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祝稳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里理不清个完整的思绪,整个人很沉重的砸在一片软褥里。
慢慢从睁开的眼缝里看到面前是一片空白的墙皮,空气中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应该是在医院了,祝稳心里告诉自己。
突然手背上有被握住的温度,“老公,你醒了。”说话的人明显带着哭腔。
祝稳侧过头去寻找声源,模糊的看到右边床头柜边上正俯站着一个男人。
视线还是不太清楚,祝稳急切的眨着眼睛,眼前人的面容一点点清晰起来。
微张的唇舌配着脸上有些急切的表情,看样子很担心床上躺着的人,深棕色的蓬松卷发衬的皮肤更白了,就是眼底的红血丝和黑眼圈,明晃晃的挂着,一看就是好久没休息好了。
“你叫我什么?”祝稳吞咽了几次,才从声带深处发出这句嘶哑的话。
听到这句话,本来俯身侧站的人猛地直起身子,不敢置信的和祝稳对视着。
右手用力的拍着墙边的呼叫铃,“滴滴”的声音在静寂的病房里响起。
医生很快就赶过来了,呼啦啦在病床前围了个半圈,都紧紧盯着这个已经昏迷好几天的男人。
“他好像失忆了。”男人对赶来的医生说道。
“祝夫人,您别着急,我们马上为祝先生检查。”
还没消化完那个“老公”,又听见医生说“祝夫人”,是我的这个祝,还是哪个zhu?
祝稳就被推出病房,开始去各科室进行完整的全身检查。
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祝稳感觉自己的眼皮又有点抬不起来了,大脑困顿,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刚刚听到他们说自己昏迷好几天了。
还有那个在病床前的男人,他叫自己老公,别人称呼他为祝太太。
看来他真的是自己的老婆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被推回病房的时候,祝稳闭着眼睛,所以也就没发现现在病房里比他离开时多了个人。
等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被站在床角处,两个面色凝重的人盯着。
“你们”
其中一个他认识,叫过自己老公,那另一个是谁啊?身材看着不错,鼓囊囊的胸肌被硬挺的西装裹住,胸前撑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主人”
听到这两个字,祝稳脑子里像是闪过几帧画面,但速度快得让他留不住。
同样的话,他又问出了第二遍:“你叫我什么?”
只见那两人迅速的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出病房,半躺着的祝稳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带着自己所有的疑问走了。
还来不及再多说一个字,病房里就剩下了祝稳自己。
“恩恩,你说主人是真的失忆了吗?”
邱徽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处理事务,祝稳突然昏迷让他们措手不及,只得封锁消息,稳住董事会那帮人。
连轴转了好几天,被牧恩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说是祝稳醒了,但是情况不对。
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我不知道,等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吧。”
牧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那人心血来潮的作弄,还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前者,就要好好应对了,但如果是后者呢,是不是可以改变现在的处境?
“夫人,太太,根据祝先生各项身体检查结果来看,不存在外伤性导致的失忆,脑部检查各项都显示正常,所以对于祝先生目前的失忆状况,只能自行恢复。”
医生带着一堆检查报告向牧恩和邱徽两人汇报,一切正常,除了失忆。
既然身体没有意外,又怎么会失忆呢?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但是却无从得知。
“好,你们先去忙吧,记住这的规矩。”
牧恩把检查结果拿起来归拢在一起,淡淡的说道。
一屋子人撤了个干净,只剩牧恩和邱徽两人坐着,对着目前这堆废纸陷入沉默。
“如果这又是他的一个兴致呢?”牧恩轻轻地用手捋着a4纸边缘,问道。
听他说这话,邱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不可能”
“不可能?他那种人什么做不出来?”
牧恩随手将那堆检查报告像垃圾一样推到一边,盯着邱徽反问道。没休息好的眼睛布满血丝,一向温润待人的牧恩竟面露嘲讽和偏执。
听他这么说,邱徽脑海中浮现出就在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幕,搭在大腿面上的手不自觉的蜷动,祝稳确实是能做得出假装失忆的人。
另一边独自躺在病床上的祝稳,精神头好了许多,脑子也清楚了很多。
对于所看见的东西都有基础性的常识判断,语言系统也没有紊乱,看来这个失忆也就是某段记忆的缺失,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白天除了医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就是那两个人,看来他们和自己的关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