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地站在她身后。
季烟一个转身,瞪直眼看他。
她吃得急,嘴角还沾着汁,王隽上前一步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掉。见她还是愣愣的,笑道:“就这么饿?”
季烟摸了摸嘴角,那里还热热的,她说:“可不是,这段时间就没吃过一顿好的。”
“那就过来吹头发,待会好吃饭。”
他到客厅拉了张椅子,示意她过来。
她走过去坐下,电吹风嗡嗡的轻轻声响响起,季烟说:“怎么感觉你刚才像在哄孩子?”
王隽说:“你是孩子吗?”
无聊的对话,季烟没答声。
王隽这时倒是说:“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生一个。”
季烟侧过脸微抬头,看了他眼:“生孩子是简单的事吗?生了你带?”
王隽说:“我带。”
季烟不信:“你们男人的话信不得,我的同事结婚前她们老公也是这么说的,生完之后都没了踪影,两手一摊,成天就是工作忙,明明就没事做,宁愿在办公室对着空气坐到半夜,也不愿回家给孩子换块尿布。”
王隽说:“那是别人,不是我。”
吹完头发,两人去吃饭。
王隽准备了六菜一汤,荤素平均搭配,季烟吃得一本满足,说:“你最近手艺不错。”
王隽说:“想一直吃吗?”
她没答话,而是看着他:“说吧,又挖了什么坑在等我?”
他沉默了一会,说:“刚才说孩子的事我是认真的,如果真的要生,以后我来带她,你好好工作。”
季烟没想到他还想着这事,这会听到他这么讲了,说:“你确定吗?带孩子很烦的,你可别最后忍忍不了,把她扔给我,撒手一走了之。”
王隽说:“不会。”
“那你工作呢?”
听他这么认真说了,她不得不问最现实的一个问题。
他所负责的分公司才刚走上正轨,他能挪出大部分时间照顾小孩吗?再者,他那么事业狂的一个人,一下子让他就这么闲下来,宅家带娃,他确定能习惯?
王隽说:“我在培养副手了,目前孟以安能独当一面,正在观察的两个也不错。”
她愣住了:“你这么早就开始想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总要早早布局谋划。”
用晚餐,王隽在收拾餐桌,季烟抱着手机到露台和父母通话。
从北城休完长假回来,这半年来她工作实在忙,中途也就趁着国庆节有两天假期,回去过一次。
和季砚书说了会近况,说到最后,她突然问季砚书:“妈妈,你生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季砚书说:“中大奖了。”
季烟正高兴,不料,又听到季砚书说:“本想着终于可以生个孩子给我使唤了,谁知道你比我还懒,到头来还是要我伺候你,真是生了个冤大头。”
“……”
刚才那点满心欢喜和感动,这会在季砚书的调侃下了无踪影。
玩笑开过,季砚书说:“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季烟没什么激情了,说:“没什么,就刚好聊到了。”
“不是,”那边季砚书声音突然紧张,“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了?”
季烟无奈笑道:“您在想什么?我最近半年都在出差,项目还没结束,我敢让自己怀孕吗?”表完态度,她又跟季砚书保证,“说好了没领证之前不能怀孕,我一直恪守底线,不会丢您的脸。”
“呵呵,”季砚书冷笑,“我算是听出来了,你想结婚了吧?”
“……”
季砚书到底怎么听出来的!
什么耳朵!!!
季烟说:“没有,还早呢。”
“早?早到想孩子去了?”
“不是,不是我想,是他想。”
季烟据理力争。
“哦,原来是你的wj想啊,”季砚书凉凉来了一句,“他行吗?”
“……”
最近季砚书突然想起那年她去公司找自己,在楼下的面馆见过王隽,同时还记得对王隽的评价——
你同事八成身体有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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