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的一只猴子被他侥幸打到脑袋, 趴在地上半死不活。
现在他独自一人躲在土沟里,手脚发软完全不敢出声,不顾恶臭和肮脏整个人埋进荒草堆里,遮蔽身上的气味等待危机过去。
沟里燥热难忍, 休息了一会,沈安抬起手擦去脖子热汗,不经意扫了眼四周,手臂瞬间顿住。
一条熟悉的带子藏在不远处的杂草包下。
土沟里的杂草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 底部潮湿腐烂臭气冲天, 闻着就恶心反胃, 也正因如此,这儿几乎没人来, 但某个地方突兀鼓起一个包,枯叶层层堆积,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不明摆着藏了东西吗。
不知道是否因为这边山道偏僻很少有村民走动, 又或许这儿荒凉没有野菜挖,没有人注意这个杂草包。
沈安抬起眼谨慎扫视四周,把身体埋进杂草堆小心翼翼靠近,拨开层层枯草,果不其然看到熟悉的登山包。
哈,没想到是他率先找到的。
惊喜浮上双眼,似乎看到自己逃离村庄的未来,沈安急不可耐拉开背包拉链。
水、打火机、纸巾,吃剩了的食品包装袋。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该死,东西呢!”
沈安拎着登山包疯狂上下颠倒,咬紧牙表情有些狰狞。
要顾及周围动静心里又着急,他急得面红耳赤,满头冒汗。
登山包上下翻找半天,地上空空如也,确实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掉出。
退不出游戏只能困死在这个贫困村落,想到这,沈安眼里闪过一丝阴戾,泄愤般狠狠把登山包往地上砸去。
“该死!”
男人忍着怒火低声咒骂,怒气冲冲往外走,走到山道一半,又疾步跑到藏匿登山包的草包旁。
他绝不相信孟伟会平白无故把一个毫无用处的包藏起来。
忍着腐烂臭味,沈安双手搂起枯叶扫到一旁,眼睛死死盯着底下草包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没多久,一张破旧脏污不堪的“十”字旗出现在手心。
沈安微微一愣,盯着旗帜陷入沉思。
他好像在哪见过这种旗帜,可就是想不起来。
“吱吱——”
尖锐的嗷叫声从远处飘来。
那群猴子闻着味儿赶来了。
沈安脸色一变,匆匆把旗帜随意卷起塞进兜里,站起身朝隐蔽的小道急速奔跑。
他不知道这群猴子从哪里来的,山坡上发生了何事,但清楚逃跑才是上策。
男人迅疾的身影在树林间不断闪动,无数枯枝落叶碾压破碎,身后紧跟着四只白猴,距离不断拉近。
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流进眼睛带来刺痛,沈安胡乱抹了把眼泪,前方尽头草木渐渐稀疏没了遮蔽,他只能一个劲埋头往前冲。
一个扑腾摔倒在地,脚下不再是松软的草地而是坚实的地面。
隐蔽小道的尽头是祭坛。
沈安赶忙爬起来,忍着膝盖破皮的痛,一口气跑到空旷场地。
矗立的“十”字旗帜和蛇身石像沉默立在祭坛中央。
瞧见旗帜,他飞快掏出怀里的旗帜仔细对比。
没错,花纹和数字一模一样。
沈安眯眼注视着那座三米高的蛇尾像,心中慢慢浮上一个念头,从进山前遇到的石像到现在被人祭拜的石像,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下身都是蛇尾。
村落的信仰来源绝不会平白无故,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信仰蛇呢?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沈安认真观摩石像,不由自主一步步靠近,离这座蛇尾像越来越近。
走到距离半米处停下脚步,他抬起头仰视石像,才发现石像雕刻的格外栩栩如生,对上那双竖瞳,恍惚间好似真在跟蛇眼对视。
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一种玄乎感笼罩心头,好似有张大手猛地出现捏住心脏,溺水般的窒息感令他头脑发晕、呼吸困难,眼白爬满血丝,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
“吱吱——”
高昂的猴叫声一下子出现,没了茂密树林遮掩身影,身后追逐的白猴轻易找到了人。
沈安肩膀剧烈一跳,喉咙“嗬”的一下吸入空气,踉跄几步勉强站稳身子。
一回头,四只白猴手脚并用,没有了树枝,它们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急速往这边爬来。
来不及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迈上石阶,跑向石像后的小庙。
“砰”木门猛地合上。
后背猛然撞合木门,沈安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贴身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
缓了片刻,他颤着两条腿往里走,打量自己所在之处。
小庙光线昏暗无比,没有蜡烛没有开窗,透过纸糊的窗户勉强出现几缕白光。
许久没有人打理,一股难闻无法呼吸的霉味充斥鼻腔,沈安低头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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