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个头!」忍不住冲上前,脸上的水渍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抬手就是一挥。
啪!
火辣辣的感觉从脸颊上传来,夏碎呆住了,思绪转换不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来人不断捶打着夏碎的x口,宣泄着怒气。「要是千冬岁……要是千冬岁si了都是你害的!!」
「什……什麽……?」无法相信自己耳里听见的字句,夏碎的脸se瞬间刷白。
「褚。」另外一人抓住了不断捶打夏碎的人的手,疼惜地握住,甚至吹气,「不要这样,我会心疼。」
「亚……」褚冥漾转而抱着对方放声大哭,想要宣泄积郁多年的愤怒、不满与害怕。「呜呜……呜……」
「乖,别哭,会没事的。」轻拍怀里哭得伤心的人,被唤作亚的人哄着安抚着。
「你是……四号桌的客人?」虽然自己肯定对方就是那个人,但是眼前的人太过於温柔的模样,还是让他忍不住怀疑,毕竟,形象不符啊……
「对,我叫冰炎。」冷冷瞥了对方一眼。
虽然在意对方不一样的称呼,但此刻还有更令他挂心的事。「漾漾刚才说千冬岁……」
「呜……你不是不要千冬岁了,何必惺惺作态,假装自己还很关心?」褚冥漾ch0u噎着,语气很是不满。
「那、那个……」夏碎顿时说不出话来,「我、我没有不要岁,只是……」
抓抓头,夏碎慌乱得不能自己,想要解释却因为担心而说不清楚。
「总、总之,先告诉我岁怎麽了,剩下的晚点再说!」夏碎焦急地伸手抓住褚冥漾的肩膀,却被冰炎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不要动手动脚。」冰炎皱眉,对於方才夏碎的举动感到不爽。「你关心的那个人住院了。」顿了顿,冰炎补充:「病得不轻。」
「这……怎麽会……」夏碎颓然地望着天空,双眼空洞。
「还不是你……」褚冥漾从冰炎怀里探出头,哀怨地瞅着夏碎。「千冬岁他……他以为自己又被抛弃了……」
「……从三年多前你离开的那天,他就病了……」
?★
奔跑着,恨不得自己能跑得更快。
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冀求自己能跑得b时间更快。
脑海里重复着十分钟前褚冥漾说的话。
……从三年多前你离开的那天,他就病了……
他得了无药可救的相思病。
每天每天,他不断地去找你,只要听到有关的消息就奋不顾身……
直到一年前,因为几乎没日没夜地寻找,饮食不正常,他终於倒下了……
……即使如此,他想的念的盼的都还是你!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夏碎忍不住边跑边怒吼。
雨水不断拍打在身上,泪水打sh了他的眼,即使中间跌倒了两三次,夏碎仍是不停向前。
他第一次这麽讨厌自己,这麽後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如果赶不上,如果错过了,怎麽办?
负面的思考几乎把他压垮,他祈求着上苍,拜托不要带走千冬岁……不要带走他最ai的他……
拜托……
求求您了……
救救千冬岁……
让他留在他身边……
他不能没有他……不能失去他……
不能啊……
眼前灯火阑珊,在他的眼里却是最明亮的se彩。他不顾一切地往里头冲,找到了冰炎跟他说的房号。
但,在门前,他犹豫了。
如果,开门後见到的是具冰冷的屍t,他该怎麽办?
如果,对方不肯原谅他且避他於千里之外,他该如何面对?
踌躇。
此时,门开了。
一位护士小姐走了出来。
「你也是来探病的吗?快进去吧,那位病人时日不多了。」语毕,护士小姐让了一条路给夏碎通过,离开时顺手带上门。
夏碎迟疑三秒,终於跨出脚步往病床靠近。
病床上,躺着自己思思念念的人。
夏碎痛心地皱着眉头,伸手触0对方凹陷下去的脸颊。映入眼帘的人,头发长了些,瘦了很多,颧骨很明显,都快认不出来原来的面容。
本来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和自己差很多。
原以为自己过得很痛苦,却没料到眼前的人b自己更痛苦。
「岁……」眼泪积蓄在眼眶,然後一滴、一滴地落下,打在千冬岁骨瘦如柴的双颊上。
感受到异样的东西打在自己脸上,床上的人蹙眉,然後缓缓睁开双眼。畏光的眼睛眨了眨,模糊的视线才终於得以看清。
他愣了半秒,然後扯出这几年来消失的笑容。「你终於来了……」
抬起瘦得只剩骨头的手,千冬岁抚上夏碎苍白的脸颊。
啊,在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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