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敬爱的……你叫什么来着?”
陈遂那张脸显得?格外讨打。
他坐在不知是?谁的剑上,这剑看上去?满脸陶醉。老四?心想自己定是?被陈遂这个神经病传了癔症,剑的神情也臆想出来。
“你连我名字都记不住?老子不发威, 你当老子是?什么?”
陈遂从?剑上下来:“好用的材料。”
“来, 乖乖地突破, 我要?天雷。”他摸了把老人的一头银发, “我要?天雷劈出来的青火, 有用。”
“谁给?你上的缚龙链,也算是?为?民除害。”老人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还没死?”
“我命好。”陈遂扶着剑,“可以坐下来突破了。”
“不突破的话,我去?杀了你儿子, 换成你道侣也行。”他说。
城主的祠堂里阴风阵阵。
里边不见光, 只?有快要?烧完的蜡烛照亮了小小一片屋内。
后面放着的是?城主家的牌位。
老人见挣脱无望, 只?能入定了。
陈遂便在蒲团上坐下。
“老四?, 你看他好笑不好笑?”他坐着也毫无坐相?,“我记得?他,他当年想要?想杀了我。人都是?好善变的。”
“那天还对我倾囊相?授的前辈, 听到陈昭和楚天阔都死了后, 就?要?杀了我。他也跟在后头, 想杀了我。”
老四?低着头。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是?陈遂,走到哪都腥风血雨的。
比起杀人和在这些人面前耍剑,他宁愿回家里去?喂鸡。
“少主。”他也喊不惯。
少主和陈遂像是?两?个人。楚遥也是?他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人。
但是?陈遂。
陈遂是?活生生的, 怕脏,怕苦,挑剔的要?死, 大半夜疼得?睡不着非要?把他叫醒。
“我不想要?他的雷灵根。”老四?对他说,“我之后回去?了,也不会再修仙。”
“我想雷灵根和水灵根都是?比较实用的,前者能生火做饭,后者能浇菜洗碗,多方便。”陈遂还是?说,“我之前还写?过本书叫《实用灵根指南》呢。”
陈遂不记得?老四?是?什么灵根。
陈遂想那是?和陈遂没半毛钱关系的事。无论是?很好的单灵根,还是?像穆为?霜那样?罕见的,还是?最常见的杂灵根都无所谓。
“我觉得?…把死人的东西放在我身上,让我很难受。”
老四?有一缕鬓发被削落了,那是?陈遂还不是?很适应用他的身子,短的那一截,格外滑稽。
“我娘不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大字不识一个,可是?她告诉我,要?爱惜自己。”老四?说,“我的灵根是?她给?我的,我很喜欢,即使它是?最差的那种?。”
“那随你好了。”陈遂望向祠堂外。
天黑下来了。
“那还要?杀了他么?”陈遂问老四?,“我问你。”
“那青火怎么办?”老四?看着他手上的锁链,“你总不能带着这东西去?秘境。”
陈遂那把不知道是?谁的剑和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
“天雷也是?烫的,让天雷融化就?好了。”陈遂说,“你说你不想看到他死。”
“而我恰好刚想对你好一些。”
老四?半晌没说话。
风太?大,吹得?蜡烛熄灭了,便只?余下陈遂的剑反着冷光。
“可他恨你,他想杀了你。”老四?说,“他突破后,修为?比你高太?多,你会不会被他杀了?”
“或许会。”陈遂说,“我如今很弱。你看我连抓他回来,都要?借用你的剑和身体。”
“他之前如何对你?”
“想用我炼活丹。所谓活丹,就?是?活人连着魂魄躯壳炼成一枚小小的丹药。”
老四?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他没杀过人,剑上头一次沾上人血,还是?在北地被陈遂借去?。
陈遂那双眼中无悲无喜:“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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