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接过,又忙谢过她。
“今日把您请来,也是因为玉舒遇到一点事儿。”
“您请说。”
“是这样的,玉舒近日收了不少夫人送来的贺礼。偶然发现花影轩的花开得极好,便思忖能不能请一些大臣夫人过来赏玩品茗?”
玉舒原是没这个想法,她不想给明棣添麻烦,但她耳根子软,听了严嬷嬷的一番劝言之后,便想着替明棣笼络朝臣夫人,到时候也能吹吹耳边风。
“回夫人,花影轩离王爷的寝殿近,那处是不对外开放的。若您想邀请外人过来,可以移步去小花园,那里亦是有一处画廊凉亭可供赏玩。”
被萧河拒绝之后,她忙掩去心中尴尬,“是,玉舒方才没考虑到王爷喜静,多亏有您,日后还望您多多指教才是。”
严嬷嬷得了眼色,从托盘里提了沉甸甸的香囊奉上。
萧河自她的院子出去之后,叹了口气,沮丧着脑袋。他很难不将那个记不住人名的小女郎,同这位八面玲珑的夫人做对比。
但他心知肚明,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那位国色天香的小女郎,终是做了这乱世的牺牲物。听说她重症不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牢房里面落的病根。
夕阳将他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留守京中五年,身染古朴之色,似是成了这王府的一部分。
庆国和大铎的语言相通,玉舒写得一手桃花小楷,她亲自用香熏过,信笺中言语甚是恳切,半点架子都没有。
是以各家各族很快就都收到了她的邀请,原来昭王身边当真有一位夫人并两个孩子。
先前大家伙都在观望,而如今朝堂稳定,自是不乏想塞人入王府的。
不说昭王日后便是一国之君,就是那般如玉的面容,当初也是京城的第一公子。且他今年二十有三,褪了少年气,眉眼间尽显枭雄气概,惹得京中小娘子又是一番心动。
满京城里的妇人和小姐,无不是在谈论昭王的相貌,林书嫣的铺子重新步入正轨,不得不说,来她店铺买胭脂水粉的,比之以往还要翻了几番,更莫说隔壁那卖珠钗的如意楼,谁不想装扮得好些,以便得了未来天子的青眼?
“应寒,昭王他被传得那么玄乎,那位舒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前几日她派人去我的店里预订了一批上好的胭脂,想来是为过几日的百花宴准备的。”
林书嫣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于是她再次错过了兰姝的轻颤。
“她是昭王在北地娶的女人,生了一子一女,但还没上过玉牒,旁人都叫她舒夫人,她是庆国人。”
[1]摘自司马迁《史记·越王勾践世家》
醉酒
“庆国的?昭王他居然会娶庆国人?”林书嫣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事的确离经叛道。
“嗯,舒夫人替他找到了一座金矿,对昭王的大业, 帮助甚大, 北昭军里大大小小的将士都极其尊重她。”
“那倒也是, 看来他俩是天生一对啊。”
“的确登对。”
“我这几日听那些夫人所言, 她们说昭王身边只有一个舒夫人,想来这次的百花宴, 那些尚在闺中的小姐们, 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1]”
谢应寒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将不远处打璎珞的女郎拥入怀中, “姝儿妹妹呢,过两日同小嫣去参加百花宴可好?”
这几年里,他夫妻二人将兰姝的行踪隐去, 世上已查无此人。就算识得她的, 也不过感慨一句, 红颜薄命便罢了。
“这怎么使得,我们当年给姝儿闹了一场假死脱身,若是让昭王知道了,怕是会被问罪。”
“不错,当年姝儿脱身之后, 圣上便将安和公主送了过去。”
但实则,早在兰姝传出不治身亡之前, 宗帝便有了送安和的心思。
搂抱小娘子的这人,自不会将那些细节告知她二人。
眼下他既知林书嫣没那心思,便抚了抚小娘子的秀发,贴着她的雪颈深吸一口, “小嫣,姝儿她身上好香,定是背着你,差使人去买了别人的香粉。”
兰姝回头嗔他一眼,忙对林书嫣摇头,她才没有!
偏偏推他之时,这人还搂得忒紧,动弹不得半点。
“应寒,你别逗她。”
这夫妻俩一人搂她,一人拉她小手把玩,即使外面北风萧萧,暖阁却如初夏那般,不会过于火热,让人感到舒适。
谢应寒与对座的妻子对视一眼后,继而细细吻着香腻般的颈子,停留之处惹来一片轻颤,被林书嫣握着的柔荑也忍不住晃了晃。
“姝儿,姐姐有些热,我先去浴身。”
林书嫣拍拍她柔弱无骨的手,转而缓缓松开离去。
兰姝不舍般地想伸手去拉她,却被男子的大掌握住,小娘子被迫与他十指相扣,极为亲密。
“姝儿妹妹,小嫣走了。”
大魔王贴着她的耳蜗说话,水雾氤氲,小娘子羽睫上挂的泪珠将坠欲坠,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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