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停下,大口喘气看着他们:“你们,你们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
一名士兵哀道:“公主不要去!宫变了!有人带兵闯宫,已将皇上捉走了!”
阳平望见他身侧佩刀,过去一把抽出。
士兵大惊:“公主!”
看似轻巧的佩刀,对于阳平来说,重量委实不轻。
她双手紧紧抓着刀把,问道:“那,为何后宫无恙?”
士兵道:“不知,他们并未去闯后宫。”
“好,”阳平直直看着他,“那,为何你们也无恙?”
士兵惶恐,愧疚道:“小的,小的是……”
阳平目光一厉,忽然举起手里的刀,对着士兵的肚子用力刺了进去。
士兵惊忙要躲,大刀已尽数穿透他的小腹。
“公主……”士兵吐出浓血。
“逃兵,该杀!”阳平叫道,猛地抽了出来,扬刀砍向另外一个士兵,“还有你!”
那士兵有所提防,飞快逃走。
“逃兵!废物!”阳平手里的刀指着他,忽然朝空气砍去,“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那士兵跑得无影无踪,地上的士兵还在残喘。
阳平闭了闭眼,待力气缓过来后,她提着手中的大刀,快步朝延光殿方向跑去。
李据已被抓出延光殿,快到舒阳宫了。
整个李乾朝堂的文官们跟在后面二十步外。
夏昭衣和詹宁走在最旁边,夏昭衣边走边和诸葛山低声在聊。
宽阔的宫道上,场面比延光殿前的广场要干净,地上不见一具尸体,站满了不战而弃兵器的金吾卫。
李据一眼看到站在人群前的卢贵民和凌文议。
凌文议颧骨还肿着,是李据不久前在祈灵殿挥拳砸下的。
李据见他们无一人死伤,竟就这样不战而降,顿时呜咽暴怒,似要冲向凌文议。
凌文议眸色复杂地看着他,既像是冷漠,又像是悲痛。
很快,李据又见到了一个人,那个他以为跑了的荣国公府小世子牧亭煜。
牧亭煜穿着贵气,一身云锦藏蓝色锦衫,五官精致俊美,剑眉入鬓,桃花眼含着笑,看着李据走来。
李据更怒了,胸腔里翻涌出一口腥甜,脸部涨得通红。
牧亭煜一旁的胖子这时举起拳头高喊:“狗皇帝,滚出去!”
才平息下来的声浪,再一度被掀起,李据多想冲出去杀了这些人,多想宰了凌文议,剁了牧亭煜!
但他再挣扎,也不是身侧内侍们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从前面冲来:“我杀了你们!”
李据抬头看去,阳平一身蓝衣,裙袂飞扬,手中拿着把大刀:“闭嘴,你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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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吗
所有人停了下来,近万双目光望着她。
“不要吵了!”阳平公主一路奔来,“不要再吵!!”
宫道宽阔明敞,无人拦她,她提着分量不轻的大刀,实在跑不动了,在李据跟前三十步远的地方停下,满头都是汗水。
李据双目通红地看着她,眼泪再度滚了下来,颤抖的唇瓣里发出呜咽声。
阳平脖子上的伤口还没痊愈,被夏昭衣割裂的耳朵彻底缺失,她瞪大眼睛,看着被内侍们这样抓着毫无半分尊严的父皇,她忽然爆吼,提着刀要去杀那些内侍。
两边的士兵们冲出,长枪架住她的大刀,早就体力不支的阳平手腕毫无力量,被两个士兵的长枪一挡,她甚至握不住大刀,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啊!!!”阳平朝士兵们冲去。
一个士兵举枪就朝她肚子刺去,一道鞭声乍响,银鞭缠住长枪,偏移了枪头,且缓冲了攻势。
“别杀她。”夏昭衣说道。
阳平扑倒在地,飞快爬起:“阿梨,我杀了你!!”
几个士兵飞快跑来,架住阳平往后退去。
阳平大哭:“阿梨,你这个贱人,还有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你们岂敢以下犯上!这里是皇宫啊,你们在干什么!”
夏昭衣走近她,沉声道:“阳平,没有人是下,你们也不是上,我不杀你,因为这里不是你的刑场。”
阳平扬脚要踹她,被士兵们紧紧控制住:“就算是夏文善的女儿,你也是外室所生,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你没有资格与本公主说话!你滚开,你还我父皇!”
夏昭衣悲哀地看了她一眼,转向那些内侍:“带李据走。”
“待我皇兄们带兵杀回来,阿梨,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你等死吧!”
眼看李据被那些内侍抓走,阳平嚎啕,急得要冲出去:“父皇!父皇!”
李据亦回头看她,哭得绝望。
迎面又有人快步走来,来得不少,夏昭衣定睛看去,是穆贵妃和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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