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我,“我也是,肉食动物,今晚我们可以组成个狩猎小队,一定能猎取到有用的东西,你说呢,男——朋友?”
我不由咽了口唾沫:“希望如此。”
挤进酒吧里,状况比在外面的时候要糟糕得多,毕竟这里的人口密度也要大上许多,这里人潮如水,噪音污染极其严重,我甚至来不及去打量这里面的布置摆设,光怪陆离下躁动的陌生人们投来的眼神已经足以让我难以招架。
很多人认识他,太多招呼的手势、语言、目光都向他汇聚而来,连累着我也被拖入寸步难行的泥沼,我想挣开他,但我们的手臂却勾在了一起,我转开视线,不经意就与几步开外一个几乎是半裸、水蛇一般的艳丽女子打了个正面,她朝我努起了丰满的嘴唇,送出了个飞吻,我勉强礼貌地向她笑了笑,她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举步就向我走来。
一直忙于八面玲珑的简单即刻发现了我的情况,他半转过身来,硬将我拉到他胸前,在我措不及防之间,冲我的侧脸像盖章一样用力地按了一下——用他的唇。
我的心跳停滞了。
耳际嗡嗡地响。
这是?
亲吻?吗?
“喂喂,回魂啦大哥,你有必要反应那么大吗?我都没照着你的嘴啃。”他低声的嘲弄恢复了我的呼吸心跳,他就在我的耳边说话,那股湿热仍然让我的胸口有些不畅,“我只是不想你被骚扰,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你其实是想尝尝那姑娘的技术?嗯,她很棒的,绝对能在十分钟内把你的脑子从你的……下身吸出来,说不定你可以借此治疗你的无能。”
“你试过?”我忍不住问,出口之后又尴尬非常,清了清嗓子,“抱歉,我可能真的有点不太习惯这里的氛围。”
“我看出来了。”他大笑,终于松开了我,“我觉得自己像是把小白兔带进了狼窝——不过,不应该啊,还是说你更喜欢那些高档的,不那么直截了当的地方?”
我完全不知道这些遭遇和对话与找到我弟弟的事能存在什么量子力学能解释的关系,但我还是回答了他:“简先生,你不相信真的有人是性冷淡,甚至从骨子里就反感这些事的吗?”
他嘴角翘了翘:“相信,但那肯定不是你。”
我闭上了嘴,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挂上了面无表情:“你那位调查员小弟在哪里?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向他询问情况了吗?”
“还得过一会儿,”他说,“小糯等下有演出,这事关他今晚的小费,我们最好等他演出完再去问,那他心情更好,时间也更宽裕。”
我点了点头:“好,我不打扰你作乐,我去外面待一会,等时间到了你再叫我进来。”
他皱起了眉头,双手交叉在胸前:“我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在这里喝一杯,然后一起看演出放松一下?”
“我在这里没法放松。”我干笑一声,事实上我已经有一点点的换气过度了,头脑也开始微微地发胀,“我就在门口,哪也不去。”
说完我径直穿过人群,离开了酒吧。
他当然没有跟来,这让我大舒了口气。
外面的空气比里面的浑浊不堪要好上一些,但依然充斥着触动我神经的狂欢纵欲的气息,我在门口傻站了几分钟,依然感到脑子昏昏沉沉,四处张望下,瞥见酒吧左边街道不远的人流要少上许多,便给简单发了条消息,往那里走去,以图避难。
走近了去,才发现这里原来就是酒吧的后巷,被三四个硕大的垃圾桶挡着出入口,从巷子的深处能遥遥地听见有人呕吐的声音,还有阵阵嬉笑间隔其中,我的胃里不禁也一阵翻腾,连忙退后,朝反方向快走了几步。
我只想离那样的环境远一些,但当我最终停下脚步时,我才发现我已经离开了主街,走到一处更加狭窄与昏暗的分岔路里,除了路两边矮小的、看不清招牌的建筑物内亮起的灯,这里连一盏路灯都没有,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妙,连忙拿出手机查看导航地图。
照理我应该离开酒吧不远才对,再加上导航定位,我完全有自信走回去而不需要麻烦简单。
显然我高估了自己的运气。
也高估了这里的治安。
我还没等手机里的地图加载完,冷不丁身后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不等我回头,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冲来,将我整个人撞得好几个趔趄。
转瞬之间两把约莫十厘米长的刀子一左一右地出现在我两把,持刀的俩男的身型比我小得多,且半弓着身子,从他们的脸来看,顶天了刚刚成年。
他们嘴里低低地咆哮着我听不懂的当地语言,结合此情此景,傻子也知道他们想要钱。
我握着手机,向他们摊开两手:“我钱包里有一些现金,你们拿去。”
不知道他们听没听懂,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上前来,搜我的外套,他很轻易地找到了我的钱包,带着满脸的喜悦将它掏空,然后扔到地上。
我瞥了一眼,卡证都没拿走,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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