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跺脚的言语着,手里拽着跟前姐妹的袖子。“我瞧着像是肚子疼,你看她这不捂着肚子打滚嘛!”蹲在地上的丫头说着,伸手似去帮忙,可呻吟声立刻大了一些,还看得到躺在地上的人翻身打滚似不让碰。“我咋觉得不对劲啊,怎么不叫人碰!”蹲身的丫头紧张的言语,周边的几个也凑过去,更有那个被扯了袖子的不耐烦的跺脚:“这吴管家怎么回事啊!都半天了也没叫人来!又不是请的什么太医,一个郎中怎么都招呼不来!”苏悦儿连听带瞧的基本明白是有人出了状况,将才出了院口要问话,就听见几个丫头一起尖叫,继而迅速闪开,苏悦儿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莺儿忽而坐起斜着身子吐了些饭食的残渣出来。“莺儿,你这是怎么了?”苏悦儿当下问话,跟前的丫头们慌乱的两边忙活,又给苏悦儿行礼是又帮着莺儿打整。莺儿此时一张脸上毫无血色,只捂着肚子翻滚,竟连答苏悦儿话都顾不上,而她人许是腹痛的厉害,竟是口里只有哼哼声,汗水滴答的额发都粘在脸上。要不是身边的丫头们手脚利索的抬了她避开,只怕她自己都要滚到她才吐的秽物上去。苏悦儿不懂医术一时也不清楚莺儿是怎么了,但生活常识却在提醒她莺儿八成是饮食上不适,有食物中毒的迹象,毕竟人体的自我保护功能会令人呕吐以排毒,所以苏悦儿当下便眼扫那呕吐物想看看她吐了什么。就在此时,吴管家领着一个背了药箱的汉子进来,老远看见一堆丫头围在这里便抬手喊道:“让开让开,郎中来了!”古代男女有别,虽是生活里照面也无不可,但在这大府宅中分着一门二门,更分着外院内院。丫头们尚属下人却也因着是大府里的女眷,也会刻意避讳,按照礼数该是太医来了,她们就该退开些。就算不是离去,也是隔着些距离瞧看,算是知道男女相避的礼。吴管家瞧着一堆丫头在此此时招呼了让开,丫头们也习惯性的开始退,于是守在莺儿身边的苏悦儿便从丫头们的包围圈里亮相,把吴管家弄了个诧异,把那进门的年轻郎中也是惊了个意外,忙是欠身勾头。古人讲究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其实也不是什么事都非要资历,但从医这一行却是必须的讲究,毕竟资历就是经验,就是这人的能耐,而医生们的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所以除非是祖上有名医官职的照顾着,否则年轻轻的郎中却都是只能给贫贱的人医病,少有可以给主家瞧病的时候,也因此这汉子撞上个华贵的吓了一跳,急忙的勾头。苏悦儿按礼就该不予理视的退开回院子里去,可她这会哪里想到这些,见医生来了,忙是招呼:“快,给瞧瞧她这是怎么了?还有那滩,是她才吐的,快给看看是不是有问题。”吴管家见大奶奶如此焦急的不顾礼数,忙催了那汉子两句,汉子便赶紧的去了莺儿身边,只是莺儿痛的厉害不住的打滚,那汉子要给她诊脉,她痛的还不伸手。苏悦儿见状直接过去一手按住莺儿的身子,一手便抓了莺儿的胳膊给那汉子:“快号!”那汉子遵礼数是要拿张帕子搭上去的,才能给莺儿诊脉,所以见状就要回身从药箱里去取,苏悦儿瞧着郎中墨迹心里不爽快,就厉声的催了一句:“快点号啊,你墨迹什么呢!万一要出人命呢!”汉子闻言点了头,也不取了,当下就把手搭在莺儿的腕间。苏悦儿抓了莺儿的手,自是力道会影响脉搏,当下便赶紧松了莺儿的手,只轻拍着她的脸:“忍忍,郎中给号脉呢,别乱动。”莺儿疼的无法言语,却也不至于神志不清,她咬着牙的哼哼,到底是手没抽回来。那汉子号了下,转身就去看吐的东西,许是这汉子平日里也是个老实人,且又是个真有医德的,当下竟毫不避讳的伸手翻那呕吐物,继而竟手指尖捏了些食物残渣在指尖揉搓开,一副细看是何物的架势。汉子的举动惹的远处的丫头们发出轻轻的嘘声,显然是觉得恶心,可苏悦儿却心里觉得热乎,此时见那汉子口里发出奇怪之声,便立刻问到:“怎么?可有什么不对?”汉子很专心的揉搓着手里的残渣口中作答:“这些碎屑似是肉沫,如此细碎该是呕吐物中少有的,而这些略滑而绵的似是薯果一类,两者都该是很好消化的啊,而且她虽面无血色,却口唇未见青紫,面颊也无黑气,我号其脉,也无有性命之危,只是她偏腹痛,难道是还吃了什么已经消化的吐不出来?”苏悦儿闻言,当下也上前一步,丝毫不避讳的抓了一点食物残渣而揉搓,这一揉搓,那淀粉小块的残渣在指尖化开,她便立刻说到:“她吃了菱角包。”“菱角包?”汉子摇头:“不对不对,菱角可是健脾胃的好东西怎么会让她不适呢,而且这里怎么有猪肉?”说完他忽而转头看向莺儿:“难道她是菱角与猪肉同食?”苏悦儿听了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了,那菱角包里包了肉。”古代牛羊都是稀罕物,极少有拿来吃的,除非是老死的,就那还要上官府留底,否则还能吃官司,所以苏悦儿便知道这肉是猪肉。“嗨,怪不得呢!”汉子说着就从袖子里拿了块粗布帕子擦手,人一边动作麻利的从药箱里抓纸笔一边口里说到:“这菱角和猪肉可不能同食同煮,菱角本就带寒,猪肉一催,焉能不腹痛,无事无事,我给她开服药,催吐利排的,也就没事了。”苏悦儿听的心中沉沉的,人便看向还在那里冒汗打滚的莺儿:“她这般痛着真没事?”“没事,只是激到了,等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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