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帘渗透进的光勾勒出他冷峻绷紧的侧颜,低垂着眼眸,视线所及是花鸣被折腾够呛的模样。
天色已经半亮。
浑身上下黏糊糊的,迹部本来想抱着她直接睡觉,花鸣怒瞪,声音沙哑,又软绵绵的毫无力道:“我要洗澡!”
这家伙!
实在是太过分了!
迹部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她,明明是某人先挑起,现在却又摆烂的彻底。
张了张唇,低垂的眼睑遮盖住他的情绪,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帮你?”
摆烂到不想动的花鸣蹭的下坐起身。
开什么玩笑,要是让迹部帮她,她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坐起身,表情真诚:“我自己洗就好了。”
迹部俯身在她软绵的唇瓣上轻啄了两下,视线在她脖颈处扫了一圈,白皙肌肤上绽放的娇艳梅色,目光徐徐收回,“嗯,好。”
两人身上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一时分不清是玫瑰香还是冷冽的薄荷松香,撩拨着彼此的神经。
花鸣逃回自己房间,戒指还在口袋里,自己却差点被拆吃入腹。
哦,其实也算是被吃了吧?
重新洗过澡,黏糊糊的感觉清洗干净,属于迹部的气息变淡,花鸣换了一套新睡衣。
手上拿着那两枚戒指,幽幽叹了口气。
她的大胆为什么只在吃肉上面?
总感觉技能点点歪了。
花鸣撑开手臂往后仰躺,整个身体陷入软绵的床上,屋内没开灯,窗帘也关着,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冷静反思自己刚刚反攻失败的原因。
就、秀色可餐这个词,放在男人身上也毫无违和感。
花鸣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快乐到。
等迹部擦着头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人趴在床上,双腿在床上瞎晃悠,裙边都直接卷到了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被褥。
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瞳孔微缩。
微微抿了抿唇,看清她把玩的东西后,迹部的心底升起古怪的念头。
“吓——你为什么在这?”花鸣被吓到,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问道。
迹部压了压眉梢,视线扫过她紧张握起的手掌。
他刚刚应该没有看错?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迹部压了压眉梢,眉骨轻抬:“睡觉。”
“……隔壁。”感觉自己的笑眯眯被看透,花鸣显得无比紧张与局促。
“弄湿了。”某人回答的也相当坦然。
弄湿?
“……”花鸣沉默,好吧,她好像懂了。
迹部坐在床边,手掌搭在她的腰上,花鸣略显不安的握紧手掌,戒指在手掌心摩擦,稍微有点疼,她本能的想要藏起手中的东西。
目光扫过迹部的脸,顿了下,又恍惚间意识到,现在好像是个好时机?
“咳咳,景吾——”她开口,声音中透着点紧张:“伸手”
或许是太过震惊,亦或者难以置信,迹部此刻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之中。
骨骼分明的手指间多了一个素色、刻着花纹的戒指。
“呼——”看到戒指尺寸刚好,花鸣呼出口气,她一直担心戒指的大小不合适。
愉悦的情绪蔓延开,迹部主动拿起另一枚女士戒指戴在了她的食指上。
“订婚戒?”他问,眼中带着笑意。
花鸣眼神飘忽,送戒指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再让她说点表白的话,简直就是准备把她放在油锅里煎炸。
见她不说话,迹部反倒是笑了起来:“我很喜欢。”
那张精致无双的脸上泛起得意的愉悦,眉骨轻扬,无比生动。
他握住花鸣的手掌,唇瓣印在她食指的戒指上,沙哑低沉尤为动听的声音随之响起:“no other love but you”(除你之外别无所爱)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手指间,张扬的眉眼变得温柔。
屋内没有开灯,仅仅是窗帘缝隙间渗透出一丝丝光亮。
空气变得稀薄。
迹部单膝跪地,行了个骑士礼,当然花鸣觉得两人此刻的模样好像有点奇怪。
硬要说的话——
或许是场景不太对?
“willst du it ir den rest dees lebens verbrn”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ich niee die zeit it dir”我享受与你共度的每一天。
迹部的神情充满珍重,眼眸之中流淌着笑意。
迹部的声音像是带上了魔力,让人的耳朵有些发痒。
心跳声在耳畔响起。
“求婚吗?”花鸣笑着看他。
“嗯哼,本大爷的求婚仪式自然是最华丽的。”迹部回应,却又觉得此刻他的话语确实很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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