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起张晟,顾子肖笑不出来了。刚才宴会上的事他没忘,只是刚醒来时还没记起,这一思考过後,可什麽都想起来了。
「你和你妹妹,当中有一个人得喝。」屍山血海道:「没有原因。」
顾子肖看着昏迷不醒的顾予,又看了一眼屍山血海,试图从面具缝隙中看出一点真实外貌。
「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屍山血海提醒,将酒杯放在桌上,转着手里那把柳叶刀,像在威胁。
顾子肖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与屍山血海对打?身上一张符咒都没有,顾予还在昏迷,打起来要是伤了妹妹,不妥。
他又思考等人支援的可行x,但他想起方才宴会上,大家都醉得不省人事,酒里面八成也被下了迷药,一坛酒或许醉不倒那些大妖,但那些贵客们一人少说都喝了十几坛啊!
唐允从头到尾没喝过一口酒,或许可以期待。但这个山洞到底在哪?清音镇附近有这地方吗?何况……眼前的屍山血海,或许就是唐允。
「看来……这杯酒,我是不能不喝了。」顾子肖叹息,端起酒杯,「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放过我妹妹呢。」
屍山血海冷笑一声,看着顾子肖把酒一饮而尽。
他依言没有伤害顾予,一个泛金光的传送符咒把顾予送走了,顾子肖虽然不知道妹妹会被送到哪里去,但总好过留在这里,与三煞待在一个没有出口的山洞中。
这杯酒大概超过半杯都是毒,顾子肖很快便感受到不适,他看见自己双手浮现紫黑的纹路,像是有什麽在他血管里蔓延一样,但他看不到自己白皙的脸颊也已经布满黑se血管,且七窍流血。
「这si状……还、还不是普通的凄惨……」他断断续续地道。
不仅凄惨,而且痛苦。顾子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发疼,像是被人狠狠撕成一块一块又缝合回去。
顾子肖心想:我跟这人到底什麽仇什麽恨?要我si就算了,还要用这麽痛苦的si法。
最後,他静静坐着,姿势还维持着放下酒杯的模样,再也不动了。
见顾子肖已si,屍山血海满意地将他的屍t摆回躺着的样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像在等待。
他摘下面具,深深x1了一口气。这里并不是什麽山洞,只是他在清声殿地下炸出一个大坑,用石头支撑不崩塌而已。
他拿出一张符咒,施加灵力,改善洞里的空气。
过了许久,屍山血海发现顾子肖屍t的怪异之处。他早该「活」过来,但是他没有,仍然躺在木桌上,失焦的蓝眼sisi盯着前方。
他咬牙切齿,狠狠敲了一下桌子,重新把面具戴上,传送出洞。
良久,屍山血海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同为三煞的魂牵梦萦。
「孟家的,你什麽意思?」屍山血海劈头就骂,「你把他的魂带走,不让我做成傀儡?」
「当然不让,不希望。」魂牵梦萦道:「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东西盯上他的,当然不希望他被你抢走。」
「你……」
「若我那天在合止厅时就对他出手,你也不会只是偷听我们的对话,而不出来搅局吧。」
闻言,屍山血海笑了,「喔,你知道我在偷听?」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懂了,你不反对先抢先赢,但接受半路阻拦。」屍山血海说:「真是麻烦的游戏规则,还带拦截的。」
「活人的力量b较强大,我还是希望他主动帮我。」魂牵梦萦轻笑,「而我觉得很有机会。」
「那我似乎得快点把他变成傀儡了呢。」
屍山血海的傀儡术,如果要使用傀儡生前独特的术法,必须要把傀儡的魂魄封进傀儡里。魂牵梦萦知晓这点,为了不让傀儡完成,他扣了一部分顾子肖的灵魂在自己的灯笼里。
幽蓝灯笼里面飘浮着的不是普通鬼火,而是七岁以前的顾子肖的魂魄。
说起灵魂,魂牵梦萦觉得那就像是一种记忆,他在把顾子肖七岁前的灵魂分离出来时,也看到了顾子肖七岁前的记忆。他一向不喜欢随便把灵魂x1进灯笼里,进入灯笼的灵魂记忆他都会看到,而他并不想看到。
但灯笼就是最安全的灵魂存放处。
屍山血海妥协了,只要魂牵梦萦不交出缺了的那块灵魂,傀儡就不会完整,他同意让魂牵梦萦把顾子肖带走。
「你知道,他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屍山血海在魂牵梦萦即将离去时,突然开口说道:「他现在只缺一个完整的灵魂,就是完整的傀儡。你想要救他……你还要本事让人起si回生。」
顾子肖屍t都凉了,可能再过不就就要沉淀屍斑。
「起si回生这种事情,不正是你我常做的事情吗?」魂牵梦萦淡淡地道,扛着顾子肖的屍t,踏入传送符咒中。
顾子肖真实感受到什麽叫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觉得自己最近时常昏倒,难道是被什麽东西缠上了?鬼魂类的问题是不是该去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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