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梅就酒到了家门口,王梦遥让李远方抱着两坛酒先下车,自己拎着装了李远方脏衣服的旅行包关上车门。因为是开房地产公司的,王梦遥家的房子是越层结构的,每层都有二百多平米,特别宽畅。楼下中间进门是个门厅,上楼的木楼梯和门厅平齐,过去是个大客厅,西边是厨房和饭厅,东边是一套带着卫生间和书房、卧室的房中房,是个相对独立的世界。楼上东西两边的结构和楼下的东边相同,中间被隔成两部分,靠西边一间是健身房,另一间摆了张床可以住人。因为家里只有三个人,所以都住在楼上,王梦遥住在东边,她父母的卧室在西边。李蓉正在厨房里忙着,王兴安还没有回家。听到开门的声音,李蓉从厨房里系着围裙跑了出来。“姑姑好!”李远方是个很有礼貌的人,看到李蓉后,第一时间向她问了声好。“你这孩子,到我家还拿什么东西,下次不让你来了。”见李远方手里抱着两个圆圆的东西,李蓉有点不大高兴。待到她从李远方手中接下一个坛子看清了到底是什么后,因为李远方如此见外而产生的不快马上变成了惊喜。“咦,这不我们老家的女儿红吗,这里怎么有?”虽然已经远嫁他乡二十多年,对这样特殊的东西,她还是有很高的鉴别能力的。把酒坛放在茶几上,仔细地看着坛面上的花纹和封口上的印戳和印字,最后得出了结论:这酒有二十三年另八个月了,而且是离她老家不到五公里的镇上的酒厂出的。可能是这酒引起了她的某种思绪,她手抚着酒坛若有思地沉默了下来。王梦遥从进门后就退到李远方后面,满面笑容地看着李远方和她的母亲没有说话。虽然搞不懂李远方和自己母亲这两人对这种包装老土的酒的古怪情结,但她从李远方的执着中早已预料到这会给母亲一个惊喜。“妈”见母亲发起了呆,走过去推了一下,然后绘声绘色地给母亲讲起今天李远方为了找这两坛酒所经历的磨难。“这孩子!”李蓉以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李远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这孩子真会体贴人意,自己的女儿没有找错人。李远方第一次到她家的时候,聊起家乡事时偶尔提到了花雕,没想到这孩子就记在心上了,而且找来两坛这样的珍品。“阿遥,你开车去把你爸接回来,远方给姑姑帮一下忙。”突然想起因为女儿把车开走了,丈夫还在公司没有回来,就吩咐王梦遥赶紧去接。王梦遥应了一声,对李远方说:“我先出去了啊”把旅行包拿到楼上,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远方,你来切一下年糕,我切不动了,等会姑姑炒年糕给你吃。”李远方应了一声,跟着走进厨房切起年糕,而李蓉做起了鱼肉丸子。年糕也是家乡的特产,这里是买不到的,李蓉知道李远方从小爱吃炒年糕,特地让前几天到这里出差的亲戚从老家带来的。女儿还在部队时,就经常提到李远方的名字和李远方的一些小事,最后一年多几乎每次打电话都要提起。作为一个母亲,李蓉敏感地觉察出女儿对李远方的意思,所以有时给女儿打电话时,也特地多问几句关于李远方的问题。女儿服役期结束后决定超期服役,李远方复员后也跟着复员,她知道都是因为李远方的缘故。王梦遥复员后一段时间情绪特别低落,几次想到李远方家看看,一方面因为没有和李远方挑明关系而师出无名,另一方面,王兴安对女儿的终身大事有着自己的打算,以要等民政部门分配工作为由阻止了女儿的行动。中国大部分家庭里,就算丈夫平常很怕老婆,但在一些大事上,当丈夫的还是有绝对的决定权的。所以除了替女儿感到婉惜外,李蓉也帮不上什么忙。幸好李远方很争气,复员后半年就考上了大学。当然,她不会像王梦遥那样天真,一厢情愿地以为李远方是为了自己才考到家门口的大学来。上次见到了李远方,并和他说了一会话,李蓉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孩子,所以就完全地把他当做了未来的女婿。至于王兴安,见李远方竟然能考上重点大学,在李蓉的强大思想攻势下,对李远方的态度有所改变,答应李蓉暂时不干预女儿的事,静观其变。但出于“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的传统,上次李远方到家里来时,王兴安对李远方有些不置可否,只是出于礼貌说了几句话,并不是很热情。吃完饭后就借故去了公司,不像李蓉那样拉着李远方的手问个没完。当兵的人经常要轮流到炊事班帮厨,所以李远方不像时下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什么都不会干。切完年糕后,又帮李蓉干起了别的活,李蓉也喜欢李远方陪在她边上说话,所以两人一边忙着,一边说着话,说到有趣的地方还笑几声。满心幸福的王梦遥,在接父亲回家的路上叽叽喳喳地说起了李远方昨天到部队作报告的事和下午找酒的经历。李远方作报告的事,在大学和部队的刻意炒作下,今天的都市青年报在头版的位置作了报导,王兴安其实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就仔细地向女儿了解起李远方在部队时的经历,这也是他第一次关心李远方的事。虽然觉得女儿说得可能有些夸张,但对李远方的印象有了彻底的改变。原来王兴安总是不大看得起当兵的,虽然女儿也当过兵,但他一直认为一般当兵的都是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粗人。而李远方如此执着地满城找酒,却有些出乎王兴安的意料。其实“女儿红”对王兴安两口子而言,有一种特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