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并获。舒青窈站在她们面前,接过雾菱递来的压惊茶,喝了一口。凌桑端着清水盆,由叶茴拿了柚子叶沾水,再点洒去她的身上。做完,凌桑又端了个火盆来,故意放到刁嬷嬷和倪妙儿的面前,几乎燎烧她们的眉毛头发。“苏小姐,魏府里不能动用私刑!”刁嬷嬷咬牙。死死盯住火盆,似乎下一刻那盆就要扣去她们身上。舒青窈看都懒得多看,提起裙摆,横着跨过火盆,扭头回问三人:“这下可能驱除晦气了?”民间这些她都不懂,但雾菱和叶茴一致说必须,她也就试试了。话音未落,魏郑氏已经走进院中。三人见到,立刻行礼,舒青窈转身,也跟着颔首:“大夫人。”听到“大夫人”三字,刁嬷嬷立刻叫:“大夫人救老奴!苏小姐要动用私刑,用火盆烧我们呀!”魏郑氏身边的大丫鬟初晴以前吃过刁嬷嬷的亏,听罢,少不得轻哂:“奴婢只听说过烧牛肉烧猪肉,还没听说过烧人肉的呢。这火盆——能烧个蹄子也就不错了。”“你这小蹄子说什么呢!”刁嬷嬷扬着头瞪起眼睛。魏郑氏知道初晴和她的恩怨,不痛不痒地斥:“想吃蹄子晚上吩咐厨房做就是了,在这里胡说什么。”刁嬷嬷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会帮她。念及此,她瞥一眼身边的倪妙儿,不动声色地轻杵她的手肘。倪妙儿原本把青丝梳成发辫,方才跪下,发辫从肩头滑至手弯。被刁嬷嬷这样一杵,那条大辫子立刻掉去了火里。眨眼间,火顺着她的发辫烧起。一声惊叫,倪妙儿又是惊恐又是心疼,跳手跳脚,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叶茴身手敏捷,端起放在旁边的柚子叶水,朝她兜头淋了下去。“啊!”刺耳的尖叫。“叶茴!你敢泼我!”倪妙儿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划过,深深三道血痕。叶茴抽手,倒抽凉气。再见她烧焦的发辫,语气有些冷淡:“好心当作驴肝肺,莫不过如此了。”倪妙儿低头,看到自己烧了一半的大辫子,还有熏得黑黢黢,淋得湿漉漉的衣服,眼泪颗颗往下掉。“你们、你们竟敢欺负我!”“这叫欺负?”魏郑氏皱起眉头。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出口,远远听到传来一声:“谁敢动我的妙儿!” 及时止损魏行致火急火燎地赶来。见到狼狈不堪的倪妙儿,顿时心疼得要命。倪妙儿原本就哭得伤心,看到为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忙不迭地过去,想要扑到魏行致怀里。可眼风扫到自己那曾被赞誉过,如今连烧焦的乌鸦都不如的发辫,立刻止住了脚步。这一举动在魏行致眼里,无疑是叫他更为心疼。魏郑氏他说不了,但他能说舒青窈。掠过魏郑氏,直接到了舒青窈面前,伸出手指,指指点点:“我把妙儿这么完完整整的美人儿送到你这里,你就是这样折磨她的?”刁嬷嬷适时开口:“苏小姐以前还说同二爷您一样,最喜欢妙儿妹妹的青丝,没想到就是这么喜欢的——故意用火盆来烧!”“妒妇!”魏行致破口大骂,伸手就要去拽舒青窈的头发,想要她也同倪妙儿一般。魏郑氏大惊失色:“二弟,休得胡来!”可魏行致发起疯来根本不会听人话,眼看手指要够到舒青窈,凌桑抓住她的衣服往后扯开。另一只手悄运内灵,只要魏行致还敢动手,他绝不客气。魏郑氏略是松了口气。“二弟,倪妙儿只是个丫鬟,苏小姐可是你未来的弟妹!”劝道。她是来灭火的,不是拱火的。要苏幼青有个什么,那她在魏老夫人手上,又多添一个把柄。魏行致却不管那么多,冷笑:“什么弟妹?八字有一撇吗?还有,妙儿不只是丫鬟,她腹中,有我的骨肉,有魏家的孙子!”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到了这刻,倪妙儿也理直气壮地挺直了腰身,故意凸显看不出有孕的平坦的肚子。魏行致道:“当初要不是我和妙儿吵了两句,拌了嘴,又怎么舍得让她出来做事!本还以为苏小姐是个宽厚之人,不会欺负妙儿,如今,呵呵。”说到这里,倪妙儿眼珠子转了转。她还想再试试。自上次苏幼青单独把她叫去屋中,她就像中了咒似的,每次想说当时房中情形,都会感觉到四肢无力,几乎晕厥。而每当她想对叶茴或者雾菱动手,舌头也跟被针扎似的。
如今好些日子了,魏行致又在,整好新仇旧账一起算。打定主意,她开口:“二爷,其实还不止今日呢,前些时候……呃……”那种感觉又来了。她摇摇欲坠。魏行致满脸心疼地扶住她:“妙儿,前些时候她还欺负了你?你怎么不告诉我?”意识到自己说不出口,倪妙儿只能摇了摇头:“妙儿是想说,前些时候妙儿就知道自己错了,想来找二爷认错。”魏行致颇为懊恼。魏郑氏着实看不过眼,望向地上摊摆的皱巴巴的银票,打断魏行致和倪妙儿:“二弟,劳烦你分清是非。要不是倪妙儿偷拿苏小姐的银票在先,又怎会追责到她身上去?”魏行致当即回:“拿些钱又怎么了?她怀的可是我的种!日后还要管她叫一声姨!这般小气,如何能成我弟媳?”刁嬷嬷等来等去,终于等到机会,立刻接话:“老奴就是看着妙儿姑娘食不下咽,日不能寐,才想用钱给妙儿姑娘买些好的来补补身体,没想到老奴一把年纪,还要去见官——”魏行致瞪大眼睛:“谁敢报官!”看向舒青窈:“你今日要是敢报,我叫你走不出这个院子!”“小姐,”雾菱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疯子我们惹不起的。”舒青窈冷眼。银票事小,可这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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