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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成(2 / 3)

…其实我也想他们,很想很想,想看看是长得像我还是长得像你,可能……就是没缘分吧……可是希儿,不管有没有孩子,我最在乎的人都是你,传宗接代什么的无所谓。可你若要与我和离,是想我孤独终老、相思成疾地死去么?”

连希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尽管他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失败了。

“我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

“哪里都喜欢!”金戈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吻吻他的额头。

连希瞪着他,最终还是沦陷在了他的温柔里。

夜凉如水,连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因为连星不肯在他的营帐中睡觉,他也不用再担心吵到连星。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飞来飞去,总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让他几乎窒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漫长的回忆里拎不出来几缕欢声笑语,看不到头的前路一片迷茫。

听见动静,他以为是宗政毅来了,却是星星的声音想起。

“爹爹,叔叔他流血了!”

连川忙起来点着蜡烛,只见连星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揪着衣角不知所措。连川一把他抱起来,边拍他的背,边去沈明郎的营帐。

“星星怎么变成小哭包了?不哭不哭,叔叔会没事的。”他虽嘴上这么说,脚下却跑得极快。

在被窝里留着口水呼呼大睡的沈明郎被连川叫醒,极不情愿地背上药箱去宗政毅的营帐,心里暗搓搓地盘算回头怎么向宗政毅讹一笔。

“伤口裂了而已,别做剧烈……”

“什么时候受的伤?”连川看着宗政毅胸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问道。

“你昏迷的时候,让他养着他不肯,非得要伺候你——活该。”沈明郎两手一摊,撇撇嘴。

宗政毅醒来的时候,连星正趴在床边吹风车。宗政毅摸摸他的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星星在这里看着你,沈叔叔说不能让你下床,不然就好不了了,星星想你快点好起来。”

“那你爹爹呢?”

“陛下您找我?”连川一手端着饭和药、一手端着热水盆子、颈间挂着毛巾走了进来。

他把毛巾浸湿,开始擦拭宗政毅的脸。宗政毅一愣,旋即握住了他的手。

连川挣脱不开,“臣只是在尽作为臣子的本分,陛下这是做什么?”

“什么臣子会为皇帝做这种事?嗯?”宗政毅故意打趣道。

连川丢了毛巾起身就走,反被宗政毅一拉扑在了他的身上。宗政毅倾身吻上了连川的唇,手按着他的后脑勺断绝他的退路。

连星歪着脑袋看着他们,被进来看见这一幕的金戈连忙拉走。

“金戈叔叔,他们在做什么呀?”

“这个……这个……”金戈支支吾吾,“他们在……亲亲……”

“亲亲?可是爹爹以前都是亲的星星的脸蛋和额头呀!”

“嗯……不一样的亲亲……这是造小人的亲亲……”

“造小人?”

金戈:饶了我吧!

连川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力地趴在宗政毅的身上,后者一脸得逞的得意。

“星河,对不起。”宗政毅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的人道,终于把这迟来的歉意说出。

连川不语。他爱都来不及,何谈恨?他与连希谈心的时候,知道了宗政毅手上疤痕的由来。他与成钰成婚的那日,成钰剑指皇帝,意图弑君。他不假思索地挡在了宗政毅的身前,尔后晕了过去。他以为自己还活着是因为成钰半途收了剑,不知道成钰并没有来得及收剑,而是宗政毅用手握住了。他还从连希那里得到了宗政毅封自己为后的圣旨。

“等我把边城收复,你做我的君后好不好?”宗政毅小心翼翼地问,他太害怕会再伤害到连川,害怕连川会不答应。

连川直起身子,摇头道:“不好。”

“星河……”宗政毅面色着急,他紧紧地抓着连川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儿这人就会又离开。

“你以前也跟我说过要封我做君后,可是你娶了别人。”连川掰开他的手,脚步虚晃地离开了。说来也许对不起身边的人,但是连川仍觉得没有死成可惜。连希也好、连星也好、边城也好,皆因他而有失,他是再寻死不能,活着又痛苦无比。

宗政毅掩面而泣。他自知自己仗着连川的喜欢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如今来一桩一桩地还债。就算债能还得清,划在连川心上的一刀又一刀却不能愈合。

一个月后,大渊与羌无刀刃相接、短兵相见,边疆爆发了自连川镇守边疆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双方兵力相当,以是这场仗打得十分艰难。又一月后,双方折损各过半,连川不愿再见生灵涂炭,提出议和,于边城相会。

“让大渊向羌无缴纳岁贡?做梦!”宗政毅拍案而起,转身就走。

狄龙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冲连川道:“我不介意继续交战。”

看着宗政毅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连川要追上去的脚步又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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