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好像永远也流不完,好像生来就是要为贺越邱流的。
贺越邱站起身,把他抱在怀里,紧紧地贴着,去吻他发尖、吻他额头。
甄甄哽咽得吐不清字,也依旧努力地说着:“你为什么,为什么骗我,明明就是,要给你爸爸办寿宴,却骗我是在,在忙公司的事。我还信了,我担心你累,你骗、骗我,你骗我。”
贺越邱费了一番功夫才听清,闻言哭笑不得,甄甄却哭得更伤心了,他又忙解释道:“我没骗你,真的没有。这段时间集团投资了新产业,风险评估、资金预算……这些我都得亲自过目。除此之外,你说的寿宴那事儿,我确实在替我爸操办,但这种规格的宴会有专业团队策划,我最多就是拟定场地和宾客名单,其他真用不着我操心。这事我也不想干,老不死的拿股份压我,我只能两头跑。”
甄甄哭着说:“我是,我是傻子吗,你说不想回家,又瞒着我给你爸爸做寿,其实你就是、就是不想带我见你家里人,你没把我当回事。”
贺越邱这下真是跳进黄泉也洗不清了,一边给甄甄擦着眼泪,一边说:“我是不想带你回去,我自己都不想回去,那对奸夫/淫/妇有什么好见的?但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误会,我对天发誓,我他妈要早知道那老不死的过个生日能弄出这么一堆破事,我还给他办什么六十大寿,直接找个殡葬团队送他归西得了。”
甄甄还有空纠正贺越邱:“你不许这么说你家人。”
贺越邱无奈道:“你怎么还给他们说话?行行行,我不骂了。”
他拿出手机,把购票信息翻出来给甄甄看:“你20号生日,又是情人节,我早就买好了去非洲的机票,想带你去看角马大迁徙。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为了挤出来时间陪你过生日。要说我忽略了你的情绪,惹你生气,这我认;但你要说我没把你当回事,不带你回贺家是因为不愿意给你名分,这顶帽子太大了,这我可真不认。别的都不说——我们在一起快四年了,这些年里我对你好不好,你自己还感觉不到吗?”
这样推心置腹的一番话让甄甄停下了哭泣,他眨着湿润的睫毛,弄得眼底痒痒的,有点儿不敢相信地,小声问:“真、真的吗?”
“比你名字还真。”
“你还贫嘴!”
贺越邱简直头疼,甄甄怎么就跟个小体马尔济斯似的呀?那么丁点儿,哭不得、笑不得,更凶不得,声音稍微一大,就瑟瑟发抖地躲进沙发底下,把人都急死了也不出来。
他真是拿他没办法,抓着他的手,打了自己嘴巴几下:“不说了不说了,我说一句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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