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告知阿梨姑娘了。”
何三道:“好,我稍后告诉小公子。你出去后,让门外的人闹起来。”
“是。”
大娘咋咋呼呼走了,边走边催促大侄子快点,少跟狐朋狗友瞎混。
她出去后没多久,客栈外头忽然闹了起来,两伙男人产生矛盾,从你推我让,变作斗殴。
大堂里的人顿时跑去看热闹,支离正要吃面,也出去伸长脖子。
仆妇和左右同时想骂爹。
混乱中,何三在支离耳旁低声嘀咕。
支离道:“查明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后,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是。”
支离跑出去拉架,跟着两帮越打越凶的人一块走远。
流月和左右当即去后院卸下伪装,追出去查看,看看能不能趁乱捅支离一刀。
随着热闹远去,小客栈里的人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陈永明在后堂掀起帘子,见支离那碗面好端端地在桌上摆着。
两次投毒,竟都被他躲开了。
忽然,陈永明发现一件妙事,那就是一直监视着他的流月和左右都不在!
陈永明大喜,这个时候不走,那什么时候走?
他快速掉头,回屋收拾东西。
陈韵棋还等在茶馆里。
好在陈永明给的银钱足够,她如今手头富裕,所以没有被驱逐。
外面的热闹,她去看了,也瞧见了支离。
陈韵棋也起了在混乱里上去捅他一刀的念头,不过她是个理智的人,知道她此时最要紧的事,是等日禺芳草。
待斗殴的人远去,陈韵棋回到位置上。
幸运得是,她一回来坐下,就看到了日禺芳草从大门进来。
陈韵棋大喜,快步迎去,拉着她便往外走:“快!支离跟着那群人走了!”
日禺芳草一听,立即道:“去了哪?追!”
二人迅速从茶馆出来,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北元话:“你可是我的老乡?”
熟悉的乡音让日禺芳草下意识扭头看去,下一瞬,一把匕首刺入她胸口,并一连刺了四五下。
日禺芳草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心肺破碎,大把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陈永明速度非常快,刺完就将她推在地上,拉起旁边吓得尖叫的陈韵棋:“走!”
陈韵棋被扯得踉跄,同时瞪大眼眸:“……爹?”
父女阔别许久未见,陈韵棋脑中设想过无数和父亲团聚的温馨画面,但此刻,什么温情都没有,只有惊恐。
尤其是,后边有人嚷着“杀人了”“死人了”,在追逐他们。
“爹……怎么回事?”陈韵棋害怕地叫道。
“闭嘴!”陈永明呵斥,边回过身去,举着匕首一顿乱划,用凶狠的气势逼退来追他们的人。
而后,他们不停歇,用尽力气和速度,一路狂奔。
长久颠沛赶路,让他们的体力见长,父女二人断断续续跑了半个多时辰,在一处荒无人烟的长野上停下。
陈韵棋满头大汗,累得连眼泪都流不下来:“爹,发生了什么?”
陈永明看着女儿,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可有失身于人?”
这话从父亲口中问出,令陈韵棋觉得羞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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