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下午四点半,李维钧传了则简讯给我。
你醒了吗?去和我爷爷谈过了吗?
看到他的简讯我才想起我最好在粗暴男还没回来前去找斐基问清楚,我想斐基一定知道那个美得不像话的nv人是谁。
我没有和小安说一声就直接走出房间了,如果粗暴男回来找不到我,一定会对小安开刀,但我只要在六点之前回到房间就没事了。
我想也许可以让斐基顺便对粗暴男下咒,要他忘了我昏倒的事情,不然我一定会被他烦si的。
冬天的冷凛开始发威,普通的绵质外套已抵御不了它刺骨的本事,我穿了件深灰se羊毛大衣走在花园中,一如往常的,在这个花园中,我总会感到莫名的舒畅,它像是有魔力般,总会对我心中所担忧的事再再安慰或是提出建议。
告诉他吧!让他分担你的恐惧,他会保护你……
这句话萦绕在我心中,分不清是我自己对自己说还是别人对我说。
穿过花园,我踏上满是断枝枯叶的泥土时,不禁回头看向身後的花园,它像是有生命般静静地回视着我。我回过头,对这个不实际的想法感到可笑。
走到小木屋的门前,我敲了两下门,等了许久斐基都没来开门,但我听到里面有人的声音,显然他是在里面的。
我不顾有失礼貌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昏暗,窗户紧闭,连窗帘都拉上,没有yan光透入,也没开电灯,除了电脑萤幕的光外,没有其他的光源。
「斐基!」我喊着他,没人回应,但却有玻璃瓶碰撞的声音。我打开墙上的电灯开关,光线从天花板往下s入,坐在沙发上的人不禁用手遮在额头上,最後又放弃地将头整个低下来。
「斐基!你怎麽了?」我走向坐在沙发上的他,越靠近,酒味越浓。他在喝闷酒吗?
他闷哼着不语,连抬头看我都没有。
「为什麽大白天在喝酒?发生什麽事?」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的事而让他沮丧到要喝酒,不然我会觉得我的日子不远了。
「你心里有数发生什麽事……」他说道,声音低沉且无力,一点都不像以往那个乐观和善的老人。
我稍稍放心,他还没醉到意识不清。
我坐在他身边对他说道,「是那个下咒者又回来了,她警告我会再对我补一咒。」
「是啊!是啊!」他用着「有什麽大不了」的语气说道,头依然不愿抬起。
「你知道她是谁吧?」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她是谁,我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儿,直到今天我看到昏睡的你,我就知道冰封之心是怎麽来的……可是我是对抗不了他们的……」他的模样就像是耗尽一生努力,却还是一场空的老人。
他们?是一群人的意思吗?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要知道她是谁,还有目的是什麽,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清楚。」粗暴男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不是在基金会吗?」我站起身楞楞地看着他问道。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早一步来找斐基,所以处理完基金会的事我就直接离开了。」
吼!他为什麽总能掌控我的思绪和行动呢?
他怒视着我,「为什麽不告诉我是那个人跑去找你,她到底对你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我也是一肚子问题才跑来找斐基的。」我烦闷地说,他的怒气让我为自己感到委屈。
他将目光移到斐基身上,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斐基!告诉我们发生什麽事,你已经知道一切了吧!」
斐基总算愿意抬起头,但他神情茫然,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突然,他从沙发上站起,大吼一声跑到他那几张工作桌旁,大力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地上,嘴里发出咒骂声,像是个疯子一般。
「都没用!都没用!这麽多年了,我还找不到方法,我真是没用……」他不停地怒吼,将他的工作室砸得一团糟。
粗暴男抱住我,身t挡在我的前面,让我不被飞过来的碎片给刺伤。
「天啊!我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是我刚刚太凶了吗?」粗暴男低声问着我。
「我想应该不是,你一向如此。」
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又将我的头压在他的x前,手掌护住我的脸。
我看着茶几上的酒,心想也许斐基是借酒壮胆才敢在粗暴男面前如此失态,也许下次在和粗暴男吵架前,我也可以喝上一小杯酒,我想我的威力应该不亚於斐基。
终於,我们身後变得安静,斐基似乎停了下来,粗暴男放开我的身t,缓缓转过身看向斐基。
斐基颓然地坐在满是碎片的地上,神情相当落寞。
我们走了过去,踏着碎片来到他的身旁。
「你还好吧?别坐在这里。」我试着要将他从满是碎片的地上扶起,但他却固执地摊坐在地上,於是我只好放弃地蹲在他身边。
「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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