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了。慕筝这傻逼不死,她都觉得对不起她自己。但是站在下面的慕筝脸上却半点惧意都没有,甚至眯了眯眼睛,还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致的笑:“你来了。”真有意思哈哈哈。姜落懒得跟他废话,手里的干脆利落地挽了一个剑花,然后裹着灵力飞快地朝着他刺过来。按理说,按照慕筝这家伙表现出来的那点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躲掉的。但是——他脚下的步伐诡异非凡,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实际上她的剑没有一剑落到了实处。姜落挑了挑眉。这就很有意思了。这千百万年来,除了还没死去的那个人,单论武力值还真没有人能跟她打一架的。她眼里的战意飞涨,对面的慕筝看起来应该也是这么个想法。两个人身上的灵力爆涨,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周围空气里的灵力好像在被什么东西飞速抽取,而下面众人视线中央的两个人,修为暴涨。女子绯红的裙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手,单纯得没有用任何技巧,就这么裹着灵力对了一掌。围观的众人能勉强看清楚情形的,只觉得他们动作缓慢,但是姜落和慕筝,在两掌接触的一瞬间,脑袋里面都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对面的人实力很强。给人的感觉,甚至都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上平常的所有事物。让人觉得好像在对抗天道。终于,灵力从两掌接触的地方爆发开来,宛如水波一样往周围推开,但凡是接触到的人,无一不是被震得飞远,吐了血。慕笙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给周围不少人地方了灵力的震动。而姜落两个人,都被灵力震得倒退,再抬起头的时候,两个人的唇角都带上了血丝。“哈哈哈哈哈,”慕筝笑起来,少年的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疯意,“我就说,我们理应是知己。”“只有你,足够与我一战!”姜落没有说话。她只认同这傻逼的后面半句话。她干脆利落地收了剑,刚才打得棋逢对手,她知道了对面人的实力,一时半会儿也杀不掉他,干脆就先算了。毕竟,今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可恶。还是生气。她盯着不远处的少年,眸色冷下来:“不要再有下次。”慕筝恍若未闻,慢慢地站直身体,用大拇指拭去了唇角的血丝:“他有什么好的。”“他被我伤及根本,未来十年,定都是这幅病殃殃的模样,你不如跟我。”姜落扯了扯唇角,也随手抹了唇角的血,“你算什么东西。”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她的眸光依旧轻蔑冰冷,“你也配跟他比。”这话听着就让人不是很快乐了。慕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但是没有多久,他又懒懒地笑起来:“确实不配跟他比。”“我们这样的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你不也是吗?我说了,我们理应是知己。”他从见到姜落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跟他是同类。他们都是藏匿在人群里的怪物,虽然表面上和正常人无异,但实际上,他们身上都带着血腥和腐尸的臭味。姜落冷笑了一声:“你也配?”她懒得跟这傻逼再费口舌,转身就想走,但是慕筝却高声道:“再打一场!”姜落脚步一顿,回眸看他。少年脑后高高束起的马尾晃了晃,看上去真有几分这个年纪独有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就当是,我的新婚贺礼了。”姜落给听笑了:“你给的新婚贺礼可不是这个。”不过她也正有此意,手腕一翻,长剑又握在了手中。慕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剑:“说实话。”“我着实没想到,你的本命武器竟然是一柄剑,剑是君子之器,啧啧啧。”他一边摇头,一边笑着感叹,“跟你不配。”这话姜落倒是没有反驳。这柄剑其实不是她的,是那个人的,不过那个人在出事之前,好像就已经预料到了即将会发生的事情,把剑给了她。后来,那个人魂飞魄散,少量的灵魂碎片进入了这柄剑,她和剑之间的联系才算是真正绑定了。原本她也确实是用不习惯这把剑的,但是,千百年来,不管怎么用不习惯也该习惯了。姜落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声音稍沉,“少废话。”慕筝笑了笑,手中也抽出了一柄如绸缎一般光泽的软剑。两个人再次战在一起,这柄软剑跟慕筝的适配度很高,像是一条蜷缩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虽然看上去软哒哒的,但一不注意就能从刁钻的角落里钻出来给人一口。最后,姜落的长剑险险划过慕筝的脖颈,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而慕筝的软剑也从极为刁钻的角度钻出来,在她的胳膊上划过,看起来只是轻轻一划,但也留下了深可见骨的口子。慕筝抹了一下脖子上伤口的血,到唇边轻轻添了一口:“还是你技高一筹。”姜落倒退一步,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亚麻色的眼眸不辩喜怒,“承让。”慕筝再次笑起来,收了剑:“行了。”他往后挥了挥手,少年的背影看上去意气极了:“我就不送了,慢走。”姜落扯了扯唇角,没说话。没有人看到,慕筝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他才急急忙忙找到了一个小巷子扶着墙,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卧槽。他一边咳,一边呕,把淤血都吐完了,这才宛如废去了全身的力气,倚着墙坐在了地上。姜落确实跟他很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慕筝又一次有气无力地低声笑了起来。畅快啊。这种,能跟知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的感觉。毕竟,他从修炼到这个模样,以前都从没有人知道。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都是悄无声息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