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又流畅,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狂傲英气。
他咧开唇角,轻蔑的瞥了一眼靠着墙战立的许淮:“你不会不敢吧?”
许淮叼着嘴里的棒棒糖,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心想要不是这人说的话,他还真觉得这转校生是个铁血男人,和闻雀那副懦弱样子毫不相符。
可惜了,他俩的气场相互排斥,一山不容二虎。
班内其他同学看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善,许淮知道今天这搜书包是躲不过去了。
不让他们搜,会直接坐实自己偷班费。
许淮冷笑一声:“行啊,但是你的书包也要搜。”
他可没那么傻,这种“证明自己”的蠢事如果非要做,那必须拖一个人下水。
孟绍安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就让班里的同学随意搜查自己的书桌和包。
结果是没有。
许淮皱了皱眉,顿觉不安感已经涌上来了,但箭在弦上,他的书包已然被翻了出来,同学们正仔细检查着。
香烟、打火机、几本书……
他在那些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份厚鼓鼓的信封,眼皮顿时一跳,嘴里的棒棒糖都被牙齿咬的“咯嘣”发出脆响。
“找到了,是班费!”生活委员高高举着鼓囊囊的信封,满脸愤恨的瞪着许淮,“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局。
他中计了。
许淮的大脑嗡嗡的响着,思绪凌乱,他低垂着眼睑,瞥到坐在前排孟绍安的背影,内心涌现的不安感和强烈直觉告诉他,估计和这新来的转校生有关。
班费从他的书包里搜出来,明晃晃的物证,许淮就算有八张嘴也狡辩不得。
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说的话也不避讳,像潮水般汹涌的袭来,尽数钻进他的耳朵。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干的,不奇怪。”
“校霸嘛,也不是目中无人第一天了。”
“他家不是开了家箭馆吗?怎么还这么缺钱?”
“哈哈……你没听说呀?有些人不一定缺钱,而是可能有偷窃癖好。”
“是啊,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很,为了找点刺激,什么都干得出来。”
许淮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咬紧了嘴里的棒棒糖,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些同学平常见了自己,都是一副老鼠撞见猫的样子,怎么今天在找班费上突然变得有种起来了。
许淮冷冷的看向坐姿随意、一脸嗤笑的孟绍安,他嘴里的棒棒糖都快咬碎了,浸染出一片酸甜的味道,刺的他牙齿生疼。
“滚出去,偷班费的贼!”
一本书猛地砸向许淮,他的脸偏过去,额角瞬间渗出血渍,抬起眼睑看向来人。
那是个跟在孟绍安身后的同学,平时怯懦不起眼,如今也学会跟在新来的富二代身后狐假虎威了。
其他同学的眼神都满是恶意和仇视,好像是在审判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季游眼神晦暗的抽出一张湿巾,他想上前给许淮擦流血的额角,却被躲开了。
“……我有证人。”许淮生涩的开口,眼神淡然的看向面前的众人,“我那天在学校遇到了班长,他能证明我没拿班费。”
而且他还被这人嘲讽了好几句呢,怎么会忘。
季游神色平淡:“我可以作证。”
班内一片哗然,大家纷纷变了脸色,不明白为什么季游突然为许淮作证。
“班长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孟绍安嘴上这么说着,步伐却逐渐走近许淮,冰蓝色的眼睛满是野兽般的恶意,高大的身材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把他逼到墙角处。
许淮这才发现,这傻逼富二代还比他高了一头。
“偷了钱的人会去消费。”
“班长,你要是能看到许淮出学校后哪儿也没去,我就信班费不是他偷的。”
季游没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许淮离开后发生的事。
“怎么,说不上来了?”孟绍安啧了一声,“看来除了许淮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啊。”
这人是在故意针对他。
许淮的视线定格在一直没说话的唐耕雨身上:“唐同学,你八号那天在我家箭馆射箭,还记得吗?”
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找人帮自己,尤其还是个摸了他鸡巴的变态。
许淮需要唐耕雨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虽然都只是一群高中生,但他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心思都挺重的。
到底是谁偷了班费并不重要,他需要有一个让所有人信赖、信服的人帮忙澄清。
季游的脸色倒不好了:“他去了你的箭馆?”
“班长紧张干什么?”孟绍安冷笑一声,“搞得好像许淮是你老婆一样,醋劲儿这么大呢。”
季游冷着脸不说话。
在众人好奇疑惑的目光中,唐耕雨缓缓摘下鼻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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