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努米那斯下城区。因为惧怕可能会传染,所以一开始图尔卡就命阿拉松等人开辟一个区域专门收容那些染疫的病人。后经证实,这并不是简单的疫病,而是某种巫术。虽然还未知晓其运作的方式,但很显然,它传播的方式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些——起码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褐袍拉达加斯特在仔细的查看了隔离区后,这样说。他将每一名染疫的病人的舌头都拉出来看了很久,又仔细的翻看他们的眼睛,闻着他们的气息,表情变得非常惊讶和凝重。“但这怎么可能呢?”巫师陷入了某种怀疑与自我怀疑之中,嘴里一直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完全没有道理!是的,这就是巫术!还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我曾经很熟悉,但如今几乎快淡忘!他们!是他们!但这完全没理由!”“谁?”哈尔巴拉德敏锐的听到了几个关键词,那是一个复数的‘他’。但拉达加斯特显得忧心忡忡,他一边古里古怪的在空气中闻着什么,然后四下张望:“这边,不,是这边!对,气味!就是这种气味!”巫师快速奔跑起来,迅捷的身姿比肩奔马;灵活程度让年轻人自卑!哈尔巴拉德看呆了。“快!”他急声说:“别让拉达加斯特大人一个人。”守卫立即牵过马,哈尔巴拉德几人立即骑上马,追了上去。拉达加斯特穿过宽阔的街道,无视了稍显寂寥的居民区,一路向北,来到了码头区。他在一座高大的石头建筑前停下脚步。这是古代努门诺尔人建立的众水主宰的殿堂,但已经被废弃。拉达加斯特抽动了一下他的鼻子,紧张的频频张望,最终确定下来。“那么,让我们看看,老朋友,到底是不是你。”他抽出长剑,点亮了手杖顶端的宝石,走了进去。这里的空气显得潮湿而阴冷。座椅之类的大都被清空了,只剩下神笼上的神像正模糊不清、高高在上的注视着进来的每一个人。但拉达加斯特知道,上面并没有众水主宰的伟力,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在神像的两侧,有着两道石门,幽深而仿佛带有某种莫名的魔力,阳光到这直接被吞噬了,几乎无法照射到里面,仿佛有着什么东西盘踞在其间。拉达加斯特选择了左边的那道门,走了进去。结果一股非常阴冷的气息立即包围住了他,让身为伊斯塔尔的褐袍巫师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举着手杖,握紧了长剑,小心的向里走。神殿内部很多门廊。一间间石室分布在门廊的两侧,里面有祷告室,有忏悔室,有留给信徒休息的客室,也有主教的办公室,不一而足。但和外面的主厅一样,这些石室大都已被废弃。银白君王虽已光复这座神圣的古代都城,但想要恢复它曾经的荣光,依然是一件艰辛而漫长的事。不过,这都不是褐袍巫师关心的。巫师走过潮湿的石板,来到坐落在神殿深处的一个地窖。这里,一股令人反胃的气息扑面而来,阴冷而邪恶。但凡人却无法觉察。“是这里了。”拉达加斯特说,他攥紧了手杖和长剑,小心翼翼的走下的石阶。这应该是往日信徒们存放葡萄酒和食物的地方,所以干燥是第一要素。但此刻,巫师却发现,里面已经被水渍浸湿了。他推开半掩着的门。地窖的黑影与门外微弱的光线在门口处泾渭分明。巫师手杖的光源甚至无法照透这股黑暗。拉达加斯特警惕无比的走进了这座不详的地窖,结果浓郁的黑暗立即包围了他,似乎想要把他也拉入无边的堕落深渊。空气中散发着与那些病人口鼻间一样的气味。这让拉达加斯特非常的不安,他大声的说:“以大地之母的威名:此间邪恶速速现身!”随着雅凡娜的神名被喊响,巫师的手杖发出了刺眼无边的白光,一股力量迅速扫过了地窖。结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把闪耀着比夜色更黑的光芒的长剑就一剑横扫,劈在了拉达加斯特的手杖上——如此看来,褐袍巫师还是在最后关头躲避成功了。长剑上的黑暗骤然爆发,褐袍巫师的手杖应声而断,拉达加斯特也被这股力量扫飞出去。
“阿拉塔尔!”褐袍巫师用一种神圣的语言(维拉语)喊出了袭击者的名字。然后重重的撞在了地窖的墙壁上,摔了下来。但袭击者却不发一言,他用一根橡木做的手杖指向了地上的拉达加斯特,汹涌的魔力把巫师压制得一动不动。“为什么?”拉达加斯特艰难的说,他们的较量不但是力量上的,还有意志。此刻,森林之友外在依然那么荒唐邋遢,但他的内在却璀璨如星辰。袭击者虽然占得先手,但褐袍巫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二者的力量在黑暗的地窖中碰撞,几乎把此地撕裂。袭击者挥动手杖,把巫师当成一团破布甩飞了出去,掉落在一潭积水上,长剑也掉落到了一边。一个人影从黑暗的地窖里走出来。在微弱的光亮下,我们可以看到袭击者一手持剑,一手持杖,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兜帽长袍,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一捧黑色的胡子从兜帽里露了出来。袭击者身躯高大、健硕,像战士多过巫师。“爱温迪尔。”袭击者叫着褐袍巫师在维林诺的名字,声音洪亮:“你还是这么不长进。这让我想起了在蒙福之地时的岁月,那时候你就是我们中最弱小的那个。”“你堕落了,我的兄弟!”拉达加斯特被袭击者的力量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污水把他的胡子和眉毛都打湿了,长袍也肮脏不堪。显然,袭击者以此来折磨羞辱他。但他依然不屈的说道:“你违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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