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了近三十年的清白,为了替他生个孩子就得宣告over,她的损失可大了。汉民决定趁脑子仍然清醒之际,好好想清楚这事的可行性与后果。“我想回房去了。”“不会吧?还很早耶!”他不会是饱暖思“y欲”吧?她想到哪去了?他不过是累了,想休息了。“收回你邪恶的思想,我不过是想上床休息。更何况我们的价码还没谈拢,你会肯吗?”一语道中她的心事,不过她仍为自己辩白,她乃受钱有道也。“我才没有那么势利,我只不过是心中有钱、爱钱爱到最高点罢了。”他实在没力气和她在钱上打转了,起身走回房。采凝并不以为忤,心忖道:好久没和惠凤联络了,遂拨了服饰店的电话——“医生太太,是你呀。”惠凤劈头便是一句。“少开我玩笑了,老朋友了还来这一套。对了,生意好不?”少了采凝这名超级推销员,她的生意的确受了一点影响。“自从你结婚后,那些pub的追求者全往我这来了。”“你没要他们先成交再问问题吗?”她哪敢!这种事除了蓝蓝做得出,其他人可学不来如此厚颜。“没有。”“那你未免太笨了。那些凯子,你还不狠狠地敲他们一笔?”惠凤自认是古意人,她才不做这种损己形象的事;再说,他们一听见蓝蓝嫁人了,还不忘向她投诉当初蓝蓝如何哄得他们团团转的,害得他们人财两失的咬牙切齿状。“我又不像你,可以无所忌惮地耍手段。”“我哪有耍手段?是他们贪我美色,想沾染我。我不过是教训教训那些好色之徒罢了。”她的理由挺正常的,愿者服输。他们既然敢招惹她,便要有本事受得了她的戏弄。“教训是好,不过结婚了,就别再去耍弄别人;毕竟身份不一样了。”惠凤教训起人,比起为人母的还“殷切”、“唠叨。”“会啦,你放心。惠凤,你和万大哥的婚事订在什么时候?”提及此事,她的精神全来了:“下个月先下订,明年再结婚。”“又延啦?”她记得的日子好像不是惠凤现在说的这个日子。“没有,只是我们之间出了点小问题”惠凤有点难于启齿。“小问题?什么小问题?”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原本会订那么急,是以为我有了。”“有了?什么东西有了?”过了一会,她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有孩子了,对不对?”这种事挺丢脸的,她都不敢张扬。“对啦。我以为那个月没来,是因为有了小baby结果他也开心地急忙订下结婚的日子;可是一经查验,纯属虚惊,是我算错日期。也因此,我们才决定慢慢来,打算将婚礼办得盛大点”原来如此。不过说起“怀孕”她和卓汉民才因这件事争论过,怎么这么巧又再次提及。“惠凤,你知道吗?刚刚我才和他讨论过生子之事呢。”“怎么,你也怀孕了?”“怎么可能?我们又没行——”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不过“行”字之后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惠凤没听清楚。“行什么说呀!”她呐呐地支吾了半天,后来才机警地转道:“我是说我有在避孕,他怎么也行不通的。”
“喔,原本是这样。害我吓了一跳,以为你要说你们没行——房。”挺尴尬又心虚的一阵笑声。“怎么会呢?我和他这么恩爱——”“恩爱?你们认识不到三个月,便论及恩爱了?”唉,她不得不怀疑今天是否不利说话;先是汉民祸从口出,现在又轮到她口出祸言,真是的。“没有啦,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们又不争不吵,不称‘恩爱’称什么?”“对对对,该称‘恩爱’。那我和万不就该说是甜甜蜜蜜的情人啦?”“随你便,你怎么说便是。”反正对她来说,谁家夫妻和乐,那都是谁家的事,只要不直接刺激她便可。聊没半小时,便有电话插播。她草草结束对话接下一通,来电的是汉民的奶奶,也是她的婆婆。“采凝,汉民人呢?”卓太太非得有要事才会来电找人,采凝忙道:“我叫他,他在休息。”卓老太太制止她:“别吵他,找你谈也可以。”“找我谈?婆婆,和我有关吗?”她老温温和和地提:“采凝呀,诊所的事你习惯了吗?”“早习惯了,又不难。”“那做卓太太也不会困难吧?”那更简单了。做个三餐,衣服绝大部分送洗,屋内也是三、四天才整理一遍,对一向工作俐落的她来说,绝非难事。不过,她总不好对老太太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吧?她只好说道:“他对我很好,能做他的太太,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卓老太太满意极了她的说法,切入正题了:“那做卓妈妈呢?”“做”采凝舌头打结了。要她做妈?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统统都要她做妈咪“婆婆,我和汉民才结婚两个半月,还嫌太早呢。”卓老太太平稳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难不成想做高龄产妇吗?还有,汉民是卓家单传,三十多了却连个子也没有。而我老太婆再活也没几了,难道你们要我连见曾孙的机会也没有吗?”话是说得重,但她老人家的语气可没半点火气。想摸清她性子,难也。“婆婆,这种事我也作不了主,您要不要问问汉民的意思?”卓老太太一句:“免了,有机会我会找他谈。”挂上电话,她大叹今天诸事不利。接下来的几天,她以为平安无事了,也继续自己的抠钱计划,寻找下一个赚钱的机会。当然喽,她也不忘感谢他给的相安无事好日子。同样的懒阳斜照,今天和往日没什么大不同,她如往常般的坐在挂号处挂号。同样的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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