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殷宁的那只手一下子攥得非常紧,将她从被逆光晃到的失神中拽回来,想起这位男士的名字。
“kas?”殷宁问。
其实她不太记得起眼前这位究竟是带“k”的kas还是带“c”的cas了。
那两位前男友无论外貌、x格还是国籍都完全不同,中间还隔了几任,本来殷宁分得很清楚,但是孙乐皙总会弄混,害得殷宁每回都要解释。
解释来解释去的,孙乐皙还是没ga0清楚不说,时间一久,殷宁也被她带得分不清了。
反正发音都一样,先说出来总没错。
“感谢上帝,你竟然还记得。”kas做了个夸张的感动表情。
他不是基督徒,不信仰任何宗教,事实上与殷宁一样,更接近无神论者,但作为土生土长的西方人,将上帝挂在嘴边是他们的习惯。
厚实的滑雪服将他衬托得更加结实,与身高接近但t型清瘦的殷照站在一起,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口头上虽然糊弄过去,但殷宁心里还在思考,这到底是哪一个。
尽管这件事并不重要,也分毫影响不到他们的交流,但忘记某些事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打转,企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逗留的时间越久,殷照的嘴巴抿得越紧,快要看不见颜se。
就连kas都注意到他的神se变化,大笑着提醒殷宁:“虽然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不过你的小甜心看起来并不太享受。”
他向还坐在地上的殷宁伸出宽阔的手掌,她没有拒绝,借着两个男人的力站起来。
殷照不理会kas的调侃,掸掉殷宁k子上的雪。
她在起身后就松开了kas,这只手却被殷照sisi拉着没放。
既然他已经听到刚刚那声呼喊,殷宁想了想,在“有特殊癖好的情侣”和“互动亲密的母子”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向他解释:“这就是我的儿子,你忘了吗?”
她赌kas应该没有那么闲,会特意和酒店的服务人员聊起他们的关系。
kas的表情略有一愣,忽地想起来,再上下打量殷照一遍。
西方人的观念普遍要开放很多,过早的x教育催生出很多未婚先孕、带着孩子读书的高中生,殷宁与kas交往时并未隐瞒殷照的存在,有一回她往家里打视频通话,他还隔着网络亲眼见过殷照。
不过那时的他根本就是个小孩,两人没有对话过,kas完全无法将那个说话时门牙还漏风的男孩与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联系到一起。
“jeschrist”他不禁感叹,“你让我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
仔细算起来,距离他们分手至今,的确已经过去十年之久。
在殷照这个年纪,“阔别十年”的字眼有着无b厚重的意义,好像光是看到,就能想象出无数让人牵肠挂肚的故事。于殷宁而言,却已只是弹指一挥间。
惊讶过后,kas还是对自己的误解表达了歉意:“不好意思,我误会了你们的关系。”
想到这样的误会以后可能还会在无数陌生人的脑袋里产生,而且他又没说错,所以殷宁并没有太介意,就当是脱敏训练中的一环。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向殷照伸出手。
“zhao。”殷宁说。
殷照礼节x地握住。
“你好。”这个字对外国人来说有点难发音,kas努力模仿,还是念成了“ciao”,“抱歉,我可能说得不是很标准。”
“没关系。”殷照这时倒显得很好说话,他不会苛责一个舌头都捋不直的西方人念错他的名字,“unclekas。”
这个称呼让kas失笑,看来刚才那句“小甜心”还是让殷照有些不快。
“好吧,你也不是那么sweet。”他投降地松手,转头问殷宁,“需要帮助吗?我可以带你滑一段。”
教练远远地在房间里看到殷宁摔倒就抄起滑雪板赶来了,只是因为kas先到一步,看起来三人认识,殷宁也没有大碍,于是站在旁边等他们聊完。
“谢谢,不用。”殷照抢先拒绝了他,示意身后,“我们有教练。”
kas转身,一身专业的教练冲他微笑着点头。
“看来的确不需要我。”他耸肩,将墨镜重新戴好,最后不知是客气还是关心,对殷宁说,“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叫我,你还有我的联系方式吧?”
那么多年,殷宁不太确定。
毕竟她现在连他的名字究竟怎么写都还没ga0清楚。
“我不确定你后来有没有换手机号,我的号码回国以后已经停用了。”殷宁说。
三人的手机都放在房间里,kas00身上,也没带纸笔。
“算了,晚点再说吧。”他略有遗憾,放平单板,冲他们挥挥手,滑完这最后一段。
待他离开,教练才走过来,俯身查看殷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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