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要跟陆齐叔叔在一起,陆齐叔叔又是如何忍受这样的绿帽子跟我爸爸在一起整整十一年的?
我更恨我爸的不识好歹,陆齐叔叔有哪里不好?他有钱,有地位,有数不尽的权力和财产,他的钱就是他的爱,我爸爸已经有了陆齐叔叔这么多的爱,为什么还要惦记一个骨灰都不知道扬到哪里去的女人?
我走进了书房里。
书房里被管家收拾得很齐整,书架上摆着爸爸和陆齐叔叔的书。
其实他们都不是爱看书的人。爸爸喜欢看不明所以的伤痛文学,陆齐叔叔只是把书当工具用。这些大块头的书比起更多只是装饰而已。
我知道我解不开电脑密码,陆齐叔叔用过的东西都是双重加密的,我没那么多时间去解锁。但我知道爸爸的东西藏在哪里——他笨得无可救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书架底下的抽屉里,以为挂个小锁就万事大吉。
那把锁的钥匙被陆齐叔叔串成了项链,挂在爸爸的脖子上,爸爸吃饭睡觉洗澡都不肯拿下。
我偷偷拓了钥匙的引子,自己复制了一把钥匙,就等着这个机会潜入书房偷看爸爸的秘密。
爸爸的抽屉里藏着很多东西,德文书写的日记,一个u盘,一包信封。我拆开信封,里面的拍立得全部掉了出来,我捡起一张照片,发现那是爸爸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我的呼吸立刻屏住了。
比起爸爸,我长得更像那个男人,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几乎完全是复刻那个男人的长相。
他是谁?为什么我会和他长得那么像?
每张拍立得上都是爸爸和这个男人的合影,这个男人看起来比爸爸年轻一点,他和爸爸好像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一脸阴沉,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笑意,即使笑着也是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
我找到一份死亡证明,上面的姓名是“林季子”,死亡时间是十一年前。
我翻开了爸爸的日记,每一篇日记都提到“小秋”这个名字。
那个u盘被我塞进笔电里播放,虽然u盘很老了,可是却还能用,屏幕上立刻跳出来一个没穿衣服拿着摄像机自拍的男人,紧接着我爸爸就出现在了镜头里面,然后他跪下来给那个男人口交。
我吐了。
那个男人,那个人才是我爸爸十几年都没忘记的爱人。
爸爸爱的不是我,他是借着我在爱那个人。
恶心和反胃让我一下子把u盘拔了出来,影像播放一下子被中断。
我觉得恶心。
我还找到一份代孕文件,文件上生父的名字写着“林季子”三个字。
林本川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周。
他浑身又疼又热,被皮带抽红的地方肿得吓人,又变成深一块浅一块的淤青和紫斑,看起来又恶心又可怕。
他的伤口裂开了,又被重新清洗上药,疼得他浑身颤抖,恍惚间自己又回到十一年前的医院病床上,喉间是一道颈伤。
他又梦到了林季子,可林季子都死了整整十一年了。
林本川昏昏沉沉从噩梦里醒来,发现林小秋居然站在自己的病床前,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十分瘆人。
“小,小秋……”林本川的声音都是哑的。
林小秋沉沉地看着他,突然说:“对不起。”
林本川以为自己幻听。
“对不起,爸爸,我不应该打你。”林小秋说,“我气昏头了,陆齐叔叔不喜欢我,我害怕。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
林本川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林小秋甚至主动握住他的手:“爸爸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以后会很孝顺爸爸的。”
林小秋是他从林季子那里偷来的孩子。小时候还好,越长大,那双眉眼越像林季子。
林本川被这样的眼睛看着,整个人都痴了。
他怎么舍得怪林小秋?
“爸爸,不怪你。你,不要害怕。”
林本川的语言能力是这几年才慢慢恢复的,但一张口,还是明显就能听出他脑子有病。
对,林本川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跟自己亲弟弟上床,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胳膊肘往外拐,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活活气死自己的生父。
林家的两个儿子都有病,所以林小秋也不正常,谁叫林家的基因就是劣质?
林小秋乖巧地坐在林本川的身边:“爸爸还痛不痛?腿酸不酸?”
林本川摇头。
其实痛得要命,腿也酸得难受。
林本川曾经跑过两次,第二次跑的时候,被陆齐打折了两条腿。
然后他不敢跑了,被打怕了,连花园里都不敢去。
被陆齐生生打断的双腿虽然接好了,却总在阴雨天隐隐作痛。这几年养得好多了,可林本川心理状态作祟,总觉得自己的腿还没接上。
他又开始神游天外,想当年那个暴戾又可怕的陆齐。
林本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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