞答道,“法院窗口只收材料,还需要时间审核,如果立案了,会推送短信给我,我会告诉你。”
“那我们现在还要做什么吗?”
“吃个午饭?”
温浅摇头,“太早了。”
才十点过几分钟。
“那我送你回去。”
温浅想到这几天坐过的地铁,便没有再次拒绝他送她回家的提议。
“麻烦你了。”
两人出了法院大门,顺着街边走了一段,才到了季辞停车的地方。
车标有些熟悉,虽然她不认识车,但她在谢言修的车库里也看到过这个车标。
想到桑以宁说过,恒和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每年律师费创收要到五千万元以上,所以这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便宜。
车内提前开了空调,进去的时候并不闷热。
温浅坐到了副驾。
季辞掏出手机点开了导航,输入了温浅小区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温浅问。
季辞启动了车辆,“你签合同的时候,留下过联系地址。”
早高峰过去,除了车流量本就大的几条街,路上没有太堵。
温浅是一坐车就困觉的习性。
再加上车辆的减震效果极好,隔音也极好,她竟睡得很熟。
到了目的地才被季辞叫醒。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季辞,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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