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起航也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深深吸了几口氧气,佩服地看着谈晨,“谈哥,你身体是真的好,走这么快都没事!”
他又看向惊魂未定的许念一,“念一,你没事吧?我们远远看到那老头和狗靠近你,谈哥脸色一下就变了,二话不说就赶过来了!”
听了谈晨简短的描述,方起航震惊地瞪大眼,“啊?所以他是来打劫太阳镜的吗??”
三人回到车上,继续向塔县出发。
但许念一全程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坐在后座,望着窗外飞逝的苍茫大山,脸色很不好看。
等到了酒店,把房间升级成供氧房,许念一就低声说,“我高反不舒服,先去睡一觉,你们去石头城玩吧。”说完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谈晨回到房间,却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许念一是真的高反缺氧,还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很想立刻去看看她,但又怕打扰她休息,更怕自己贸然关心会显得唐突。
纠结了很久,他还是去前台要了一杯热水,然后走到许念一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怕你刚才在外面吹了风头疼,喝点热水。”谈晨将杯子递过去,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在高原感冒了会很难受的。”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许念一的眼圈红红的,像是努力忍着什么。
突然,许念一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瓦解。
她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搂住谈晨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压抑的泪水瞬间涌出,浸湿了他单薄的卫衣。
谈晨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他将手中的杯子小心地放在旁边的行李架上,反手轻轻关上房门,然后一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生涩却充满珍视。
“不怕了,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可这简单的安慰却像打开了许念一眼泪的闸门,她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吓死了呜呜呜我怕那些大狼狗咬我呜呜呜我怕他把我掳到大山里去做小媳妇跑都跑不掉我怕他对我做不好的事呜呜呜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都怪你!说好当护花使者的,哪有你这样的护花使者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好害怕啊”
她语无伦次地哭诉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谈晨心上。
她说的每一种可能性,都让他后怕不已,不敢深想。
“怪我,都怪我。”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念念宝不怕了,现在没事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把你置于任何危险之中了。”
情绪激荡之下,他控制不住地,极其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发旋,如同一个虔诚的誓言。
许念一痛哭了很久,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直到哭声渐渐变成细小的抽噎,她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看着谈晨胸前被自己的眼泪鼻涕浸湿的一大片,羞赧地红了脸。
但她也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谈晨刚才那些承诺和亲昵的称呼,心跳漏了一拍。
她抽泣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泪嗝,故意说到,“我我以后是要谈恋爱结婚的,谁要你个护花使者我未来老公会吃醋的”
谈晨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却也因她的话而泛起一丝苦涩和冲动。
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等等我可以吗?”他看着她,眼神复杂而认真,“等我放下心结。”
许念一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很想听他说下去。
“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吧。”谈晨的声音低沉下来,“我爸妈在我小时候是跑长途货运的,当时我也跟着他们天南海北地跑。可是有一天,我妈妈突然不要我了,和我爸爸离婚,消失了。从此,我就是别人眼里没妈的孩子。”
“我被爸爸丢掉爷爷身边养着,可是没有父母撑腰的我,被同学嘲笑、欺负。他们说我脏,说我没爸没妈要,用泥巴丢我。那时候,是来我们学校参加文艺表演的你,救了我。”
“你那时穿着一条像向日葵一样漂亮的黄裙子,也不怕弄脏,抓起泥巴就帮我赶走了他们。”
许念一依稀记得这件事,那是小学三年级,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自己因为弄脏了演出服被老师批评了一顿。
她没想到,那时帮忙受欺负的瘦弱小男孩,就是眼前的谈晨。
“所以”谈晨看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与执念,“从那时候起,我就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向日葵。我要守护你。”
“那这和你不谈恋爱有什么关系?”许念一轻声询问。
“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幸福。我的家庭是破碎的,连亲生母亲都不要我”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释怀的痛楚。
“那你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你爸爸说了吗?”
“没有他根本不愿提起”
“那你妈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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