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是叶峥自己的。
在叶峥心里,云清第一,家第二,他第三,考试连个前三都捞不着排,哪能为着考试让夫郎一个人在家待产。
可这话说出来,别说云爹云娘了,就连一向什么都支持他的云清都不理解了,咋就为着他要生孩子,夫君连会试都不去了?
叶峥寻思了好久,夜里躺床上还是和云清开诚布公了,不过他是摸着云清的肚皮这么说的:“清哥儿你想啊,明年我正儿八经考个正经的会试不好吗?”
云清虽学了文化,到底时间还短,对科举制度了解不深,不过还是问:“阿峥这说的什么话,科举还分正经不正经的?”
“那当然了!”叶峥循循善诱:“正经科举是三年一回,这全天下都知道,有没有?”
云清点点头,的确如此。
叶峥又道:“那你也知道,按正常时间论,去年本不是考试的时间,那是为着庆祝圣上六九寿诞,特此加恩科加出来的,明年那才是正经三年一届的科举考试时间呢!”
云清被他的语气弄得有点好笑:“正经如何,不正经如何,难道不都是科举,还有两样的?”
叶峥振振有词:“对有的人一样,对你夫君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么正经的人,当然要考正经的科举,方才显得我一身正气,是也不是?”
云清听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刚准备张嘴,被叶峥轻轻捂住:“清哥儿你再听我说,那些卯足了劲儿考科举的,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头悬梁锥刺骨地学习,哪儿像你夫君我,软玉温香在怀,每天只想着怎么亲亲抱抱恩恩爱爱,考上举人那都是吃的老本,和那些精英分子去比,不一下子就露怯了嘛,露怯了,可不就打击了我的自信心,害我不敢再去考了。”
叶峥刻意把自己说得不堪,仿佛他中了秀才又中了举人不是因为努力,而是侥幸似的。
这话云清不爱听:“不许你这么说自己,阿峥明明聪慧,虽然荒废了些时间,拿起书又捡回来了,秀才举人一考就中,怎么就不如别人了?”
叶峥知道云清是维护他,不乐意他说自己不好,但为了成功说服留家里,叶峥依旧信口胡诌:“那说不准,还有就是我这人心里素质不太好,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们的两个宝宝就要出生,我就坐考场上那脑子也是糊的,到时候自己写了啥都不知道,卷子交上去,保管考官一看,先气个半死,说不定还要按个蔑视考场的罪名打板子呢!”
他说得夸张,脸上也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眨巴着眼睛看云清:“难道你舍得夫君挨打吗?”
云清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摸着叶峥的花容月貌:“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想去考试。”
“对啦,就是不想去嘛!”
叶峥抓起云清的手在掌心亲一口:“清哥儿要听实话吗——离春闱不过几个月,要在全国举子中争个排名,阿峥没有特别大的把握,与其重在参与一场,不如省了这功夫,好好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宝贝出生,等后年春闱,我们的宝宝两岁了,身体也强壮些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子一起去京城,我陪你生宝宝,你陪我考试,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云清哪能说不好。
第二日饭桌上,叶峥就把春闱不去了的消息告诉二老。
说实话云罗氏不能理解,春闱啊,考状元啊,多大一件事,怎就为着要陪哥儿生产说不去就不去了。
但小夫夫俩既然已经商量好主意,他们做爹娘的到底也不能说太多,不过不去就不去吧,哥婿如此看重云清,她这做娘的心里欢喜。
云爹倒是没说啥,只是格外深深地瞧了一眼哥婿,觉得今天的馒头不错,正常饭量外又多拿了一个吃。
吃过饭云罗氏拿着家里衣服去河边洗,虽是冬天水冷,但一年四季河边洗衣服的哥儿媳妇那是少不了的,再冷衣服也不能不洗。
云家人如今在村里地位不同,云罗氏到的时候河边已经挤了不少洗衣服的,按说是蹲不下了,但一瞧见是云罗氏来洗衣,大媳妇小哥儿都自觉左右凑凑,又给挪出片地儿来,热情招呼:“云嫂子来这洗,这宽敞。”
云罗氏蹲下从盆里拿出泡过肥皂的衣服,她家衣服换得勤,其实不咋脏,再说已经在家里泡了肥皂水揉搓过了,此刻用木棍敲敲漂干净就成,叶峥也劝过在家洗,可云罗氏总觉得家里那用盆水漂不干净肥皂,还是流动的河水冲着放心。
云罗氏漂衣服的时候隔壁媳妇小哥就搭讪,主要就是夸云罗氏有福气,又问云清的身子,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叶峥身上。
“俺听人说你哥婿明年春天要进京考状元,要是考上了,云嫂子你就舒坦喽,以后就是官家的老太太了。”
村里人搞不清会试和殿试的区别,统称上京考状元,但意思不妨碍理解。
云罗氏就笑说:“你哪儿得来的消息,一点不准,这不是明年三月云清要生,和考试的日子撞上了,哥婿他说这回考试不打算去,要安心留在家里陪清哥儿生孩子。”
“啥,不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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